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孔祥禮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平。李平趕忙說道:“我也是通過市局的一個關係,才了解到詳情,淩遊封鎖了這條消息,沒有上報。”孔祥禮聞言不覺向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而他的妻子則是趕忙湊過來握住了孔祥禮的胳膊:“老孔,現在可怎麼辦啊他們不會對令鈺不利吧”想到這,孔妻不禁用雙手捂住了嘴巴,豆大的淚珠便滾落了下來。孔祥禮想了想之後,才對李平說道:“不行,不行,羅昶不能被捉到,絕對不能。”李平一聽孔祥禮這話,心中也開始打起鼓來,對於自己老板孔祥禮和羅昶之間那點事,他事知道一二的,這也是為什麼孔令鈺出事,孔祥禮第一時間把他找來的原因,所以說,這心腹之人,也不是那麼好做的,畢竟有好處的時候,他可以排在首位,可一旦有需要你身先士卒的時候,你也需要第一時間頂上去。屋內的氛圍此刻愈加沉重,孔妻完全沉浸在擔憂兒子安危的恐懼之中,李平則是生怕孔祥禮會給自己安排什麼冒險的任務,而孔祥禮此刻的恐懼則是最強的,他深知羅昶的落網,會讓他麵臨什麼,所以他絕對不允許羅昶被捉到,他甚至希望羅昶能夠逃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再踏足到吉山的土地上。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屋內隻有牆上的掛鐘嘀嗒嘀嗒的聲音,以及客廳裡那個三米長的魚缸過濾水的聲響。孔祥禮這時從茶幾上拿起了一支煙,眼神空洞的叼在了嘴上,遲遲沒有點燃,李平見狀,上前給孔祥禮點上了香煙,孔祥禮這才回過神來。隨即就聽孔祥禮說道:“去,聯係馬東年,讓他現在就以嘉南市紀委的名義,再以淩遊安保工作調度指揮失職的原因,將淩遊的公安局長一職,暫做停職處理,移交紀委調查。”李平聞言臉上瞬間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書記,這,這不符合規矩吧”孔祥禮此刻早已失去的理智,他現在能夠想到的,就是隻要羅昶離開嘉南,離開吉山,甚至是離開國境,他就安全了,所以他現在才不顧什麼規矩與否。就聽大壓著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嘉南市的市委書記,我的話,就是規矩。”這也是孔祥禮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畢竟淩遊的副市長一職,是省委直接任命的,而且副市長也是省管乾部,對於孔祥禮來說,他隻有監督淩遊,向上級反映的權利,卻沒有罷免或停職淩遊副市長職務的權利,而淩遊的公安局長一職,則是市委市府的下屬部門,其次由省廳在業務方麵管理,所以孔祥禮也隻能通過淩遊所謂的失職行為,來拖住淩遊,使其做到給羅昶儘量爭取一些時間的作用。李平聽後,連忙點了點頭,而雙手的指間,卻因為心理反應,產生了些許的顫抖。就在李平準備去照做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問向孔祥禮說道:“書記,馬書記那邊”不等李平說完,就見孔祥禮一擺手,打斷了李平的話:“照我說的去傳達就行,他明白怎麼做。”李平聞言,這才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孔祥禮的家中。就在李平走了之後,隻見孔妻湊了過來,抽泣的問道:“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你兒子的身上啊,令鈺他現在生死未卜呢,你不找市局的人出麵搭救,你還停市局局長的職,你怎麼想的啊”孔祥禮此刻心煩意亂,於是出言嗬斥道:“你懂什麼”說罷,孔祥禮將手裡沒吸上幾口,已經燃燒殆儘的煙頭狠狠的掐滅在煙灰缸裡:“還不都是你,生出那麼個不省心的坑爹東西,他但凡安分一些,怎麼會至於走到今天這步。”“死了活該。”孔祥禮在憤怒的勁頭上,不由說著狠話。可就在夫妻倆剛剛吵了幾句之後,就聽孔祥禮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手機號,還是阿骨用孔令鈺的手機打來的。孔祥禮雖說嘴上說的難聽,可對於自己的這根獨苗,卻還是十分的關心的,於是趕忙接了起來:“我兒子現在還好嗎我要聽他和我說話。”阿骨半晌後,才在電話那邊幽幽說道:“郭南平和淩遊,你約到了嗎”孔祥禮再也壓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了:“我問你,我兒子呢”阿骨此刻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從腿上抽出來那把匕首,便用力的刺在了自己麵前的那個大麻袋上。就聽匕首剛剛刺進去,麻袋裡就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聽聲音,悶悶的,明顯是嘴被堵了起來。聽到電話裡麵傳來的那聲哀嚎,孔祥禮確認了是自己的兒子,於是趕忙帶著一絲懇求說的:“你彆傷害他,有什麼條件,我們好談,好談的。”阿骨一縮手,便抽回了匕首,緊接著又是一陣哀嚎響起,隨即就見麻袋的窟窿處,流出了一片鮮紅的血液。阿骨在麻袋上擦了擦匕首,然後對電話裡的孔祥禮說道:“我最後和你強調一遍,我要見郭南平和淩遊,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來拖延時間,我保證,你兒子身上的零件,我會一樣一樣的奉送給你。”說罷,阿骨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說道:“我給你的時間,最晚到淩晨十二點,超過一分鐘,我就切斷你兒子一根手指,說到做到。”隨後,便一把掛斷了電話。孔祥禮聽到電話被掛斷,氣憤的抬起抓著手機的手,想要摔掉來發泄憤怒,可最後還是忍住了。抓著手裡的手機,孔祥禮的思緒十分的混亂,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急著見自己和郭南平以及淩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所以怎麼可能敢輕易的答應下來,畢竟這二人,在嘉南的地位舉足輕重,如果真是在被自己相邀中,出了什麼事,那自己現在不顧一切想要保全的,也就沒有了意義。........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