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鬆在前麵踱了兩步之後,繼續說道:“這個口袋能夠收的有多緊,你要看你們的表現了,但我醜話說在前麵,要是放跑了任何一名漏網之魚,我絕不姑息。”話音一落,就聽會議室內傳來一聲整齊的:“是。”隨即三十幾名刑警站起身匆匆離開了會議室,按照部署,各自前往了自己的崗位,執行各自的任務去了。半小時之後,中心醫院門診大樓前,停著兩輛警車,在看到拘留所的車開過來之後,車旁的幾名刑警隊員便走了過來,將龍三寶帶下車之後,便將龍三寶一道帶進了門診大樓之內,朝著急診的方向走了過去。看到龍三寶進去之後,剛剛跟在拘留所車後麵的兩輛私家車,也調了個頭,離開了這裡。而這時門診大樓的一樓裡,四周為數不多晚上來就診的一些患者們,對於這樣稀罕且吸引人的場麵,都側目看了過來。龍三寶一邊誒呦的同時,一邊也看到了周圍人的目光,不禁將腰彎的更低了,臉恨不得藏進肚皮裡。可就在這邊的一隊人,帶進去了龍三寶之後,中心醫院的住院部大樓內,也走進來了一個人,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光從氣質上看,就知道這是一名美女,可她此時卻穿著一身胸口處繡著中心醫院字樣的白大褂,戴著一個口罩,將頭壓的很低,快步朝電梯走了過去。等了片刻之後,電梯從樓上下來了,門一開,就見此時石一飛舉著手機走了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手機對麵問道:“就買衛生紙就可以是吧媽你餓了沒要不我帶點夜宵回去吧。”就聽電話那邊的石媽媽聞言回道:“我不餓,你快去快回,回來好好休息休息。”石一飛聞言答應了一聲,於是便放下了手機。可就在往褲子口袋裡裝手機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那個‘女醫生”。石一飛見狀,立即轉頭對剛要邁步走進電梯的女醫生抱歉道:“對不起啊醫生。”說著,石一飛被‘女醫生”身上那種名貴香水的香味給吸引了,便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番她。而那個‘女醫生”聞言卻沒有說話,也沒有與石一飛對視,隻是低著頭朝電梯裡走,聽到石一飛的抱歉之後,更是隻搖了搖頭,隨後便站在了電梯裡,按下了一個樓層鍵。可出於一名老刑警的敏銳嗅覺,石一飛卻有些起疑,因為他剛剛明明確確的看到,‘女醫生”白大褂字領口處,隱隱約約,似乎有一個鮮花樣式的紋身,以及那種香水味,也讓石一飛十分的不解。他這段時間,接觸了許多的醫生,排除那個他不確定是否看清的紋身不說,就說醫院的醫生們,身上最多的,就是消毒水的味道,是很少有醫生會在工作過程中,噴灑香水這種東西的,縱使是一名年輕的女醫生。帶著這種疑惑,石一飛剛剛走出了幾步,便回頭又心生疑惑的看了一眼電梯方向,直到看到電梯在六樓停了下來之後,石一飛才轉過身,朝一樓的一個賣日用品的小超市走了過去。但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站住了,回想起了電梯內的樓層指引,沒一會就想到了六樓是哪個科室的住院病房。“燒傷科”石一飛喃喃道。越想越不對勁,石一飛便拿出了手機,翻找到了薛鬆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沒一會就被接通了,就聽薛鬆在電話那邊有些激動的問道:“小飛啊,怎麼是你哥醒了嗎”石一飛聞言便趕忙說道:“不,不是的薛叔。”薛鬆聽到這話,有些失望,他還以為,是石凱醒了。可聽不是此事,薛鬆便說道:“好好陪著你母親和你哥,有什麼需要的,隨時給叔來電話,沒事的話,就先掛了吧。”就在薛鬆剛要掛斷電話,就聽石一飛趕忙叫住了薛鬆,然後問道:“等,等等薛叔,那個,咱們是不是有個嫌疑犯在燒傷科治療啊”薛鬆一聽這話,便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想到了確實有一個人是在燒傷科,那就是開卡車撞人後,引爆油箱,殺害了原拘留所所長李宗檜的那個司機張輝生。就聽薛鬆立即問道:“有,怎麼了”石一飛聞言,便將剛剛遇到那個奇怪的女醫生的事,簡單的描述給了薛鬆。而薛鬆聽了這話之後,立即說道:“我知道了小飛,這個線索很關鍵,保護好你母親和哥哥。”說罷,薛鬆便立即掛斷了電話,然後重新找到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就聽薛鬆立即說道:“去住院部燒傷科,是障眼法。”對方一聽這話,立即回應了一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給兩個刑警小組下達了命令。但大家都不清楚的是,此時的中心醫院,已經被刑警和特警的人給包圍了。但他們的目的,是要把龍三寶放出來當餌,來等那個在背後急不可耐要殺人滅口的人上鉤。但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在這麼嚴密的部署之下,混進人去對那場車禍後,還沒有蘇醒的關鍵證人去下手。在下達了命令之後,薛鬆又打去了一通電話,接通後二話不說,直接命令道:“看好龍三寶,埋伏的人,先彆露頭,等待命令。”說罷,薛鬆便猛的一腳踩下油門,朝中心醫院方向疾馳而去。可這時站在住院部一樓走廊裡,放下電話之後的石一飛,卻沒了心思去買東西,直接轉身快步便朝電梯走了回去,上了電梯之後,他先是下意識將手放在了哥哥石凱病房的樓層上,但想了一下之後,石一飛便按下了六樓的按鍵,雖說現在的他被局裡休假了,他可覺得,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名嘉南市的刑警隊員,所以他並沒有考慮第一時間躲回去保護家人,而是打算前往六樓,先一步去保護那個有著關鍵罪證的嫌疑人。........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