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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方兆天窘迫的樣子,淩遊輕聲冷笑道:“瞧你們那副敢做不敢當的樣子,哪裡還有能力把南焦縣五十二萬老百姓的擔子扛在你們的肩膀上。”
此言一出,方兆天的心沉到了穀底一般,想說什麼,可又覺得如鯁在喉,發不出聲音來。
而當淩遊環視了一圈,將目光落到黎海儒的身上時,黎海儒更是連忙將頭壓的很低,不敢抬頭對視淩遊。
淩遊理都懶得理他,隨即看向賈真說道:“將這一事實情況,上報給市委,再要求相關部門介入調查。”
賈真聽後趕忙站出一步回道:“是,市長。”
淩遊最後環視了一圈眾人之後,便邁步朝橋上走了過去,剛走幾步,他這才從氣憤中回過神來,看到手裡還端著方兆天的保溫杯,而此時,方兆天還想跟上來,淩遊則是將那保溫杯甩手便丟到了一旁地麵上,摔了個粉碎。
隨著杯子碎裂的聲音,方兆天嚇的心驚肉跳,不敢再跟上半步。
淩遊則是一邊走一邊頭也沒回的說道:“南焦縣的清汙隊不是厲害嘛,麻煩把玻璃碎片打掃乾淨,你的杯子,我會賠給你。”
上了橋,賈真和連忠江等人趕忙跟了上去,上車之後,賈真也連忙跟了上來,淩遊便看向他說道:“先回市裡。”
賈真趕緊點頭:“好,市長。”
而在最後,連忠江來到了車門前,前腳剛要上車,淩遊便扭頭看向了門口,隨即說道:“連主任還用隨車回去嗎?”
連忠江一怔。
淩遊便輕哼道:“連主任和方書記關係這麼密切,不吃了飯再回去,恐怕要辜負方書記的一片心意了吧。”
連忠江本就做賊心虛,聽了這話,更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淩市長,您恐怕誤會了吧。”
淩遊眯著眼睛,伸出手指著連忠江認真的說道:“連主任,你可說好了,這確定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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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忠江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他不敢再睜著眼睛說瞎話,剛剛南焦縣乾部的窘迫他是見到過的,或許南焦縣的乾部都以為淩遊對此什麼也不清楚,可偏偏就沒能騙得過淩遊。
糾結了片刻,連忠江還是邁步上了車,但卻低著頭說道:“淩市長,我檢討,我,我向方兆天書記透露了您的行程。”
此言一出,淩遊並不感到意外,賈真則是將眼睛一閉,心說連忠江你糊塗啊。
淩遊見連忠江能敢於承認,倒是比南焦縣那些死鴨子嘴硬的強上幾分,於是便給了他一個台階,扭頭說道:“去坐吧,回市裡之後,我們算總賬。”
而這個時候,在宋景學的辦公室裡,伍光明將一份材料遞給宋景學之後,思忖了一下,便將手機拿了出來,對宋景學說道:“書記,有個新聞,我剛看到。”
宋景學聞言便抬起頭看向了伍光明。
伍光明也不敢繞圈子,直接將手機放在了桌麵上說道:“是關於南焦縣的。”
宋景學拿起手機翻看了一番之後,便問道:“淩遊是不是去南焦縣調研了?”
伍光明聞言便點頭道:“是,據說是昨天出發的。”
宋景學聞言便輕笑了一聲,然後將手機放到了桌麵上又朝伍光明推了一下:“輿論戰,可是淩市長的拿手好戲,看來,淩市長是要用南焦縣打響第一槍啊。”
伍光明不解的問道:“輿論戰?您是說,這篇新聞報道,是淩市長搞出來的?”
宋景學笑了笑:“不然呢,真以為是熱心群眾嗎?淩遊的行程,市裡都是當天才知道的,難不成哪個熱心群眾,還能比市裡和南焦縣知道的早?除非就是他淩遊自己人。”
伍光明見宋景學樂於給自己解釋其中的奧妙,於是便壯著膽子又問道:“難不成,淩市長早就知道南焦縣有問題。”
宋景學聞言卻笑道:“摟草打兔子,湊巧了罷了。”
宋景學話雖這麼說,可他說完之後,自己也在心中歎息一聲,因為他再清楚不過,雲海,經過這幾年的蕭條,每個地方,或多或少都有問題,不光是南焦縣而已,而且,他在月州市委任上的時候,對於這些,就有相關的了解,隻不過,宋景學卻無暇去對於這種小事,絲絲入扣的處理,可如今不一樣了,他要改變的,是整個雲海的全局,所以,淩遊能拿南焦當做第一個案例開刀,宋景學十分開心,他覺得,淩遊太對他的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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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海樂市,在海樂市迎賓酒店的一號接待室內,黃成白與蔡維達正進行著友好的洽談。
這次黃成白來海樂,是來洽談一個關於海榮集團旗下大型商場落地海樂的項目的。
這個項目,海樂與海榮集團談了兩年多,可海榮集團卻遲遲沒有應允,始終在找很多理由推辭。
但現在不一樣了,蔡維達有了籌碼,那就是蔡維達即將到月州履新的事,在裴長風那裡,已經不是秘密了,甚至說,蔡維達能去月州履新,裴長風是比他本人還要提前知道這個消息的人。
這次,海容集團就是來給蔡維達送政績的,同樣,這是政績,也是人情,這個政績,可以更加順理成章的讓蔡維達坐上月州市委書記的位置。
洽談結束之後,雙方約定,次日中午,還在海樂市迎賓酒店召開記者會,由海樂市領導代表與海榮集團簽署協議。
會後,一眾人等散去,蔡維達便同黃成白並肩朝外走去,二人壓低了聲音交談著。
就聽黃成白說道:“我要提前恭喜蔡書記了。”
蔡維達嗬嗬一笑,隨即說道:“這是一場未知的旅程,我現在心裡可是沒底的很啊。”
黃成白聞言便笑道:“蔡書記何出此言呢?”
蔡維達背著手歎了口氣:“聽說,這個淩遊可是個難纏的家夥,你們海容也在他手上吃過虧?”
黃成白淡淡一笑:“螳臂當車的跳梁小醜罷了,海容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過,蔡書記不必理會,如今這淩遊已經到了千夫所指的地步,該心裡沒底的,應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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