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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恰好被鏡璿看到,鏡璿雙眼微眯,將這一幕記在心底。
聽到叛徒居然是學院內的人,眾人一時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氣憤。
“那趕緊打開護身鏡看看,到底是誰下的手!”
“說不定之前我們的計劃泄露,也是此人做的!”
“就是,夏師兄,不用顧忌這人的顏麵,你打開護身鏡,讓我們瞧瞧此人到底是誰!”
“”
夏元白搖搖頭,“現在不行。”
“為何?”
“因為護身鏡已然碎裂,要想重塑當時情景,必須要修複護身鏡才行。”
歐葉聽完,稍微鬆了一口氣。
可夏元白又道“但是沒關係,你們去龍隱城的這段時間,我應該可以將護身鏡修複好,屆時再看,也是一樣。”
“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想給那人一個機會,說不定他有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苦衷,若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願意來找我認錯,我也可以考慮原諒他。”
夏元白說的誠懇。
他的神情,滿是被背叛的傷心,卻又充斥著一絲不願相信自己被背叛的倔強。
阮羲和在心裡給他默默點了個讚。
太能演了,活脫脫一朵善良的堅韌小白花。
其他人聞言,紛紛勸誡。
“夏師兄,若是沒有護身鏡,你早都沒命了,可絕不能放過此人!”
“就是啊,又是泄露計劃,又是暗殺偷襲,此人心思之毒,可以想見!”
夏元白依舊一副聖父表情,“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說不定他隻是一念之差。”
其他人還想再勸勸,“夏師兄”
“好了!”
鏡璿出聲打斷了所有的聲音。
她向夏元白走去,沒忍住一拳錘到他胳膊上,“夏隊長,你有傷在身,站著都花費了這麼多力氣,還有和彆人爭辯的力氣?傷好了再說不行?”
“”夏元白自覺理虧,默默閉上了嘴。
“阮阮。”鏡璿看向阮羲和,而後又看向柳如玉,目光堅定,“柳師姐。”
“我也願意留下來,和夏隊長一起照看那些人。”
在鏡璿心中,夏元白被偷襲受傷,她有一半的責任。
雖然大家都說這與她無關,可在她內心,還是會自己譴責自己,所以她想要主動承擔起照顧夏元白的責任。
若是她早點發現異常趕去,夏元白就不會受傷。
如果夏元白這次沒有護身鏡,那麼他就會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殞命!
柳如玉聞言,鳳眸流光微轉,勾了勾唇,“也好,他有傷在身,多一人照看,是不錯的選擇,我也能更放心些,阮小師妹,你覺得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所有人都有了做任何事前,都會習慣性問一聲阮羲和的看法。
阮羲和搖了搖頭,“我自然沒什麼異議。”
鏡璿斂下眼中自責,揚起一抹笑,說道“阮阮,到了龍隱城之後,見到我哥你就跟他說,我一切都好。”
“你哥?”
“嗯,他叫鏡斂。”
“好。”
眾人在此,一分為二。
夏元白和鏡璿兩人,進了這座城,在裡麵找了一間院子租下,將聖女教的人和那些暈死過去的人,移到了院子裡。
而其餘人,則是向另一個方向出發,往龍隱城走去。
此時。
在距離龍隱城幾千公裡遠的樹林前。
藥王穀的人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警惕地看著麵前突然冒出來,攔路的兩個‘瘋瘋癲癲’的人。
藥王穀的人剛好是在龍隱城宣布閉城的前一天離開的,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龍隱城如今已閉城。
“你們是什麼人?”
林羽兒眉頭微皺,後撤一步,一副防禦姿態。
那兩個攔路人自覺自己形象不對,立馬伸手,捯飭起自己的形象來。
半晌後,兩人之一的老者已變得風度翩翩,端的是仙風道骨,笑得一臉溫良親切。
他伸出手介紹道“老身名為歐陽宗,乃是南瞻學院的老祖。”
另一個頗為年輕的身影,無論如何捯飭,看起來依舊頗為瘋癲,他笑道“我叫戰天霸,是南瞻學院的武修分院長!”
林羽兒身後藥王穀的人一時麵露難色。
歐陽宗?戰天霸?
這兩位南瞻學院的大人物,找林羽兒乾什麼?
難道是知道了羽兒姑娘煉丹天賦極高,如今已是四品煉丹師,快到五品煉丹師了麼?
可若真是如此,不是應該是煉丹分院長來麼?又怎會是武修分院長前來?
林羽兒皺了皺眉,不卑不亢地問道“你們找我何事?”
歐陽宗拿出一個小羅盤,解釋道“羅盤驚動,指針未停,從南到北,跋山涉水,終於尋得羅盤指引之人,我等在此”
話音落下,兩人對視一眼,躬身彎腰道。
“恭迎院長回院!”
這一聲,喊得極為嘹亮,將藥王穀的人怔得愣在了原地。
“什、什麼意思?我沒聽錯吧?”林羽兒心中一驚,怎麼剛剛這兩人話中的意思,難道是說
戰天霸抬起頭,語氣難掩激動,“羽兒姑娘,你沒聽錯!”
“世人皆知,南瞻學院有位不露麵的副院長,其實並非副院長不露麵,而是此人並未現世!”
“唯有羅盤驚動、指針晃動之時,才是副院長現世的跡象,況且,此人不是副院長,而是南瞻學院真正的院長!”
“真正的院長?”林羽兒聽完,有些不解,“可是,如今的院長,不是胡來前輩麼?”
南瞻學院是南洲大陸每個人心中最向往的學府。
就算不是南瞻學院的學生,沒見過這些院長、長老什麼的,他們也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南瞻學院的事情。
歐陽宗聞言,搖了搖頭,“並非如此。”
“與事實相反,南瞻學院除了第一任院長之外,迄今為止的所有院長,才都是副院長!唯有羅盤欽定之人,才是真正的院長!”
林羽兒壓下心中驚詫,一時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你們的意思是”
“是的,您就是羅盤欽定之人,南瞻學院天生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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