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保利金滿臉鮮血,其胸口處一個大洞令人觸目驚心,口中鮮血狂噴不止,他無力地望了一眼同樣被自己重創的達苟旦。
“為何會如此?”保利金滿心困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拉丁族軍隊為何會突然出現。
喊殺聲此起彼伏,轟擊聲連綿不絕,眾多人員紛紛倒在血泊之中。
“敢犯我大河城,唯有死路一條!”
“什麼?”保利金驚愕地看向達苟旦。
就在兩人對話的當口,忽然間傳來一聲長嘯,緊接著便是大量符籙的轟擊。
“轟隆隆……”
整個戰陣之上,毒霧彌漫開來,迷陣升騰而起,雙方軍隊尚未弄清楚狀況時,身著華族裝扮的趙勝已然手執大刀突兀現身。
“趙勝在此!”
隨著趙勝的高聲呼喊,隻見他手中大刀在人群中不停地揮舞。隱符與隱殺術全力施展,趙勝在此處剛擊殺一人,瞬間又出現在另一處。
讓供奉們隱匿之後,趙勝直奔此地。看到雙方高手均損失慘重,趙勝的目標徑直指向保利金。
大量符籙祭出,趙勝已然來到保利金和達苟旦麵前。
“趙勝!”
看到現身的趙勝,無論是保利金還是達苟旦都有所明悟,這一切的幕後挑動者便是眼前此人,眾人皆中了計。
然而,中計又能如何?
看到兩位已然相互重創的高手,趙勝大刀一揮,達苟旦的首級瞬間被削飛而出。
望著那血水噴濺的場景,保利金的臉上滿是深深的驚懼。
“彆……彆……彆殺我!”
死亡逼近,保利金那往日的氣勢蕩然無存,傲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周迷霧重重,兩人身旁無人,趙勝的大刀已然架在保利金的身上。
“我有大量靈石,彆殺我,都給你!”保利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般田地,望著這個周身散發著濃濃殺氣的藍星人,滿臉恐懼。
就在這時,趙勝運轉法訣,整個人幻化成鬼海的模樣,朝著保利金微微一笑。
“啊!”
保利金手指著趙勝,眼睛睜得極大,他終於發現那個鬼海竟然就是這位高手。滿心疑惑,剛欲張嘴說話,便覺一道勁風襲來。
隨之,保利金便看到自己的身軀在前方,而自己的頭顱已與身子分離。
很快,保利金被黑夜所吞沒。
恢複趙勝本來麵貌,摘取兩人的儲物袋,又大肆殺戮一番之後,趙勝悄然離去。
以趙勝的身份擊殺保利金,如此一來,便無人會懷疑鬼海。
恢複鬼海的身份,趙勝回到埋伏於此的軍隊。
“隨我迎敵!”
此次趙勝換了一把大刀,大刀一揮,朝著那戰場方向帶人殺去。
“殺!”
上千的生力軍一擁而上,朝著那些拉丁族的軍隊發起攻擊。
一方是早已精疲力竭的兩軍人員,另一方則是準備充分的精兵。各種預先分發的攻擊法寶法器迅速祭出,一千多人迅速投入戰場。
兩位供奉此刻猶如龍入大海,麵對那些打得真氣耗儘的眾人,如砍瓜切菜般展開轟擊。
洪濤此時早已被殺得氣息消散,迎麵而來的趙勝揮刀將其頭顱斬飛。
有了趙勝他們這一千多人的加入,整個戰事瞬間逆轉。
喊殺聲震天動地!
“援軍來了!”
眼看著即將失敗,鬼族的軍隊看到趙勝率軍到來,近乎耗儘的士氣再度被激發。
兩軍很快便合力一處,朝著拉丁城的軍隊瘋狂攻擊。
敗了!
拉丁族的軍隊又怎會是趙勝他們的對手,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大量人員被圍殺,少數人朝著大河城的方向逃去。
“少爺,拉丁軍敗了!”鬼財渾身鮮血,臉上興奮至極。
“你們保將軍呢?”看到一位鬼族將領到來,趙勝佯裝問道。
“將軍他……隕落了!”那將領臉色黯然,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般地步。
“究竟是何情況?”趙勝瞬間渾身殺氣四溢。
“應該是拉丁族的軍隊與那趙勝聯手攻打我們!”迷霧之中,無人看清究竟發生了何事,那將領也隻能胡亂猜測。
“趙勝呢?”
“可能是見你們到來,逃走了!”
趙勝走到保利金身前,看向那些鬼族人道:“保將軍是為戰事而亡,他為保衛我們極地城捐軀,我將上報朝廷。不過,此次之事於我們而言是一樁恥辱,絕對不可放過拉丁族!”
