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曲良臣又趕忙拿出包裡的香煙去給在場的人去派發,肥碩的身軀忙活起來,感覺狼狽極了。可無論這煙發到誰那裡,都被拒絕了,且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曲良臣見狀徹底慌了,目光中充滿乞求的看向袁曉波,因為這屋裡,他也隻認識袁曉波一人,這曲良臣混跡這麼久,自然從座位上,就能看的出,今天的主角有三位,而且這袁曉波還不是最大的主角,所以他又不經意間瞥了淩遊以及童童一眼。就在這時,淩遊開口了:“曲老板,你彆緊張,今天請你來,就是想找你問點事兒。”說著,淩遊看向了白南知說道:“給曲老板拿瓶水去。”說罷,又指了指自己一旁的沙發:“坐下聊吧。”曲良臣見狀看向了淩遊沒敢過去,又看了一眼袁曉波,袁曉波見狀沉聲說道:“讓你坐呢。”曲良臣這才趕忙走到了淩遊的身邊坐了下來,雖然二人相隔有近半米的距離,曲良臣還是向沙發邊用力的靠著,不敢貼近淩遊。白南知這時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曲良臣看了一眼之前恐嚇自己的白南知,身子一個激靈,這才接過了水來。就聽淩遊臉上掛著淡笑,語氣十分平靜的問道:“曲老板,我就開門見山了,秦家要辦喜事的這個消息,不知曲老板是在哪裡得知的。”曲良臣一聽果然是這件事,於是心跳的更快了,轉身連連擺手道:“我也不過就是個二道販子,賺點賞錢。”不等淩遊再開口,就聽袁曉波一拍麵前的茶幾喝道:“答非所問,問你從哪聽說的。”曲良臣被嚇的一哆嗦,驚恐的看著袁曉波片刻,然後這才說道:“是,是於泰告訴我的這個消息,可這個消息,也不光我知道,京城還有三五個和我差不多的掮客也知道,都在賣這個消息,最後到手的錢,我們三七分賬,我我我,我拿三,可不是拿七的那個。”“於泰”淩遊念叨了一聲這個名字,然後轉頭看向了童童。童童隻憑一個眼神,就看出了淩遊的意思,於是拿起手機起身走去了套房裡的臥室。看到童童離開,淩遊也追問道:“於泰是誰”曲良臣聞言搖了搖頭:“底細我們真不清楚,就知道,他是個能量很大的人,平時他也會給我們一些內幕消息和一些剛出台未公布的政策,你也知道,做生意的人都想著快人一步,還有些小乾部,也都想著往上走一走,所以,消息這東西,挺暢銷的。”淩遊皺起了眉頭:“你們不知道,走漏機密是違法的嗎”曲良臣一聽這話,頓時站了起來:“我發誓,真不是什麼重要機密,我們就是打點時間差,賺點巧錢罷了,那些重要機密,彆說我們沒那個本事知道,就是真聽到了,又哪裡敢去宣揚啊,說句到家的話,頓頓溫飽和吃牢飯,我們還是知道哪個輕哪個重的。”說罷,曲良臣反應了過來,於是打量了一下淩遊,顫巍巍的問道:“您,您不會是哪個相關部門的人吧”淩遊沒有回答他。片刻之後,就見童童走了出來,可卻沒有來到淩遊的身邊,而是站在臥室門口,給淩遊使了個眼色,讓淩遊過去。淩遊見狀便走了過去,隨即跟著童童走進了臥室。“怎麼樣童童查到這個人了”淩遊迫不及待的問道。童童想了想,然後抬眼看向淩遊道:“這個叫於泰的人,我倒是給你查到了,但”淩遊見狀蹙起眉問道:“怎麼了”童童隨即說道:“這件事,歸根結底,是你們的家事,過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就當沒聽過,也不會和彆人講,你還是回去讓家裡長輩處理家賊吧。”淩遊聽了這話更是一頭霧水了。於是童童便解釋道:“秦總長,己故夫人的弟弟,他老婆,姓於。”說罷,童童拍了一下淩遊的肩膀,然後說道:“相逢就是緣分,如果有幸的話,你的婚禮,我肯定去,日後再來京城,給兄弟來個電話。”說罷,童童推門就走出了臥室。而站在原地的淩遊,卻是愣了片刻,他萬萬沒想到,這事果然是出自家裡人之手,他之所以沒敢讓秦艽去聯係秦鬆柏追究,就是怕到時候搞得太難看,果不其然,怕什麼來什麼。見到童童出來,袁曉波就站了起來,童童一揮手說道:“走吧小波。”說著,又一指那個曲良臣:“給他也帶走,領他自首去,之前犯過的事啊,該交代的,也得交代一下,爭取個寬大處理嘛。”曲良臣一聽這話,連連後退著抗拒道:“幾位,幾位,彆啊,我該說的都說了。”可童童發話了,袁曉波等人又怎麼可能放過他,那兩名手下上前架住曲良臣便往外麵拽,嘴裡還淬道:“真尼瑪沉,自己走兩步。”曲良臣此時不斷的向後退步,首到兩個手下做出要動手的動作,這才消停了下來,跟著二人朝門外走,但嘴裡還是不斷的乞求著袁曉波放他一馬。走出臥室的淩遊,對童童以及袁曉波道了聲謝,童童沒有回話,隻是一手插著褲兜,一手抬起來揮了揮,便帶頭走進了酒店的走廊。袁曉波則是和淩遊握了握手,口中一口一個小姨夫的叫著,又彼此留了個聯係方式之後,才跟著童童離開,走在走廊裡,還給了那個喋喋不休的曲良臣屁股一腳。白南知見人都走了,這才上前關上了套房門,然後轉身看向一臉凝重的淩遊問道:“這就讓他走了啊哥”淩遊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南知,山子,你倆先回去睡覺吧,今天辛苦了。”白鐵二人對視一眼,看出淩遊有心事,但既然淩遊沒和他們說,二人也不好過問,於是便與淩遊道彆之後,走出了淩遊的房間,又輕輕關上了門。........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