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邊的大隊人前來,站在屋外指揮的崔達也是為之一驚,立馬大聲呼喚起在屋內的眾人出來迎戰。而這群村民也是來勢洶洶,哪裡給他們反應的機會,舉著手裡的各式‘武器”就衝了上去,見人就打,不到一支煙的工夫,兩夥近一百號人頓時就廝打在了一起,各個下的都是死手,誰也沒有留情,因為一時的心弱,可能換來的就是自己的受傷。而此時的市區裡,一輛黑色的路虎車穿越車流朝這邊急馳而來,龍三坐在駕駛位上一邊猛踩著油門,一邊打著電話。就聽龍三對電話裡的人急切的說道:“領導,羅昶的人去鬨事了,動靜不小,咋整啊”手機裡,沉吟了片刻之後,傳出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問道:“你現在在哪”龍三看了一眼前方的路標,然後說道:“我快到開發區了,馬上就到村裡。”手機的人聞言立馬說道:“來不及了,你現在就走,去外地,裝作不知情,明天再回來,現在切記不可露麵,不要摻和進去。”龍三聞言,猛打方向盤,將車開到了路邊,然後一腳踩下了刹車,停穩之後,龍三冷靜下來問道:“您的意思是”手機裡的人隨即回道:“一場小感冒不要緊,就怕去醫院做一遍儀器,把身體裡彆的毛病給查出來啊,既然是感冒,那就按感冒去治嘛,打打針吃吃藥,燒自然就退了。”說罷,不等龍三回話,電話裡的人便再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去吧,去外地躲一天,明天自然有人會找你回來的。”龍三聽後,哪裡敢不順從,立馬回道:“知道了領導,我現在就走。”話音落下,龍三掛斷電話之後,掛上檔,一腳油門踩下便將車調了個頭,然後朝高速口直奔而去。而就在此時,龍三不遠處的一輛普通轎車裡,副駕駛上的人先是指揮司機跟上龍三的車,然後又在對講機裡說道:“鷹巢鷹巢,老鼠走到半路調頭了。”沒一會,對講機裡便傳出了薛鬆的聲音:“跟上他,隨時彙報他的位置。”“是。”這人回了一聲之後,便命令司機開快些,不要把人跟丟了。此時先一步出發,即將趕到灣溝村的警車裡,薛鬆坐在副駕駛上,用對講機遙控著:“把各個高速口以及出市區的小路都堵上。”其他警力在聽到薛鬆的話之後,立馬做出了回應。薛鬆放下對講機之後,又對司機說道:“再開快些。”這時的灣溝村雙江大橋臨時項目部內的械鬥已然升級,近一百來人廝打在了一起,開始彼此下手還有分寸,可逐漸打紅了眼,就都開始下死手了,無論是刀槍棍棒還是鋒利的農具,揮出必是到肉,有些受傷嚴重的,躺在地上甚至都昏了過去,不知死活。本來以為隻是小規模的鬥爭,如今升級到了這般情況,薛鬆立馬向顧楠進行了彙報,顧楠也是趕忙找到了淩遊,公安局內部火速展開了臨時指揮部,各個局領導以及分局的領導們第一時間就被召集了過來。一時間,本來還安靜的嘉南市,頓時亂做了一團,市區裡各個分局以及各個交警大隊刑警大隊和各個派出所的民警們幾乎全員出動,按照市局指揮部的調遣進行了分工。嘉南市各個醫院內,也火速派出救護車,前往灣溝村的項目部,準備前往救援。此時的愛民苑內,獨棟小洋樓中,嘉南市市委書記孔祥禮剛剛吃過晚飯,就接到了彙報電話,當孔祥禮聽到這則彙報之後,血壓都飆升了,扶著餐桌前都椅子矗立良久才緩了過來。就見他趕忙走進書房,拿起書桌抽屜裡的一部手機,開機之後,便撥了過去。沒一會,電話就被接通了。“領導啊,這個時間打電話,有什麼吩咐”電話裡傳來了羅昶嘶啞的笑聲。孔祥禮哪有心情和他寒暄,立馬出言質問道:“雙江大橋項目部的械鬥,是不是你的人乾的”孔祥禮聞言先是一陣沉默,他吩咐駱洪彬做的事,自己又豈能不知道,但他疑惑的是,駱洪彬辦事,一向穩妥,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傳到了孔祥禮的耳朵裡。就聽羅昶狡辯道:“孔書記,您這就冤枉好人了,不能嘉南市出點什麼事,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啊。”孔祥禮先是眼睛一眯,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可認真一分析,他覺得幕後指揮者是羅昶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因為之前雙江大橋的項目,羅昶還給自己送過禮,但自己一直以來,都很抗拒和羅昶再有太多的來往,隻此他兒子的事件之後,孔祥禮恨不得和羅昶再無瓜葛,等自己在嘉南一卸任,他都不想再提起和羅昶相識的這段經曆,所以就沒有答應羅昶的請求。而羅昶自己也清楚,和孔祥禮還是有極大差距的,雖說攥著孔祥禮的小辮子,但如果給孔祥禮惹急了,自己和對方也是兩敗俱傷,這幾年來,二人大多也是商量著來,羅昶從來也不會過多的強迫孔祥禮,所以這一次,羅昶才將寶押在了主管招投標的關鍵人物,也就是發改委重點辦的副主任趙德升的頭上,但萬萬沒想到,趙德升錢收了,事也辦了,可項目卻半路被截了。孔祥禮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羅昶警告般的說道:“羅老七,現在我的屁股下麵,一大坨黃泥巴處理不乾淨呢,你要是再惹事生事,把我拉下馬,我也敢保證,讓你站著走不出嘉南去,你彆逼我。”羅昶知道駱洪彬定然是失手了,可他也不想輕易招惹孔祥禮,所以現在能做的,也隻有嘴硬了,畢竟自己不承認,孔祥禮拿自己也沒什麼辦法。“孔書記,我說了不是我,那就不是我,在嘉南,我一直很尊敬你,兔死狐悲的道理,我羅老七活了大半輩子,還是懂的。”羅昶收起笑容嘴硬道。新........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