“為保將軍報仇!”
一些保利金的鐵杆大聲怒吼。
“不錯,我們定要為保將軍報仇,如今大河城空虛,正是我軍攻取大河城的良機,大家隨我向大河城進發!”
言罷,趙勝已是馭空而起。
“攻打大河城!”
剩餘的數千軍隊緊跟其後。
“走!”
趙勝大吼一聲,鬼財此時祭出了一個飛行器。
趙勝躍上那飛行器,朝著大河城的方向飛去。
雖經此一戰損失不少人員,但保利金的這支軍隊仍有四千餘人存活,加上趙勝的一千五百餘人,近六千大軍浩浩蕩蕩朝著大河城而去。
殺氣衝天,戰旗飄揚!
麵對六千大軍,大河城毫無反抗之力,被趙勝他們順利攻占。
“向上京報告此事!”
一切皆按照趙勝的設想發展,不僅鏟除了保利金,將其軍隊掌控於手中,更是占領了拉丁族的大河城,趙勝深知自己的舉動徹底打亂了鬼族人的布局,當然,也嚴重影響到了鬼族人與拉丁族之間的聯盟關係。
“少爺,此事如何報告啊?”
鬼財感覺自己頭腦混亂,發生的事情遠超他的意料,短短一天竟發生如此多的事,更出乎意料的是少爺率軍占領了大河城這個拉丁族的大城。
“如實報告!”趙勝隻說了一句。
鬼正圖站在議政大殿中,感到有些心神不寧,自己的兒子麵對那保利金究竟能否應對?
鬼海的表現讓鬼正圖頗感意外,不過,兒子能有如此表現,他自然高興,然而,那保利金無論是修為還是心機都非兒子所能抗衡,如今雖保利金正與拉丁族激戰,但此事無論勝敗,保利金整治自己兒子的手段定然不少,如何是好?
“陛下,我兒正在與拉丁族的人激戰,鬼海作為代城主,拒不出兵,請治他的罪!”保利金的父親保彪亦是元帥,怒容滿麵地說道。
鬼正圖急忙上前道:“陛下,情況您已知曉,那保利金派兵攻打極地城庫府,我兒鬼海為保衛庫府抓了保利金的士兵,竟被保利金派兵包圍了城主府,他這是要殺我兒啊!還請陛下主持公道!”
赫連城坐在那裡,眉頭緊鎖,他怎麼也想不到極地城會有如此多的事端,鬼正圖所錄下的影像他也已看過,按理那鬼海並無過錯,庫府乃國家所有,那保利金公然派兵搶奪,此舉甚為不妥。
不過,赫連城也清楚這兩家本就矛盾重重,此事著實不太好管。
“那拉丁族的軍隊怎會突然攻打我族軍隊?”
這是赫連城怎麼也想不通之處,為緩解兩人的爭執,隻好詢問起來。
眾人此時相互對視,皆不清楚狀況。
就在這時,隻見鬼正圖拿出一個傳訊小陣。
隨著傳訊小陣光芒閃爍,鬼正圖拿到了一個記錄所有情報的玉簡。
鬼正圖快速瀏覽之後,趕忙雙手遞給赫連城。
赫連城不解地接過之後便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赫連城雙眼閃爍,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就在這時,一位官員也快步進入,手中同樣拿著一份玉簡遞給赫連城。
赫連城看罷,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起來。
“陛下?”宰相耶律遠山疑惑地問道。
赫連城將這兩個玉簡都遞給了耶律遠山。
耶律遠山看完之後同樣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看到他們幾人的表情變化,大臣們全然摸不著頭腦。
“陛下,此事影響重大,稍有不慎,我們便會陷入被動!”
鬼正圖忙跪下道:“我兒魯莽了,未料他竟率軍攻克了大河城,還請陛下治罪!”
啊!
聽到這話,大臣們都驚愕地看向鬼正圖,覺得此事難以置信。
那鬼海是何許人也眾人皆知,他率軍攻克了大河城!
那大河城是何所在?乃是拉丁族一座大城,防禦力量極強,他怎能攻克。
那保利金不是到了極地城嗎?保利金又在何處?
此事太過令人難以置信!
“愛卿起身吧,我們與拉丁族雖為聯盟關係,但摩擦不斷,他們也占據了我們好幾座城市,鬼海無過!”
赫連城心中實則欣喜,長久以來與拉丁族打交道均處於弱勢,幾座鬼族國的大城被拉丁族占據,索要無果,此次甚好,鬼海奪回一座大城,此乃長臉之事。
當然,赫連城也明白,此事必須妥善處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