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阮羲和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什麼?”
男人沒有直接說,反而漫不經心說起了另一件事,“你們從南洲大陸過來之後最先到的地方,應該是凱撒森林吧?”
“嗯。”
男人點點頭,悠閒說道:“當時你們到凱撒森林時,三方海域離凱撒森林尚有一段距離,可如今,凱撒森林的南邊一部分,已經全部沉沒於三方海域了。”
“怎麼會?”阮羲和不可置信,“這才過去了不到一個月。”
凱撒森林有多大,她是見識過的。
三方海域能在短短內將凱撒森林的南部全部淹沒,她不敢想,也不敢信。
“信不信由你了。”男人笑道,“但我想告訴你,因為三方海域異動加劇的原因,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得在今年的祀靈大會之前,拿到三洲的洲心,完成三洲的合並。”
阮羲和:“......”
“可現在離祀靈大會,還有差不多三個月左右的時間,要拿到三大洲的洲心,時間來不及。”
“來得及。”他不鹹不淡地開口。
說罷,男人伸手一拂,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花朵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他將花朵外圈的花瓣,一瓣一瓣都扯掉之後,最中心竟然不是花苞,而是一個有淡淡金光的石頭,有核桃般大小。
“這就是西洲大陸的洲心。”男人伸手,石頭就飄到了阮羲和手中。
她輕輕一握,能感受到石頭裡麵洶湧的能量。
“今日天色不早了。”男人透過窗戶往外看了一眼,明明天色尚早,他卻一副困倦極了的樣子,“明晚你再帶他們過來吧,到時候我送你們去北洲大陸。”
“但其他兩個洲的洲心,我並不清楚在誰手中,這就需要你們自己到了北洲之後去找了,但我相信,既然你是預言選中的命定之人,一定能在祀靈大會開始前找齊其他兩顆洲心的。”
男人剛說完,阮羲和甚至都來不及回話,身後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之前帶她上來的少年推開門,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請她離開。
男人長袍一揚,斜靠在身下的寬大坐椅上,輕輕合上了眼,麵具下他睫毛長顫,看起來像是已經睡著了。
阮羲和跟著少年離開了房間。
下樓之後,小夥伴們已經在等著她了,她們一起離開了幽冥塔。
回到客棧,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而沈硯在看到阮羲和手中的洲心時,嘴角抽了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阮羲和自然發現了沈硯的不對勁。
沈硯沉默了一秒。
然後道:“我知道北洲的洲心在哪,我見過你手中的東西。”
“你在哪見到的?”即墨千屹問道。
沈硯動了動嘴唇,臉上神色不太自然,有些許尷尬,醞釀了好久才開口。
“就在淩霜山附近,當時我發現這石頭不簡單,用這石頭磨劍來著。”
小夥伴們:“......”
“當時離開淩霜山的時候,本來想著帶它一起的,可那日走得匆忙,就給忘了,今日看到,才想起來。”
“嗬嗬......”蕭吟尬笑兩聲,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歹,我們算是知道了北洲洲心的大概位置,這下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了。”
“確實。”墨淵道,“至於南洲的洲心,倒不用著急,我們回到南洲之後,可以問問院長,說不定院長知道呢。”
花嶼挑眉,笑得妖嬈,“既然這麼說,那豈不是代表事情都完美解決了?神經緊繃了這麼多天,我們是不是應該放鬆一下?就當作提前加油打氣?”
“想喝酒就直接說。”
阮羲和直接點出花嶼的目的。
花嶼捂著胸,痛心疾首抹淚,“唉,沒想到本皇子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我不過是為大家著想,看大家一個個緊張的樣子,本皇子心疼......”
公子珩連忙接話,“老大,我也覺得確實需要放鬆一下,我最近精神焦慮,睡也睡不好,俗話說勞逸結合......”
“你睡得挺好的,雷打不動的那種。”即墨千屹毫不留情拆穿公子珩的假話。
“噗——”雲汐沒繃住笑了。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
“打住。”阮羲和也道,“我又沒說不同意,你們兩彆在這裝。”
最後大家去了酒樓,吃了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最舒暢的一頓飯。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當小夥伴們想要喝酒時,阮羲和也沒有攔著他們,且她也一起喝了不少。
空間中靈獸們眼巴巴地看著,因為她自己釀的酒已經沒了,所以沒辦法她又要了許多靈酒,放進了空間。
最後回客棧的時候,九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除了即墨千屹因為年齡最小,被大家勒令要少喝酒,所以神智尚有些清醒外,其他人基本都醉了。
阮羲和也是。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倒在了床上,然後盯著自己麵前的枕頭,醉醺醺泛起了嘀咕。
說話的同時,她手在枕頭上摸來摸去。
“伏淩,你今天怎麼臉這麼方啊?”
說完,她一把將枕頭從床上抱起,開始在地上轉圈圈,“伏淩,我教你跳...舞,嗝——”
跳了沒幾步,阮羲和一歪頭倒在地上睡著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在她醉過去之後,空間中喝醉的三隻靈獸,乾了啥好事。
冷少撒歡在空間的山脈中來回躥。
大嘴則致力於刨起了聖樹的根,它一邊刨,參群們便跟在大嘴的屁股後麵,一邊埋。
而燼......
喝完酒之後變回了原身,在空間中飛來飛去地噴火。
好的一點是,空間中原有的東西不會被燼的火焰燒到,就比如山脈,所以若若隻需要保護藥田。
但若若儘力去保護藥田裡麵的靈藥,還是有一部分被燼的火焰給燒到了。
所以等第二日燼醒了之後,它就變得沉默了。
因為它鮮少有喝醉失態的時候。
它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阮羲和。
......
阮羲和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她從地上坐起來,揉了揉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