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手術室之後,就見主刀醫生對淩遊說道:“領導,已經準備好斷肢重造的準備工作了,現在開始嗎”淩遊聞言快走了兩步,看了一眼一旁的冷藏箱,然後朝眾人點了點頭:“接下來,辛苦大家了,希望大家,全力以赴。”說罷,淩遊便對一名女麻醉師說道:“準備,推麻醉。”將石凱的斷肢從冷藏箱裡小心的捧出來之後,淩遊便代替了這名主刀醫生的身份,親自為石凱主刀進行接斷臂的手術。淩遊骨傷外科的手段,是小時候魏書陽親傳的,魏書陽雖說後半輩子一直從事領導的保健工作,但在外傷領域,魏書陽是絕對在業界說得上話的,不然也不會在戰爭時期,備受首長們的信任,每次都將其帶在身邊,前往戰場。小時候的淩遊,魏書陽是讓他用豬羊等動物做實驗的,每逢過年前,雲崗村當時的合作社殺豬殺羊,淩遊都會前去,用豬羊的肢體練手。而第一次淩遊真正為人醫書的時候,院外風風火火的來了幾個村民,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伯前來,說這老伯是在鍘稻草的時候,不小心鍘到了手指頭,食指和中指都被鋒利的鍘刀給鍘掉了。淩遊當時第一次看到人的斷指,小小年紀的他,也不禁直皺眉,淩昀更是被嚇的哇哇哭,無奈淩廣白一時半會回不來,當時村裡的交通也不便利,如果趕馬車到縣裡的醫院去,恐怕這老伯不流血流死,也得疼死。於是在老伯的家人和村裡的老人們的鼓勵以及保證下,決定讓當時年僅十二歲的淩遊為之一試。淩遊當時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也就真將這事接了下來。當時沒有麻藥,淩遊便在三七堂的藥匣裡,拿出了曼陀羅,給老伯內服之後,又用曼陀羅浸酒後,擦塗在了老伯的傷口處,以作麻醉。嚴謹認真的按照當時魏書陽傳授給自己的經驗,以及自己對豬羊實驗的經驗,淩遊曆經兩個小時的時間,還真就給那個老伯的斷指接上了,隻不過當時的醫術還並不是十分的高明,接好之後,那老伯的手指的神經反應,並不是十分的靈敏,手指回彎時,還是差強人意,可對於當時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這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直到現如今,老伯已經去世了,老伯的兒子每每在村中提起三七堂的爺孫三人時,還常常感慨,如果當時沒有淩遊,自己的父親就怕不能活到壽終正寢,就算保住命,在餘生的十來年來,也未必能夠十指健全。接斷肢的手術,淩遊一共曆經了四個多小時,就連給淩遊擦汗的護士,都換了三四個,可淩遊卻始終高度集中精神的支撐著自己疲乏的身體,直到縫合了最後一針,這才閉上眼鬆了口氣。幾名醫生和護士在淩遊縫好針之後,直愣愣的盯著淩遊。片刻後,待淩遊朝他們點了點頭之後,手術室裡的醫生和護士都激動難抑,就像是打贏了一場打勝仗一般。而這個時候,淩遊抬頭對其中一名醫生說道:“出去看看,藥送來了沒有。”那醫生聞言便連連點著頭走了出去。而此時,在北春市的機場前往嘉南市的高速路上,三輛警車閃爍著警燈飛快的行駛著,中間的那輛車上,辛頌之抱著手裡的紫檀盒子,盯著前方的路。一直下了高速之後,嘉南市高速路口下麵,也同樣停著兩輛警車,見車下來之後,就接替了護航任務,拉響了警笛,帶著車前往中心醫院,一路上,拉著警報讓路上的車輛避讓。半個小時後,幾輛警車開進中心醫院門診大樓前,全有警察們迅速下車,將辛頌之圍在了中間,朝門診大樓裡快步走了進去。而此時的顧楠,早已在一樓電梯處翹首以盼多時了,見到人來了,顧楠趕忙迎了幾步:“您好,您是送藥的吧”辛頌之聞言點了點頭:“是我。”顧楠聞言,立即親自按下了電梯,攔著電梯門,請辛頌之走了進去,然後便一道與辛頌之上了樓。這時手術室的門口,那名等藥的醫生在門口焦急的不斷的踱步,這讓石一飛母子也是緊張的握著彼此的雙手,望眼欲穿的看著前方,等待著藥的到來。直到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石一飛和母親也站了起來,眺望了過去。就見很快,顧楠帶著辛頌之便走了過來。來到手術室門口,那醫生急忙問道:“是藥到了吧”辛頌之低頭看了一眼那個紫檀盒子,頗為不舍的遞了過去,一句話沒有說,他隻覺得惋惜,因為辛頌之知道,這塊生犀,對師父葉扁舟來說,不隻是一塊普通的犀角,普通的藥材,更多的是一種一生以來的執念,和那個禦醫世家的傳承。醫生接過藥之後,二話不說轉身就朝手術室裡快步走了進去。待這醫生進去之後,顧楠和石一飛母子既鬆了口氣,又同時繃緊了神經。就見顧楠的目光從手術室門移開之後,就落在了辛頌之的身上:“這位先生,一路辛苦了,快坐下休息休息,我這就安排人,帶您去落腳。”辛頌之聞言沒有客氣,一擺手便獨自走到了長椅處坐了下來。這時就聽一旁的石一飛早就好奇已久的問道:“先生,您送的是什麼藥啊還勞煩您這麼遠親自跑一趟,是很難得嗎”辛頌之聞言輕哼了一聲:“難得那可是百年的生犀角,它的珍貴,說太多了你們不懂,這麼告訴你們吧,三年前的一個拍賣會上,一角比這角生犀小上近一倍的生犀,被拍出了七百五十萬的價格,現在市麵上,論克賣,也要六千元一克起步,而且有價無市,你們說難得不難得”此言一出,顧楠和石一飛母子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震驚。........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