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嘉南市委大院門口,停著兩輛黑色的普通轎車,一左一右,呈給市委大院左右兩側包圍的態勢。此時左側車內副駕駛裡坐著的一名中年男人,拉緊了一下外套的拉鏈,隨即對車內的人說道:“晚上天真涼啊。”駕駛位上的一人聞言點了點頭,也將手插進了上衣口袋裡,然後問道:“處長,領導下命令了嗎真的在這蹲一宿,非感冒不可啊。”副駕駛那人聽後瞥了一眼這人:“等命令就是了,彆牢騷。”駕駛位上的人聞言一笑:“是。”就在二人話音剛落不久,副駕駛上的那人,手機便響了起來,於是趕忙拿出來看了一眼,當看到來電號碼之後,這人立馬接了起來:“湯書記。”就聽對麵響起了湯紅民的聲音問道:“孔祥禮還在市委”這人聞言回道:“是,始終沒出來。”湯紅民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上級領導已經做出批示,對孔祥禮進行雙規,切記不要聲張。”此人聞言,立馬坐直了身子:“是,湯書記。”說罷,就聽湯紅民掛斷了電話,而此人也立馬拿起前麵的對講機,對另一輛車裡的人通知道:“準備好,人出來就抓。”說罷,就聽對講機裡傳來了一聲‘是”。而次車內的四人,也是紛紛做好準備,摩拳擦掌,畢竟四月份的天,就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時而暖和時而降溫,不光晝夜溫差,就連想放個水,都怕耽誤了任務行動,足足一整天,讓幾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了。與此同時,北春市的一家飯店內,就見省府辦的副主任譚輝喝的醉醺醺的與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從裡麵走了出來,來到飯店門前,隻見兩輛豪車停在了不遠處,下來幾個人,等著那兩個西裝男人。譚輝這時臉喝的紅撲撲的,與二人握手進行著道彆:“張總,王總,回見吧。”兩個中年人一邊拉著譚輝的手,一邊拍著馬屁,顯得極其卑微奉承。就聽那個王總說道:“譚主任,我送您回去吧”譚輝聞言臉微微一板,然後佯裝嚴肅道:“來吃這頓飯,已經不合規矩了,這也是看在我和張總是老朋友的份上嘛。”說著,那張總也趕忙上前道:“譚哥能給兄弟這個麵子,兄弟真是不勝榮幸啊。”說著,這張總問道:“要不譚哥,我送您”譚輝聞言一擺手:“都不用,打個車,我打個車就行,去,你們先走吧,我散散酒氣。”張總和王總聽後,皆是不同意,趕忙替譚輝去攔下了一輛車,直到把譚輝送進出租車裡,又說了好一通感激的話之後,這才給了司機一百塊錢,然後讓司機將譚輝安全的送到地方,才關上了車門。而就在出租車剛走,就見路旁停著的兩輛車,也啟動了車子,然後跟著出租車便開了出去。出租車一路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彆墅區的門口,停在保安亭那裡,譚輝降下車窗,便對保安隨口說了兩句話,隨後便開了進去。而此時出租車後麵的兩輛車,也極快的跟了上來。停在保安亭門口,一個人便下了車,然後直接把保安攔在了裡麵,隨手掏出一個證件給保安看了之後,又說了兩句話,保安便將欄杆抬了起來,兩輛車便急忙跟了進去。就在出租車來到一個獨棟彆墅前停下之後,譚輝便下了車,下車之後,還左右看了看,然後便邁步來到了彆墅小院的門前,打開了院門,走了進去。此時身後的兩輛車轉彎跟了過來,也停在了彆墅門口,隨後,隻見七八個人推門下了車。這時的譚輝剛剛打開彆墅的房門,還沒等進去,便聽到聲響回過了頭去。回頭一看不要緊,頓時讓譚輝身上的酒醒了一大半,冷汗從後背蹭的一下浸了出來。七八人推門便走了進來,來到了站在門口的譚輝麵前。其中打頭的一人拿出證件便說道:“譚輝吧省紀委監委的。”譚輝聞言怔了良久,然後才點了點頭:“我是譚輝,你們這是”那人收回證件,然後說道:“找你什麼事,你自己清楚,和我們走一趟吧。”說罷,其中二人便走到了譚輝的一左一右,將他架在了中間。譚輝此時抬頭盯著剛剛說話那人問道:“我不清楚啊你們什麼意思啊等等,等我打個電話,我要打一個電話。”幾人聽著譚輝的話,連理會都沒有理會,直接便將他帶進了車裡。就在將譚輝帶進車裡之後,這輛車便直接朝彆墅區外駛了出去,而還有四個人則是留了下來,給彆墅的兩個大門貼上了吉山省紀委監委的封條,然後這才離去。反觀嘉南這邊,鐵山開車駛進了局長樓小區後,便停在了淩遊家的樓下,下車後便上了樓。而就在這時,就見阿骨的那輛越野車也停在了小區外,隨後阿骨便戴上了一個黑色鴨舌帽和一個黑色的口罩,推門下車後,快步來到了他上次翻牆的地方,左右看看四下無人,阿骨便向前一躍,翻了進去。鐵山開門走進淩遊的家中之後,打開燈便去了淩遊的臥室,找了淩遊兩套乾淨的衣服後,用一個手拎袋裝了起來,準備出去。可就在剛剛走到門口,鐵山突然停住了腳步,用手摸了摸肚子,然後放下了手拎袋轉身朝衛生間走了進去,剛剛在郭偉雄那裡,淩遊他們沒少喝茶,鐵山也沒少跟著喝,淩遊在郭偉雄那邊喝,省廳掃黑辦的兩個工作人員,則是陪著鐵山在房間那邊喝,此時鐵山才感覺出肚子不舒服。而這時,樓下的阿骨看到了市局那輛一號車之後,又仔細確認了一下,然後便借著夜色,摸進了單元門,隨後在樓梯間裡,緩緩走了上來,每一步落下,都好似沒有聲音一般。當來到淩遊家門口的時候,阿骨走進門邊,將耳朵貼近過去聽了聽,隨即就聽裡麵傳來了一聲抽水馬桶的聲音。........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