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來電的不是丈夫,而是高利貸團夥的人,他們讓張曉麗不要報警,聽他們的。回到家中的張曉麗悲痛欲絕,等了足足兩天,才再次接到了對方的電話。對方指示她,去一個地方取東西,她到了之後,就發現對方讓他取的,就是這捆炸藥和一身中心醫院的白大褂。對方說,她隻要把這件事辦好了,就放了她的丈夫胡強和孩子,並且之前的債務一筆勾銷。張曉麗此時對丈夫胡強已經絕望了,甚至說是恨之入骨,她的心裡,現在隻有孩子,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她知道,這一次,自己是有去無回了,這麼多年,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場噩夢中,想要醒來,卻始終動彈不得,她想結束這場噩夢了,她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值得任何的留戀,她隻想換回自己孩子的一條命。回到家裡,她換上了一身她覺得最漂亮的衣服,又用了之前胡強贏了錢之後,給她買的名貴化妝品和香水,想要體麵漂亮的離開這個世界,然後就帶上了那捆炸藥,和對方給他準備的中心醫院的白大褂,出門來到了這裡。聽了張曉麗的描述之後,在場的便衣和辛頌之都不由對她的丈夫恨的咬牙切齒。就聽石一飛說道:“張曉麗,你還很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難道你希望,你的孩子被救出來之後,要麵臨沒有母親的生活嗎你已經錯了這麼多年了,不能再錯了,聽哥的話,把遙控器給哥,我保證竭儘全力救出孩子,相信我,可以嗎”張曉麗此時哭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抬頭看了一眼眾人,見眾人都對她露出了心疼且和善的目光,張曉麗這一次,真的動搖了。想了片刻,張曉麗將手裡的遙控器緩緩鬆了鬆,便準備遞給石一飛。而就在這時,石一飛突然感覺眼前閃過了一下亮光,經驗豐富的他,立刻知道,這應該是狙擊槍瞄準鏡的反光,於是趕忙向前跑了兩步,擋在了張曉麗的身前,並且對走廊窗戶的方向伸出雙手,示意對方不要開槍。對麵一棟小樓的天台上,就聽一名狙擊手用對講耳機問道:“報告,剛剛已經鎖定目標,可被咱們的人擋住了,還要繼續尋找機會嗎”沒一會,就聽裡麵傳來方俊宇的聲音:“先彆開槍,繼續觀察,等待命令。”看到石一飛的動作,張曉麗徹底放下了警惕,將手裡的遙控器放了下去,然後緩緩站了起來,高高舉起了雙手。這時一名便衣拿出手機撥給了薛鬆,剛響兩聲,就被接通了。就聽便衣說道:“薛隊,危險暫時解除,請求特警排爆的同誌上來。”薛鬆聽到這話之後,立即鬆了口氣,然後回道:“好樣的。”說罷,薛鬆便在對講機裡通知了特警隊長方俊宇。十分鐘之後,就見一個穿著防爆服的特警乘著電梯上了六樓,走出來後,因為穿著笨重的衣服,於是緩慢的來到了張曉麗的身邊。“你們先下去吧。”排爆警察揮手示意道。其中一名便衣聞言便對其他便衣說道:“你,護送辛醫生先下樓,你們兩個,去病房,看好張輝生,我留下配合特警的同誌。”聽到此話,其他便衣立即回道:“是。”見刑警的便衣們都嚴守崗位,誰也沒動,排爆警察豎起一根大拇指之後,便專心將注意力放在了張曉麗腰間的炸藥上。辛頌之此時剛要和那名便衣離去,卻站住了腳步,對便衣們請求般的說道:“這姑娘身體很虛弱,也是苦命人,還請你們”那名剛剛下名利的便衣聞言便說道:“辛醫生,我們明白,放心吧。”辛頌之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張曉麗:“等會,大叔給你請個脈,咱把藥喝了,彆怕。”張曉麗這時舉著雙手眼淚簌簌的往下流:“謝謝大叔。”辛頌之搖了搖頭,便跟著身邊的一名便衣下了樓。這時那個便衣看向了石一飛:“小飛啊,你也下去吧,阿姨和凱子那邊,還需要你呢,今天這事,你和辛醫生是頭功,哥給你請功。”石一飛聞言擺了擺手:“利哥你言重了,那行,這就交給你了,我先下樓。”住院部大樓外,此時淩遊焦急的不斷向裡麵張望著,當看到便衣帶著辛頌之走了出來,淩遊趕忙快步迎了上去,來到了辛頌之的身邊:“師叔。”辛頌之聞言對淩遊笑嗬嗬的說道:“無妨,無妨,無須多言。”淩遊自感內疚,可聽到辛頌之的話,也隻好將話咽回了肚子裡,隨即又在那名便衣的肩膀上一拍:“好樣的,辛苦了。”那便衣聞言喜出望外:“應該的局長,不辛苦。”“去休息休息。”淩遊關切道。便衣聞言便站直了身子:“是。”說著,淩遊又對辛頌之說道:“師叔,您去歇息一下,晚些我再向你賠不是。”辛頌之聞言一擺手:“忙你的吧。”說著,便拍了一下那名便衣的胳膊:“走,小夥子,咱們去那邊坐坐。”這時的醫院裡,站了許多的人,在警戒線外鬨哄哄的議論著此事,而這其中,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則是眼神犀利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從人群後麵,繞去了門診大樓的方向。半個小時左右之後,就見兩名便衣,攙著手戴手銬的張曉麗走了出來,為了避免讓張曉麗的臉暴露出來,便衣將張曉麗的白大褂蓋在了張曉麗的頭上。果然,看到張曉麗出來,人群中發出了一片罵聲,畢竟這裡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屬,大晚上因為此事被折騰出來,又差點受到危險,這些人也不清楚其中的詳情,發泄一下情緒,也是正常的。薛鬆見狀,便趕忙上前一揮手,叫來了一輛警車,停到門口之後,就讓警察們把張曉麗帶上了車,然後緩緩駛出人群,朝市局方向開了回去。........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