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的處長聞言,回頭看向孔祥禮說道:“接電話。”說著,這處長指了一下前麵的紅綠燈說道:“讓他來下個路口這接你。”孔祥禮聞言遲疑了一下,這處長則是又重複一遍道:“接電話。”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孔祥禮,你的問題我們要是沒有確實的證據,不會來找你,知道不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組織調查,其餘的想都彆想,能明白不”孔祥禮聽後低下了頭,然後無奈的說道:“明白。”“接電話。”處長又說道。隨即,就見孔祥禮身邊的紀委乾事將手機接聽了起來,又按下了免提鍵,放在了孔祥禮的麵前。“書記,我到了。”李平在電話對麵說道。孔祥禮聞言猶豫了片刻,然後說道:“我出來了,你到勝利路這來接我吧。”“勝利路”李平有些不解,心說孔祥禮怎麼會自己走出那麼遠啊,但他也沒有多想,趕忙回道:“好的書記,我這就過去。”掛斷電話之後,就聽處長拿起對講機說道:“你們在下個路口停車。”說罷,這輛車則是衝過了紅綠燈,直直的朝前開了過去。東拐西拐,在嘉南市區拐了很久,車便來到了一個郊區的老居民樓樓下,停車之後,幾人便帶著孔祥禮上了樓。邁步來到五樓之後,此時門口已經有人在等候了,看到幾人帶著孔祥禮回來,便打開了房門。孔祥禮目光四下打量著,跟著進到屋內之後,發現屋裡十幾個人,正在各自忙碌著,幾張桌子上,擺滿了檔案袋,十分的擁擠。此時就見一個屋子內,湯紅民走了出來,看到孔祥禮便朝他走了過來:“孔書記,你好啊。”孔祥禮看到湯紅民想了想,然後趕忙說道:“是,湯書記啊”湯紅民聞言點了點頭:“難為孔書記還記得我。”孔祥禮此時心裡唯一的一點念頭完全死了,因為他清楚湯紅民在省紀委的地位以及為人,湯紅民能親自來,就證明自己的這點事,是板上釘釘的了。就聽湯紅民對孔祥禮身邊的幾人說道:“請孔書記進去坐吧。”說著,湯紅民語氣十分平和的問道:“孔書記累不累配合聊幾句,沒問題吧”這話說著像是在商量,可卻不容反駁。孔祥禮點了點頭:“我完全配合。”“那就好。”湯紅民聞言一點頭道。而此時的市局審訊室內,薛鬆推門走了進來,屋內的羅昶在審訊室待了許久,也沒人理他,現在的他,心理防線已經幾近破防,看到薛鬆之後,羅昶激動的說道:“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薛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著一張照片走了過來,在羅昶的麵前遞給他看:“這人,認識嗎”羅昶聽後看向了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阿骨,雖然此時的阿骨鼻青臉腫已經沒了以往模樣,但羅昶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當看到這個模樣的阿骨之後,羅昶的心,沉到了穀底,於是低下了頭。看到羅昶這個反應,薛鬆自然就明白了,羅昶和此人一定是相熟的,而且他們分析過後,也感覺,這個人,應該就是羅昶那個貼身保鏢阿骨,因為通過鐵山的描述,這個身手的,在羅昶的身邊,不會再有彆人了。見羅昶不說話,薛鬆便開了口:“沉默沒有用,羅昶,現在你的問題,已經是鐵打的事實了,你不說話,就能解決問題嗎不能夠。”說著,薛鬆走到了審訊席前的桌子上靠了過去,然後淡淡說道:“你知道,今天來實名舉報你,以及你們峰寶嶸集團的人有多少嗎你知道匿名舉報你們的信件我們又收到了多少嗎”聽到這話,羅昶抬頭看了一眼薛鬆,但依舊沒有說話。就聽薛鬆接著說道:“你的幾個兒子女兒和小老婆,誰也跑不掉,但凡有問題的,該抓的都抓了,跑了的,我們也上報到省廳,現在進行全省通緝了,省廳近日也上報到了公安部,進行全國通緝,你要是還有點當父親當丈夫的樣子,我勸你趁早坦白,讓跑掉的回來自首,他們的問題,沒你這麼重,還有以後呢,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彆活的那麼自私。”羅昶聽了這話,將頭又低下了幾分,還是沉默不語。薛鬆見狀,也不再開導他了,而是走到了他的麵前說道:“這就是阿骨吧說實話,從某方麵來說,我挺佩服他的,是個漢子,對你很忠心,但你辦這事,確實挺他媽性,合著所有人在你心裡,都是工具”說罷,薛鬆懶得看他,邁步就走到了門邊,按下了門把手,準備出去。而就在這時,羅昶開口說道:“等等。”薛鬆聞言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了羅昶。就聽羅昶開口說道:“我,想見見淩遊。”薛鬆聞言輕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我會替你向淩局請示。”薛鬆現在手裡的掌握的證據,足夠判羅昶死刑的了,所以他可不會再慣著羅昶,而且像羅昶這樣的人,越慣著,越蹬鼻子上臉。羅昶聽後,將頭埋在了麵前的小桌板上,隨後長長的歎了口氣。薛鬆出門之後,便上了樓,去了淩遊辦公室的樓層。一到門口,就見鐵山此時已經包紮好了手上的傷口,身上的外傷和挫傷也在醫院簡單處理了一下,淩遊讓他回家休息,可卻被他堅決的拒絕了,淩遊知道他沒有大礙,而且是個犟脾氣,所以也就沒有繼續和他拗下去。看到鐵山之後,薛鬆上前關切道:“沒大礙吧山子”鐵山聞言搖了搖頭:“沒事,小傷,謝謝薛隊關心。”薛鬆輕輕一拍鐵山的胳膊說道:“和我客氣什麼啊。”說著,便指了一下門:“局長在吧”鐵山點了點頭,然後便在門上敲了敲。隨即就聽到了淩遊的聲音:“進來。”薛鬆聞言笑著看了一眼鐵山,然後推門走了進去。........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