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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靜之臉色不好,可還是恭恭敬敬上前給褚晁行禮。
“不必,客套就免了。”褚晁打斷了阮靜之的動作,對冉穀主說道,“時間緊急,還是先做正事。”
“好。”冉穀主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請隨我來。”
他從位子上站起身來,然後朝門外走去。
褚晁看了三人一眼,示意他們跟上。
一行人走了許久,來到了一處山穀的外麵。
山穀入口處,藤蔓編織纏繞在一起形成的大門已經打開了,但裡麵的景象散發著虛光,有點看不真切。
“褚院長,穀門今日早晨就已經開啟了,這次”冉穀主話音一頓,看了眼跟在褚晁身後的三人,“不知是哪個弟子前去采藥?”
褚晁不假思索地開口“這次,他們三人一起進去。”
說罷,褚晁回過身,將三人喚到了自己身前,低聲開口。
“鳳儀穀此處地理位置特殊,百年前我與當時的老穀主做了個交易,在此處種下過一株結樟花,現在應當是花開之際了。”
“但這穀內有禁製,二十歲以下的人才能進去,所以我需要你們去把它取出來。”
即墨千屹有些疑惑,“可是,若光是取花,鳳儀穀內的弟子不就能取嗎?為何院長您還要帶我們三人來?”
“那是因為花種是從學院內帶出來的,上麵有我們南瞻學院的印記,必須得是學院弟子,才能摘下。”
“好的。”
“這山穀內,充滿了瘴氣與迷霧,你們拿到結樟花之後,不要過多逗留,早點出來。”
“嗯。”三人一同應聲。
褚晁對他們三人還是挺放心的,因為五十年前他也帶弟子來過一次,那些弟子當時說,穀內沒什麼特彆的危險。
而這次阮羲和三人的天賦,又比之前的弟子高了許多,危險自然就更小了。
“好。”
冉穀主點點頭,手中一道靈力打向穀門。
在靈力接觸到穀門之後,那門口處的虛光漸漸撕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口子。
“三位,進去吧。”
“我先吧。”即墨千屹率先邁進了虛光裂口。
他的身形在進入那虛光中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你走吧,本皇子最後。”
花嶼雙手抱臂,漫不經心地開口。
阮羲和看了他一眼,也沒有矯情,直接走進了那道裂口。
跨進裂口的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一陣眩暈與窒息之感。
眼前天地都被灰黑色的霧氣與瘴氣充斥著,天地間灰蒙蒙一片,叫人看不清周圍的路。
不知為何,阮羲和還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腐臭味,就好像是屍身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發酵而出的那股酸臭的味道。
“給,靜心丹。”
即墨千屹的聲音響起。
阮羲和側頭,這才看見了黑灰色瘴氣中的那一抹黃衣少年身影,他伸出手,遞給阮羲和一顆丹藥。
她剛要伸手去接時,花嶼進來了。
“本皇子嘔”
花嶼進來的一瞬間,就吐了。
往日他那滿是風流、透露著魅惑的帥臉,此時慘白一片,看起來有幾分楚楚可憐。
“靜心丹可以避免被瘴氣影響,你們快服下吧。”即墨千屹又給花嶼拿了一顆。
花嶼接過丹藥就吞了,然後他可憐巴巴地開口,“有什麼屏蔽嗅覺的丹藥嗎?本皇子可以花錢買,不然快被臭暈過去了。”
即墨千屹搖搖頭,“這個暫時沒有。”
“還是先找吧,早點找到,早點出去。”阮羲和拿出兩張符籙,遞給兩人。
“這是照明符,靈力輸進去,可以照路。”
說著,阮羲和自己拿出一張照明符,將靈力輸進去,符籙瞬間變亮,浮在她身前,照亮了周圍十米左右的地方。
她繼續說道“我試過了,這裡可以傳音,等我們誰找到了結樟花,就給另外兩人傳音。”
“好。”
三人一拍即合,朝三個不同的方向前進。
花嶼在上路之前,不舍地將自己的衣角撕了下來,然後塞進了自己鼻孔。
外麵。
三人進去後,褚晁忽然一拍大腿。
他大喊一聲,“哎呦!”
“忘記告訴他們結樟花種在哪兒了!”
冉穀主上前寬慰他,陰翳的臉上掛著一絲笑意,“褚院長勿急,穀內地方並不算大,想來找到結樟花,恐怕也要不了多久。”
“不過今日他們怕是出不來了,不如這樣吧,我派人在此處守著,褚院長先隨我去歇息一二,待晚點再過來?”
“這樣也好。”褚晁思考了一秒,然後同意了。
畢竟可以苦了弟子,但不能苦了自己呀。
褚晁跟著冉穀主離開了。
離開前,冉穀主交代阮靜之帶幾個弟子守在此處,若有消息要及時通知他。
阮靜之應下了。
可在冉穀主與褚晁離開後,阮靜之卻偷偷摸摸離開了此處,她一路跑到了鳳儀穀後山,專門用來閉關修煉的山洞外。
而後,她雙手結印,凝出一個法印朝山洞內打去。
不多久,山洞口的結界破開了,裡麵走出一個一身粉衣的少女,臉上還掛著些不耐。
如果阮羲和在此,一定能認出來少女就是之前在暗月幽林害她的冉嫻。
冉嫻出來後,滿臉不悅“什麼事?”
阮靜之咬咬唇,貼近冉嫻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她竟然來我們鳳儀穀了?”冉嫻嗤笑一聲,臉上掛著些譏諷,“取了你妹妹的性命,還敢大搖大擺來我鳳儀穀,真是找死!”
阮靜之早就被遣回了鳳儀穀,所以自然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隻知道阮熙之死在了阮羲和手下。
不然,她不會這麼淡定。
阮靜之繼續道“少穀主,她早就知道我是鳳儀穀的,但還是出手傷了我妹妹性命,還揚言說鳳儀穀不過如此,我是咽不下她汙蔑鳳儀穀這口氣,才會告訴您”
“這麼囂張?”冉嫻不耐地打斷了她的話,“她人在哪?我倒要看看她這麼狂妄自大,身上有沒有點真本事!”
“她是跟著南瞻學院的褚院長一起來的,少穀主怕是不好對她出手,而且,她已經進了山穀,短時間內出不來。”
冉嫻挑了挑眉,然後麵色猛地變冷。
“這天底下,還沒有我冉嫻不能動的人!”
“再說了,這可是我鳳儀穀的地盤,沒有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還手的道理。”
“你不是說她進了山穀嗎?那就讓她在山穀裡好好待著,等待成為我鳳儀穀的養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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