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冬與淩遊對視了一眼,隨即笑道:“回吧。”而淩遊想了想之後,卻叫住了周天冬說道:“冬叔。”周天冬駐足看向了淩遊,微眯了一下雙眼,見淩遊臉上十分凝重,便問道:“有事”淩遊拉著周天冬在小院裡,秦老種的一棵鬆樹前停了下來,然後低聲說道:“冬叔,我還真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周天冬聽後立即表示道:“你說嘛。”淩遊看了看周天冬,然後便開口將最近發生的事和周天冬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周天冬聽後,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怒火:“好大的膽子啊。”淩遊之所以想來想去,打算和周天冬說明此事,就是因為周天冬值得放心,他現在,可是秦老身邊最近的人,如果論起來,與家人也無異,而且又十分的穩重知輕重,所以他不怕周天冬會魯莽行事,將此事告訴秦老或者宣揚出去。再者,周天冬對秦家的事,幾乎都了然於心,所以或許能給淩遊出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周天冬低頭想了想,果然十分聰明的一語中的的問道:“這件事,幾個小掮客還翻不起風浪,後麵肯定有人撐腰。”淩遊點了點頭。周天冬立即問道:“你查到了”淩遊輕歎了口氣,然後又靠近了周天冬一些,俯身在周天冬的耳邊說出了這個人是誰。周天冬聽後,眼神立馬震驚了起來,因為他也知道,如果秦川柏要是知道此事,肯定是要出大事的。而且周天冬還想到了一個淩遊都沒有想到的問題,那就是就算秦川柏知情後,應該怎麼做的問題。如果秦川柏的夫人在世,這件事就好做了許多,大可由秦川柏的夫人去處理此事,可問題就是,秦川柏的夫人己經過世了,這也是秦川柏心中的痛。而且此人,又是在秦川柏妻兄家裡出的事,這人,是秦驍唯一的舅舅,問責過了不好,問責輕了也不好,所以此事如果讓秦川柏在這個節骨眼上知道,到頭來,隻會讓秦川柏丟了臉的同時,還左右為難。所以想了想之後,周天冬便說道:“此事,現在不宜讓首長知道。”頓了一下,周天冬突然抬起頭說道:“現在隻有一個人處理這件事最合適。”淩遊聞言低眉想了想,然後抬起頭說道:“秦驍”周天冬嗯了一聲:“舅舅家犯得錯,當外甥的出麵最合適,這板子,不能不打,又不能由首長來打,小驍出麵解決最穩妥,事後,就算首長知道了,也大不了就是發通火罷了,也不至於和小驍的舅舅傷和氣。”淩遊聽後,對此也十分的認同,於是便答應了下來,打算稍後聯係一下秦驍。周天冬見狀,輕輕拍了一下淩遊的胳膊,然後說道:“機靈點好,想在這顆大樹下麵撿果子吃的,太多了,以後諸如此類的麻煩,隻會多不會少,你還是得和現在這般,始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淩遊聽了周天冬的話,知道周天冬和自己叮囑的,是誠懇的大實話,也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來看,才會和淩遊這麼講,於是便感激的對周天冬點了點頭:“淩遊謹記,謝謝冬叔。”周天冬一擺手,隨即便微微做了個請的手勢,與淩遊一道走了回去。經過周天冬的一番提點,淩遊也總算鬆了口氣,於是在等秦艽的同時,也放鬆了心情和秦老下了幾盤棋,心情一好,竟然得意忘形,連贏了秦老兩盤,把秦老氣的吹胡子瞪眼的結束了棋局。淩遊笑著扶秦老走回了沙發坐下,又給秦老的茶杯續了水,秦艽也化好妝走了下來。“二爺爺早啊,吃早飯了嗎”秦老看到秦艽冷哼了一聲:“都快吃午飯了。”秦艽聞言一怔,隨即又看向了淩遊,然後問道:“誰呀,這是誰呀,一大早上就把我家老頭惹出這麼大的火氣。”秦老將頭一瞥,端起茶杯說道:“你少陰陽怪氣的寒磣我。”秦艽嘻嘻一笑,然後快步來到了秦老的身邊,挽住秦老的胳膊撒起嬌來。秦老這才像個小孩子似的瞪了淩遊一眼,似乎在和秦艽告狀一般。秦艽當即便佯裝怪罪道:“是不是你惹老頭不高興了”淩遊笑著一攤手:“我有苦說不出啊我。”秦艽隨即又與淩遊故意拌了幾句嘴,把秦老聽的也是嗬嗬笑個不停,最終秦老一手拉起淩遊和秦艽的一隻手,然後又把三人的手放在了一起,笑著歎了口氣說道:“這人啊,總是貪婪的,戰爭的時候盼和平,和平了之後盼發展,如今退下來了,又盼家庭,看著小驍和艽艽長大了,又盼你們結婚,如今艽艽也快結婚了,就該盼重孫了,盼來盼去,哪有個頭呢”說罷,秦老的眼神逐漸放空,隨即喃喃道:“當年子彈從耳朵邊飛過去都不怕死的人,如今怎麼就怕死了呢。”秦艽聽到秦老的話,趕忙握著秦老的手說道:“您怎麼又在說死啊死啊的話,不吉利。”秦老回過神來,看著秦艽和藹的一笑:“好,不說,不說了。”和秦老又聊了許久之後,看了看時間,己經十點多了,秦老說有點乏了,便告訴淩遊和秦艽,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自己要去睡一會。看到秦老進了臥室之後,淩遊才和秦艽走出去。下山之後,淩遊一邊開車,一邊將昨晚調查的事,如實和秦艽說明了。秦艽聽後也是氣憤不己,可同樣也犯了難。淩遊隨即便說出了自己早上和周天冬定下的解決辦法,秦艽聽後也覺得讓秦驍出麵最合適。淩遊便說道:“我剛剛己經給大哥發了短信,讓他不忙的時候,給我回電話,現在還沒回話,應該是忙著呢吧。”秦艽聞言凝眉說道:“如果不是顧及己逝的大伯母,我肯定要去當麵質問的。”可秦艽到底也隻是說說,終歸她還是生生咽下了這口氣。........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