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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羲和此刻在見到畢生的第一眼,就會除掉他,以絕後患。
畢生從牆上跳了下來,雙手呈投降狀向阮羲和走來。
“在下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不過是聽到這邊有聲音,過來看看而已。”
“可我剛到這裡,看到的就是你在燒人”
“嗬。”阮羲和輕哼一聲,沒再理會他,掠過他走了。
畢生追在她身後,“都是參加太子的生辰宴,四小姐等我一起走啊。”
皇宮大殿內。
皇上攜同皇後,坐於主位。
主位下的左側第一個,坐的就是太子莫含煜,緊接著就是一眾男子。
而主位之下右側第一個,則是曼陽郡主莫秀曼,之後才是各家小姐。
等人員全部都落座之後,皇後那雙精明的眸子卻略微有些怒意。
她故意指了指右側某個空著的位子,詢問道“那個位子是何人?為何還未到?”
嬤嬤看了一眼都快靠近門口的空位,極有眼色地恭聲回答“回稟娘娘,那個位子是阮家小姐的。”
此話一出,在場男子便用一種同情而又嘲笑的目光看向莫含煜,畢竟他們長相以及修為都不如莫含煜,所以就隻能嘲笑他的婚約。
“正是。”嬤嬤道。
皇後眸中有些許怒氣,“她倒是架子大,這都什麼時辰了,讓我們等她。”
“皇後娘娘莫生氣,羲和妹妹長大後,頭一次進宮,興許找不著路,也是情有可原的”
西門書瑩適時開口,在眾人麵前狠狠刷了一波好感度。
“你倒是會為她找說辭。”
果然,皇後聽完西門書瑩這話後,情緒便緩和了幾分。
莫含煜知道母親早就對阮羲和心生不滿,便開口說道。
“母後,畢生他也未到,兒臣出去看看,免得出了什麼事。”
一聽到畢生也未到,皇後當即換了表情,笑道“那你快去看看,皇宮路多,畢生沒怎麼來過宮中,真要迷路就不好了。”
皇後對待畢生和阮羲和的態度,幾乎是一個天、一個地。
“是。”莫含煜垂眸回應道。
說罷,他就跨出座位準備去尋人。
就在此時,門口進來一位身穿白衣、身披紅色鬥篷的少女。
她逆著光,屋外的日光撒在她身上,生出了淡淡的光暈,讓眾人如同身在仙境。
“見過皇上、皇後娘娘,羲和來晚了。”
當眾人聽到這個名字時,又如同被一盆涼水澆醒,瞬間被拉回到了現實。
他們剛剛居然被這廢物攝住了心神。
皇後柳眉微蹙,雙眼劃過一抹不耐。
“你怎麼來得這麼晚?”
阮羲和答道“回皇後娘娘的話,我趕到未央宮時,那裡的丫鬟告訴我,皇後娘娘已經帶著人離開了,於是我便獨自尋找赴宴之地”
“那你就不知道提前入宮?萬事都有多種可能性,你如此思慮不周,怎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皇後顯然沒打算將此事就此揭過。
莫含煜看著如此咄咄逼人的皇後,臉色有些黑沉,想為阮羲和辯解一番,“母後”
皇後一個眼神掃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一旁的皇上沒說什麼,但頗有一種坐山觀虎鬥的感覺,不打算參與其中。
阮羲和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白色玉佩。
看到玉佩時,莫秀曼臉色微變。
她猛地一把攥住椅子扶手,心跳劇烈加快。
她派李長老去刺殺阮羲和時,給了他一塊玉佩,為的就是方便在宮中來回走動。
可如今這玉佩為何會出現在她手上?
難道李長老他已經
其他人看到阮羲和手持象征皇室身份的玉佩,也是一臉疑惑。
皇後蹙眉道“你這是何意?”
