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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手躡腳的將燈關好,淩遊又退出了臥室把門關上,隨即便走到客廳拿起茶幾上的材料,去了書房。
直到深夜,淩遊覺得困了,這才回了臥室睡覺去了。
次日一早,季堯先是來接淩遊,將淩遊送去了單位,隨即又回家去接淩昀去了。
抵達單位之後,連忠江便趕忙去了淩遊的辦公室。
前腳剛敲門走進來,後腳連忠江便笑道:“市長,車都準備好了,您看,什麼時候出發合適?”
淩遊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隨即說道:“九點半吧,先去南焦縣。”
連忠江聽後趕忙應道:“好的市長,我這就去準備一下,九點半準時出發。”
而走出淩遊辦公室之後,連忠江拿出手機翻找到了南焦縣領導的手機號碼,思忖了良久。
淩遊給出的信號,是不許各地方領導進行準備的,而且要保密調研的行程,可這次前往南焦縣,卻是第一站,連忠江也怕出現什麼亂子。
想了良久之後,連忠江還是拿著手機走進了樓層的消防通道裡,兩層樓梯間都看了一圈,確認沒有人之後,連忠江便撥通了南焦縣縣委書記方兆天的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就聽方兆天笑著說道:“是連主任啊,領導,什麼指示呀。”
連忠江壓著聲音說道:“方書記,淩市長今天,要去南焦調研。”
“什麼,這麼快?”方兆天聞言驚呼道:“連主任,第一站就到我們南焦嗎?”
連忠江聽後不悅的說道:“我又不可能框你,你們準備一下吧。”
方兆天聽後趕忙說道:“好好好,謝謝連主任了。”
連忠江隨即連忙補充道:“明修棧道可以,可是得暗度陳倉啊,淩市長特地囑咐過,四不兩直,我可是冒著被處分的風險給你去的電話,你可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啊,不然,可是把我給出賣了。”
方兆天聽後趕忙說道:“連主任,我懂,我懂,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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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忠江應了一聲道:“那就好,方書記啊,這也就是你,不然,我是真不敢冒這個險。”
連忠江此時還不忘了給自己要個人情,方兆天自然也清楚連忠江的意思,畢竟這些年和連忠江打交道下來,都不用連忠江自己說,方兆天都清楚連忠江是個什麼樣的人。
於是,就聽方兆天說道:“這些年,沒少讓連主任費心,我心裡可是都有啊。”
聽到這話,連忠江這才心滿意足,但還是又當又立的說道:“方書記,說這話,可就見外了。”
二人寒暄了兩句之後,連忠江便掛斷了電話。
而方兆天放下電話,卻是趕忙撥通了縣委辦的電話,要求立刻召開緊急會議。
九點半鐘,淩遊準時拿著自己的公文包下了樓,此時樓下已經停了一輛懸掛著普通車牌的金色考斯特。
車前此時站著五個人,站在首位的,正是市府秘書長賈真,其次便是連忠江以及三名市府辦的乾部。
淩遊率先上了車,緊接著其他人便跟著上了車。
車啟動出發之後,賈真坐在淩遊右側的座位上笑問道:“市長,季堯同誌今天不跟您一起?”
淩遊聞言繼續低頭看著手裡的一份報紙,頭也沒抬的說道:“哦,叫他去忙其他事了。”
賈真聞言笑了笑:“季堯同誌是個好同誌啊,年輕,聰明,做事乾脆爽利,很多人都誇他呢。”
淩遊淡淡一笑:“在同齡人中,還算是佼佼者吧,但是相較起秘書長和連主任,就差的太遠了,以後,還得請你們二位,多多指教指教他。”
賈真和連忠江聞言嗬嗬笑著,口中連連謙虛著。
淩遊此時卻是說道:“季堯啊,之所以跟在我身邊這麼久,唯一就一點值得肯定,那就是對領導所囑托之事忠誠,沒有什麼歪心思,這一點,還是值得肯定的。”
賈真嗬嗬笑著:“是啊。”
可連忠江此時卻是額頭上都浸出了一層細汗,他隻覺得,淩遊這話是在提點自己,又或者是,淩遊知道自己聯係了南焦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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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禁讓連忠江的心不停地打鼓。
而此時南焦縣委,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南焦縣各局委辦的領導包括縣委縣府的主要領導全部列席就位。
就聽方兆天此時看著縣長黎海儒說道:“海儒同誌,通南河的河道汙染問題,現在到底解決的怎麼樣了,我現在急需一顆定心丸,新市長說話的工夫就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誰給我上眼藥,我也不會讓誰好過。”
黎海儒聞言便抬頭說道:“通南河之前的河道汙染問題,主要就是宣濟醫藥在咱們南焦縣的分公司搞出來的,前天,縣裡已經給他們下達了停業整頓的最後通牒,環保局也已經介入處理了。”
說罷,黎海儒便將目光落到了一個身材又高又瘦的中年男人的身上,這男人的身前桌牌上,寫著環保局三個字。
此人,正是南焦縣環保局的局長孫育林。
“孫局長,方書記問你要一顆定心丸呢。”黎海儒看著孫育林說道。
孫育林抬頭看了看黎海儒,緊接著又看向了方兆天:“那個,書記,縣長,從昨天淩晨開始,我們就已經在對河道上的汙染問題在積極做處理方案了,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什麼叫做應該嘛?”方兆天聽到這裡便凝眉說道:“我要的是結果,是答案,是新市長萬一抵達通南河,一眼看去,是清澈明亮、波光粼粼的,你彆用什麼‘應該、’‘差不多’一類的詞還敷衍我,要是查出了問題,你能負起責嗎?”
孫育林聽後吞了口口水,因為他還真不敢說準。
見到他這個樣子,方兆天便不悅的說道:“你現在就給我去,親自負責此事,隨時和黎縣長取得聯係,務必不能讓新市長看到通南河前幾天的那般樣子。”
孫育林聽後便站了起來:“好,好好,書記,我現在就過去親自監督。”
而黎海儒此時卻是悄悄的瞥了方兆天一眼,心說你方兆天三句兩句就把這個問題都推到我身上了,你倒是撇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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