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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飛從海樂市交警中隊離開之後,便出發前往了海樂市一家普通的賓館。
上了三樓,來到三零一房間之後,就見嚴樺此時正坐在房間裡看著關於此案截至目前為止的案卷,捋清著頭緒。
見熊飛進來了,嚴樺便用夾著煙的手指了一下桌前的椅子:“大飛,查的怎麼樣?”
熊飛坐下之後,順手拿起嚴樺的煙盒說道:“嚴總,邵言潼乘坐的那輛車我看過了,在事故發生前,刹車油被放空了。”
“放空了?”嚴樺凝眉道:“看來,還真不是簡單的意外事故。”
熊飛聞言接著說道:“剛剛,我去醫院的時候,見到邵言潼的哥哥了。”
嚴樺聽後問道:“邵言冰?宣濟醫藥剛上任的執行總裁,邵健鴻的長子?”
熊飛一點頭:“就是他,我覺得,他有點反常。”
嚴樺談了談煙灰:“仔細點說說。”
熊飛隨即便將剛剛與邵言冰見麵的細節描述了一遍。
嚴樺聽後也皺眉說道:“照你這麼說,這邵言冰還真是有點反常。”
此時,站在一旁的一名偵查員插嘴說道:“邵言潼可是他親妹妹啊,這放刹車油的,總不能是他吧。”
嚴樺聽後則是冷哼道:“虧你也算是個老刑偵了,在任何刑事案件中,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說著,嚴樺在煙灰缸裡掐滅了香煙說道:“前年的5.22案件中,親兄弟倆為了自家老爺子留下的十幾萬養老金,都能翻臉成仇,兄弟屠了哥哥家滿門五口,何況像宣濟這麼大的家族產業呢,大膽猜測,小心論斷,總是沒錯的。”
說罷,嚴樺便看向熊飛說道:“查查這個邵言冰的底。”
熊飛聽後便回道:“是,嚴總。”
嚴樺想了想又道:“儘快把車禍的證據鏈完整,確認不是意外,而是謀殺後,立刻將兩個案子並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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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飛聞言趕忙將剛吸進口的煙吐了出來,然後說道:“我已經交代下去了,十二個小時之內,肯定能把證據鏈完整。”
“好。”嚴樺說罷,打了個哈欠,隨即說道:“這幾天大家夥都辛苦了,再堅持堅持,等案子結束,杜廳說了,他親自擺酒給大家慶功。”
熊飛聞言便笑道:“那就得讓杜廳破費了。”
說罷,熊飛又關心的說道:“嚴總,你也抽空睡一會吧,熬好幾天了,你那身體也受不了啊。”
嚴樺聽後喝了口濃茶,又拿出一支煙說道:“大家都在爭分奪秒,我也不能懈怠啊,雖然這身子骨不如你們這歲數小的了,但也能撐一陣,大家都很辛苦,我怎麼好先休息呢。”
這話剛剛說完,嚴樺的打火機還沒等將煙點燃呢,就聽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嚴樺拿起來一看,見是杜衡打來的,便連忙站了起來,接聽後說道:“杜廳。”
就聽杜衡在電話那邊問道:“調查的怎麼樣了?”
嚴樺隨即便將剛剛熊飛彙報的彙報給了杜衡。
杜衡聽後則是隨口罵道:“奶奶的,還成了無底洞,越挖越深了。”
嚴樺想了一下問道:“要不,我把這個邵言冰傳喚過來,審一番看看?”
杜衡聽後則是製止道:“這個邵言冰可不是蘇奕霖之流的紈絝二代,這案子要是真和他有關係,手裡什麼證據都沒有,也審不出個結果來,反倒是打草驚蛇,讓他抓住了話柄。”
頓了一下,杜衡思忖了片刻說道:“這小子不簡單,我剛剛讓人查了他的底,海歸博士,他的父親邵健鴻,是宣濟醫藥的董事長,也是海樂市的人大代表,他母親家,是京城人,有點背景,真是沒證據的情況下給他傳喚過來,問不出個所以然,到時候,就怕他反咬一口,反倒是咱們被動了。”
嚴樺聽後也是不禁頭疼:“我就怕隨著咱們越查越深,給他跑了。”
杜衡聽後則是冷笑道:“跑?這案子幕後的主使人,要真是他,如今他還敢持續犯案並且又這麼沉著麵對,就足以證明,這小子對自己極其自信,跑他是不會跑的,就怕咱們抓不到他的證據。”
說罷,杜衡沉吟片刻後補充道:“一個猴一個栓法,彆操之過急,現在咱們在水麵上查,他在水底下藏著,自然難對付,但隻要你們抓住他一點點證據,就能順藤摸瓜捏住他的七寸,給我沉下心來一點點捋,一寸寸的查,彆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但是也要注意,不要一葉障目,犯了先入為主的毛病,不能把心思完全放在這個邵言冰的身上,其他的嫌疑人,也要持續跟蹤下去。”
嚴樺聽後立馬鏗鏘有力的回道:“是,杜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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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聞言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而放下電話之後,杜衡想了想,卻是把電話又打給了淩遊。
接到杜衡電話的淩遊,此時也覺得渾身疲憊,於是就聽淩遊揉著太陽穴說道:“杜大哥。”
杜衡聞言便說道:“淩老弟,沒打擾你吧?”
淩遊聽後連忙振作起一絲精神笑道:“怎麼會,杜大哥你說。”
杜衡想了想,然後說道:“淩老弟,你要是有空的話,來我這一趟?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
淩遊聞言便知道杜衡這是有急事,於是他看了一眼手表之後,便對杜衡回道:“好,我半個小時之後到。”
“那好,我等你。”杜衡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淩遊放下電話之後,拿著自己的手機便站起了身,此時季堯剛好走了進來:“領導,你要出去?”
淩遊哦了一聲:“備車。”
季堯先是應道:“好,我就去準備。”說罷,季堯又道:“對了領導,有個事我要和你彙報一下。”
淩遊聽後想了想,然後說道:“你先去開車吧,路上說。”
“好。”季堯應了一聲之後,便連忙走了出去。
下樓上了車,一邊從市府駛了出去,季堯一邊對淩遊說道:“領導,剛剛我和連主任乘電梯,他和我講了一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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