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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勤對這種話自然不信,而且他也更加覺得自己這兒子,是給他惹了個大麻煩。
隨後,就聽蘇勤說道:“大侄子,說明白些,我既然來了,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
邵言冰嗬嗬一笑,隨即便將蘇奕霖辦的事和盤托出了,說罷,邵言冰還笑道:“蘇叔叔,我覺得,這是個良好的開端,寰宇和宣濟,又何嘗不可從這次小小的合作上,達成一致,為了以後更好的合作展開篇章呢。”
聽了邵言冰說完這些,蘇勤的臉已經氣的漲紅了起來,隨即,就見蘇勤站起身,上前就是一腳,將蘇奕霖踹倒在地:“你個孽障,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狗東西。”
蘇奕霖本來滿心的恐懼,可當看到自己父親那從眼底裡就嫌棄的自己眼神之後,蘇奕霖又徒增了一絲失望。
他知道,自己自來就是不受重視的,自己的母親,出身很低,或者說,在蘇家人眼裡,就沒有出身,當年,母親是在海樂一個知名的私人會所做服務員,被酒後的蘇勤看上之後,半推半就的上了床。
那晚之後,蘇勤甚至沒記住母親的名字,也沒記住母親的長相,甚至對於這件事,蘇勤都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三四個月之後,蘇奕霖的母親覺得自己應該是懷孕了,於是這才對蘇勤找上了門。
當時蘇勤矢口否認這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隻認為,蘇奕霖的母親是來敲詐自己的,於是,為了息事寧人,蘇勤讓秘書給了蘇奕霖的母親十萬塊錢,並且說,無論是不是他的種,都拿著這錢把孩子打掉吧。
蘇奕霖的母親至今都記著,當時的蘇勤,包括蘇勤的秘書,那種輕蔑中帶著一絲憐憫的眼神,仿佛像個慈善家一般,仿佛,她受到了施舍一般。
帶著這種絕望,蘇奕霖的母親回到了工作單位,想去做流產,可當時的醫院沒有孩子父親帶著結婚證來做流產,壓根行不通,同事給她介紹了一個黑診所,可蘇奕霖的母親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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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幾個黑夜中掙紮考慮的許久,蘇奕霖的母親決定,不妨將孩子生下來,對於蘇奕霖的母親來說,她又何嘗不是一個苦命人,她覺得,肚子裡的蘇奕霖,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
待蘇奕霖出生之後的第五年,突然有一天,蘇家人找到了蘇奕霖的母親,此時蘇奕霖的母親已經離開了那個會所,用蘇勤給的錢,開了一個小洗衣店維持生計。
當時蘇奕霖的母親不知道為什麼,蘇家會找到自己,直到後來,蘇奕霖的母親才知道,原來是蘇勤唯一的大兒子名叫蘇奕棟的,患了血液病,需要移植骨髓,蘇勤和家裡其他人的配型都配不上,蘇勤這才想起了這件事,於是尋到了蘇奕霖的母親。
當時,蘇家沒有說明這件事,蘇奕霖的母親也隻當是蘇家人良心發現了,為了能夠讓兒子過上更好的生活,蘇奕霖的母親雖然不忍,可還是將蘇奕霖給了蘇家。
蘇家在帶回蘇奕霖之後的第二天,先是做了dna鑒定,確認了蘇奕霖就是蘇勤的親生兒子之後,又給蘇奕霖做了骨髓配型,最終,蘇奕霖果然和蘇奕棟的骨髓成功配型上了。
在隱瞞著蘇奕霖的母親,便讓年少的蘇奕霖給同父異母的哥哥移植了骨髓之後,蘇奕霖自小身體就不是很好。
而蘇勤,也從來沒把這個兒子當過蘇家人看待,隻不過在偶爾幾個瞬間,出於父親的本能,他對這個兒子還是會像當年施舍蘇奕霖母親那樣,給蘇奕霖一些錢花。
所以,當看到此刻蘇勤那滿眼的怒火和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的眼神之後,蘇奕霖的恐懼,突然減少了。
就聽蘇奕霖看著眼前的父親說道:“對,對於你們蘇家來說,我就是孽障,但我的出生,對於你來說,你付出過什麼沒有?所以,彆說你生了我,我是我媽生的。”
蘇勤見蘇奕霖竟然敢頂撞自己,於是更加憤怒了:“好啊,好啊,我看你真是膽子肥了,你竟然敢和我頂嘴了,你瞧瞧你自己的樣子,和你那個訛人的媽,真是如出一轍。”
“你放屁,你沒資格提我媽。”說罷,蘇奕霖猛地站起身,指著蘇勤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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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勤一時間也怔住了,接著,就見蘇勤抬手便是一巴掌:“你在和誰說話?狗崽子,你真是活膩了,給我惹了這麼大的禍,你還容不得說了。”
蘇奕霖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龐,惡狠狠的看著蘇勤說道:“就是我乾的,怎麼著?你打死我?但你記著,你打死我,你也彆想好過,裴誌雍雖然是個紈絝,但也不是真傻,你覺得,他會想不到是我做局搞了他?等他反應過來了,你當海容集團能放過你啊。”
越說,蘇奕霖越興奮:“你二十多年前就不該招惹我媽,或者說,你就不該為了你的好兒子,想到我,最後把我接回去,這是你自己種下的因,你就得接受這個果,我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你兒子,海容集團的裴長風至少是這樣認為的,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嗎?”
說著,蘇奕霖也不像之前那般裝傻充楞扮可愛了,就見他指著邵言冰和邵言潼說道:“你以為,他們兄妹倆就是什麼好東西了?你以為,是我給你惹的禍端嗎?你應該還沒有老糊塗到這個地步吧。”
喘著粗氣,蘇奕霖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因為他們知道,我是你的兒子,所以才讓我去做這件事的,我要是隨隨便便哪個張三李四的兒子,你覺得,他們會盯到我的頭上嗎?他們為的不是我,是你,是你蘇勤。”
蘇奕霖胸膛處劇烈起伏著,指著在場的蘇勤和邵家兄妹又道:“我他媽從出生開始,就是你們所有人利用的工具,一直都是,一直都是。”
說罷,蘇奕霖隻覺得胸口像噴火一般的疼,最後癱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呢喃道:“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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