“羲和在宮中遇刺,所以才會耽擱時間,這塊玉佩,剛好是在凶手身上找到的。”
眾人臉色變了又變,就連莫含煜也是疑惑又失望地看向皇後。
他以為是母後要除掉阮羲和。
他早就跟母後說過了,不可輕易退婚。
因為阮家背後還有一個阮厲天,若是惹怒了阮家,他們紫殤國就少一個支撐。
他也跟母後說過,這婚不退就不退,沒必要害命。
皇後看到太子投來的視線,生氣道“隨便拿塊玉佩就可以說有人行刺你?”
“讓皇室背負汙名,你該當何罪!”
西門書瑩也見縫插針道“羲和妹妹,你遲了就遲了,我們大家又不會責怪你,但是你怎能謊話張嘴就來,謊稱有人要行刺你?這事關皇家尊嚴,不是兒戲的。”
“書瑩姐姐說得對,你一個廢物,就愛撒謊。”秦夢蝶也說道。
“來遲了就來遲了,說什麼有人要行刺她,她一個廢物,行刺她乾嘛?”
“居然敢在皇上與皇後麵前撒謊,汙蔑皇室,這廢物居然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阮家的臉都被她丟儘了”
“”
聽到眾人揣度,甚至謾罵她,阮羲和微微一笑。
“據我所知,皇室的玉佩裡麵都加了特殊的材料,我手中這個玉牌,究竟是不是假的,皇後娘娘一驗便知。”
“而且我記得,擁有此玉佩的人並不多,如今隻要發現誰的玉佩沒在身上,那他就是派人來刺殺我的凶手了。”
阮羲和說完,嬤嬤便將玉佩拿到了皇上與皇後麵前。
研究了一番後,兩人臉色微變。
底下坐著的莫秀曼嘴角緊抿,手中攥著座椅扶手的力氣更甚。
眾人自然發現了皇上與皇後的表情不對,暗自揣測起來。
“看皇上與皇後的表情,難道真是皇室玉佩”
“這麼說,真有人行刺這廢物?”
“”
此時,莫秀曼深吸了一口氣,從位子上起身。
“我前兩日在宮中散步時,不小心丟了一個玉佩,一直沒尋到,沒想到今日竟被阮小姐撿到了。”
“既然是曼陽郡主的,那此事就是一場誤會,朕也就不追究阮家小姐遲來之罪了,此事就此作罷。”
皇帝一聽此話,便派人將玉佩還給了莫秀曼。
阮羲和冷笑一聲,剛剛皇後為難她時,這皇帝樂嗬嗬看戲,如今扯到曼陽郡主,他就想將事情揭過。
阮羲和柳眉微挑,衝莫秀曼說道,“既然曼陽郡主承認了玉佩是自己的,那想必,也就等於承認了凶手是你派來的了?”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其他人被她這話嚇到了,而做賊心虛的莫秀曼則是被問住了。
“羲和妹妹,這裡不是你能胡攪蠻纏的地方,你不過是撿到了郡主的玉佩,居然就給郡主安上了一個刺殺你的名頭,你的心思,怎麼變得如此歹毒?”西門書瑩手帕捂臉哭泣,一副不爭氣的樣子看著她。
她這麼一說,眾人才被拉回了思緒。
“對啊,這廢物蹬鼻子上臉了吧?皇上都說不追究她了,她還跑出來作死”
“就是!曼陽郡主是什麼人啊!長得漂亮就算了,還自小天賦過人,加入了玄陰教,刺殺她一個長相醜陋的廢物,她配嗎?”
“我看她是想把臟水潑到郡主身上,借機要挾皇上或者玄陰教,想獲得一些賠償吧?”
“如果郡主真的派人刺殺她了,她還能活著站到這裡?謊話張嘴就來,真不要臉啊”
就連皇上也動怒了,“你一個廢物,欲陷害郡主,該當何罪!”
“皇上不調查一下,就說我是陷害,是否有些草率?”
莫含煜也被皇上嚇到了,“父皇,兒臣以為,先調查”
“不用調查,朕也知曉是在栽贓陷害郡主。”皇帝冷冷打斷莫含煜的話。
“來人,將她拖下去!”皇帝發令。
阮羲和冷喝一聲“我看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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