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來得太快,讓這三名歹徒至此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兩個倒在地上的人,看了看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又看了一眼一旁同夥倒在地上,鮮血噴湧的大腿,嚇得連尿都透過褲子流了出來。“彆彆彆開槍,我們不動,我們不動。”剛剛敲門的那人,此刻舉著雙手,緊張都哭了,生怕鐵山再次扣動扳機。鐵山沒有理會他們二人,而是拿出了電話,撥給了閆渡,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裡的情況。此時加班了好幾天,今天剛剛輪休回到家裡的閆渡,才上床準備睡覺,聽了鐵山這通電話之後,冷汗都下來了,慌忙便掀起了被子起床。一旁閆渡的老婆看著閆渡慌裡慌張的模樣,便開口埋怨道:“又乾嘛去啊”閆渡一邊穿著褲子,係著腰帶,一邊看了一眼妻子說道:“出大事了。”說罷,閆渡急忙走出臥室,一邊給市局保衛處的負責人去了電話,通知他們立即趕到局長樓,一邊慌裡慌張的穿上了鞋之後,拿起衣架上的警服外套就推門離開了家中。而與此同時,與淩遊家住一個小區的王曉路,也是剛剛和老婆躺下,隨口聊著睡前的一些瑣事。當剛才白南知的第一聲槍響的時候,王曉路便下意識的警覺了起來,當了小半輩子警察的他,最熟悉不過槍聲了,也同樣對槍聲極其敏感,於是立即起身豎起耳朵聽。當第二聲鐵山的槍響了之後,王曉路便慌裡慌張的下床跑到了窗戶前看了出去,並且口中喃喃道:“64式”就當他探頭看過去之後,第一時間便下意識的朝淩遊家中的方向看了過去,因為距離較遠的原因,王曉路又打開了窗戶,並且摘下了防蚊網,這才將頭探了出去。不看不要緊,當王曉路看到淩遊家客廳的玻璃全部炸裂的時候,王曉路腿都嚇軟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老婆此時也下了床,來到王曉路的身旁打算看看究竟怎麼了。王曉路則是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了,穿著睡衣和拖鞋就推開家門跑下樓去了。這時對麵樓的白南知,看著大狙槍口處還飄著的縷縷白煙以及破碎的客廳玻璃,一時被這大狙的威力嚇的緩不過神,這後坐力讓他足足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彈殼落地彈了幾下的聲音,一直在白南知的耳邊回蕩,他隻覺得自己現在什麼也聽不清,耳朵裡儘是雜音。這一切,很快,都在不足五分鐘的時間裡發生,每個人此時都覺得像是過電影一般。就在一陣警笛聲由遠處飄來的時候,隻見局長樓小區的一個圍牆邊,一個身材消瘦,個子高高,穿著連帽外套,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將外套的帽子戴了起來,然後向牆麵上衝了兩步,便躍上了高高的圍牆,翻牆離開了局長樓小區。這時的淩遊家中,淩遊打開臥室門,邁步走了出來,看著地上的三名歹徒,又抬頭看向了鐵山。這時鐵山抬頭說道:“局長,目前隻發現他們三個。”淩遊唔了一聲,然後低頭向地上躺著的人問道:“你們是,做什麼的”地上的三個歹徒這時都嚇傻了,眼神都迷離了。鐵山見三人不出聲,便大喝道:“問你們話呢。”這一聲,像是把三人拉回了現實一般,剛剛撬鎖的人結結巴巴的回道:“我們,偷,偷點東西。”“偷東西。”淩遊對這個說法,並不相信,抬眼時,又看到了牆麵上,被白南知打出的那個大窟窿。隨即看向那個剛剛回話的人繼續問道:“這是哪,你知道嗎”那人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而那人卻趕忙將頭埋了起來,心說人家問你話呢,你彆看我。看向另一個人,那個人這時流血流的,以及疼的,嘴唇都白了。見此情況,這人又隻能硬著頭皮回道:“知道,局長樓。”淩遊聞言覺得有趣,心說這人倒是誠實,但他倒不信這人會傻到明知道這裡是局長樓,還有很多現任的乾部在這裡居住的同時,還敢來偷東西。於是就見淩遊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後問道:“那你知道,我是什麼局長嗎”那歹徒聽後,眼神開始飄忽了起來,通過神情的反應,淩遊斷定,這人知道。於是就見淩遊在一旁的餐桌上倒了杯水喝了兩口,然後接著說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偷到我家裡來,你膽子夠大啊。”淩遊端著手中的水杯,眼神突然一凜,將這人嚇的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見這人低著頭不說話,淩遊便冷聲說道:“知不知道,入室傷人,就算我的人打死你,也算是正當防衛啊。”說罷,淩遊還補充了一句嚇唬道:“何況是入室襲擊一名公安局長。”聽了淩遊這話,鐵山立即心領神會的將槍口頂在了這人的頭頂上。這人感覺到冰涼的槍口此時正在自己的腦袋上方,嚇得牙齒都不由得打顫。就聽他隨即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們也是聽人說,你家裡沒人,那人說,你是個大貪官,受賄的錢,都在家裡藏著,說乾了這一票,我們就跑路,你的錢不是正道來的,肯定也不敢聲張,偷了也白偷。”說著,這人舉起手起誓道:“真的,我們沒有想入室傷人,更沒想要襲擊你啊,我們來踩點過了,這幾天你家一直沒人,天天晚上燈也都亮著,所以我們今天也以為你家裡沒人呢,就摸過來了,真是就想偷點東西。”淩遊因為就怕有類似的情況發生,被有心人盯上自己,所以自己從搬到這裡之後,每天都緊拉著窗簾,無論在不在家,也都開著燈,就是打算給彆人營造一種假象,布一層煙霧彈,讓有心之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在家,何時在家。可聽到這裡的鐵山,卻突然皺緊了眉頭,感覺不對勁。而就在這時,就聽樓道裡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連帶著氣喘籲籲的聲音。........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