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聽到那位師兄的話,挑了挑眉,聖女教教主自己絆倒自己,比阮羲和打敗聖女教教主,合理的多?她不動聲色地輕笑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看了阮羲和一眼,“阮小師妹,此話當真?”“自然當真,比靈石都真。”阮羲和撲到柳如玉懷裡,一副感動至極的模樣,“柳師姐,你來得太時候間了,我差點快被她打死了。”聖女教教主聽到她的話,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上也上不去,下又下不來,憋得臉都紅了。另一師姐憐惜地看了眼阮羲和,心疼地說道:“沒關係,羲和師妹,你先在一旁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就行。”“好。”阮羲和點了點頭。她退至公子珩身旁的柱子旁,一手扶著柱子,說話氣若遊絲,儼然一副受了大傷的模樣,身子像是被風一吹就能倒。忽地,阮羲和又想到了什麼,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聖女教教主,說道:“師兄師姐,九層到塔頂之間,有她的本源結界,隻有殺了她,九層的結界才能破開,我們才能去到塔頂。”“知道了。”幾位師兄師姐上前將聖女教教主圍住。公子珩趁機將腦袋湊近,“老大,你哪兒受傷了?”沈硯也走近阮羲和,按道理,她是他的雇主,現在還是受雇期間,他是不能讓她出事的。他皺了皺眉,想對阮羲和說點什麼,但最終又沒開口。“不是什麼大傷,已經服下丹藥了。”阮羲和擺擺手,“對了,外麵情況如何了?剛剛大長老為何能突然進來?”想到公子珩剛剛說外麵形勢大好,阮羲和有些疑惑。既然形勢大好,為何大長老又能闖入聖塔?這兩點,是互相矛盾的。阮羲和會煉丹,她說自己是小傷,已經服下了丹藥,兩人自然也是相信她的。“外麵確實是我們占優勢,我們的人幾乎都受了傷,可小千屹他已經趕往了外麵,為他們分發丹藥,而且代顏......”公子珩有些意外地說道,“聽外麵的師姐說,她也提供了一些丹藥。”阮羲和也沒想到,一向心高氣傲的代顏居然會主動幫人。可聽到阮羲和第二個問題,公子珩卻撓了撓頭,“至於大長老為何能進來......”他拉長了聲音,顯然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公子珩和沈硯兩人沒有參與這次行動的製定,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是夏元白留在外麵看守大長老。“夏元白呢?有看到他嗎?”阮羲和換了個問法。“這個...老大,我沒太注意。”公子珩一愣,剛剛在外麵忙著和那兩個長老對戰,打完人又惦記著喊人來幫阮羲和,他還真的沒注意外麵的仔細情況。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夏元白。沈硯聞言,搖頭冷聲回答道:“未曾。”阮羲和皺了皺眉,又問了一遍沈硯,“你是說剛剛在外麵,沒有看到夏元白?”夏元白不是那種覺得自己打不過大長老,就會臨陣脫逃之人。如果外麵真的沒有夏元白的身影,那問題就麻煩了。沈硯點頭,肯定道:“嗯。”阮羲和蹙眉,垂首沉思著。見氣氛不太對,公子珩也難得安靜,他在努力回想剛剛在外邊見到的情景。房間裡。聖女教教主奮起反抗,但已是強弩之末的她,根本就不是幾人合力之後的對手,十幾招之後,就敗下陣來。最後,柳如玉一劍刺在聖女教教主胸口,她才不甘地咽了氣。與此同時,房間通向塔頂的樓梯口,有什麼東西悄然碎裂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之,隻見原本豎起的結界,在聖女教教主咽氣的刹那,應聲而碎。“阮小師妹,讓他們兩人跟你先上去?”柳如玉抽回劍,看了眼沈硯和給公子珩道,“師姐我...和其他人,還要做一些善後事宜。”“好。”阮羲和率先起身,向樓梯走去,全然沒有了先前柔弱的受傷姿態。公子珩眨眨眼,心想老大的恢複能力也太快了,不過這會兒時間,就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她受過傷的樣子了。三人走上塔頂。塔頂有一個巨大的黑色陣法,在不停地向外散發著黑氣,陣法上空已經堆積了實質性的黑蒙蒙一片。而陣法的最中間,是一個水池,水池裡麵滿是腥臭的黑水,此時正在咕嘟咕嘟冒著泡泡,像是沸騰的模樣。而水池的正上方,是一個祭台,上麵被一層又一層的血跡糊滿,已經看不清祭台原來的樣子了。“好臭,這是什麼水?”公子珩一上來就捂住了鼻子。“化屍水。”阮羲和淡淡回道。說完之後,她就邁開步子,向陣法中走去。沈硯眼神一凝,伸出劍柄,攔在了阮羲和身前,“危險。”他的意思,踏入陣法,或許會有危險。“不會的,這裡......”阮羲和想解釋,想告訴他們此地的陣法隻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陣法在聖塔的每一層,而這裡的陣法,隻是為了保護真正陣法的陣眼才存在。但想了想,她還是沒說出來,她不想暴露自己會陣法。沈硯和公子珩聽到了她的欲言又止,但都非常默契地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沈硯點了點頭,收回劍柄,然後他一言不發地走在了阮羲和前麵。三人來到黑水池邊,那股腥臭腐爛的味道愈發濃鬱,並且因為冒泡,有不少水滴濺了出來。濺到地麵時,那一小點地麵就會瞬間變得焦黑。阮羲和擰眉,抬手間一排白骨針已然浮現在麵前,她一個手勢,那些白骨針的針尖,就整齊地沒入水池。不過片刻,那些咕嘟冒泡的水池溫度便降了下去,不再冒泡。阮羲和收回白骨針,仔細地研究了一遍針尖,而後,她又將塔頂的其他事物細細檢查了一遍。就在這時,柳如玉帶著其他幾位師兄師姐上來了。“怎麼樣?阮小師妹?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