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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明奎這一晚的驚險遭遇,還沒等到天亮,就已經傳進了其他鄉鎮那些‘地頭蛇’們的耳朵裡了。
這一夜,注定沒有人睡上一個踏實覺,大家都在考慮,應該選擇哪一邊。
而淩遊此時在辦公室裡踱著步,沒一會,就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淩遊道了一聲:“進。”
就見範少揚走了進來:“淩書記,錢友發團夥全部落網了,正在審。”
淩遊駐足看向範少揚,隨即點頭道:“知道了。”
範少揚上前兩步問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淩遊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有些人還在犯糊塗,那就催一催。”
頓了一下,淩遊繼續在屋內踱步:“這個錢友發,能這麼膽大妄為,他們不是也說了嘛,是裴家在給他撐腰,那我們就打破他們內心的恐懼,搬開他們猶豫不決,阻礙他們朝我們走來的絆腳石。”
範少揚抬頭看向淩遊,隨即問道:“您的意思,是向裴家下手?”
淩遊也看了看範少揚:“不然呢?如今已經撕破臉,也是時候光明正大的和他們碰碰拳頭了。”
範少揚點頭應該:“是。”
可嘴上雖然答應著,範少揚的心裡卻在打鼓,裴家,一直以來,在雲海人的心中,就好像一座搬不開移不掉的大山,仿佛裴家人自帶一種權威,讓人不敢去侵犯,如今,淩遊卻說,要與裴家正麵交鋒,範少揚又豈能心中平淡如水。
離開淩遊的辦公室,範少揚便立馬回到了局裡。
此時錢友發正坐在審訊室裡,閉著眼睛不去麵對提審他的預審民警。
看了一會兒,範少揚按捺不住了,便親自推門走進了審訊室內。
聽到腳步聲,錢友發抬頭看了一眼,可見到範少揚之後,錢友發卻沒有像之前那樣閉上眼睛,而是吞了口口水,直直的看著範少揚。
範少揚拿出煙盒走向錢友發,抽出一支煙,放在了錢友發的嘴邊。
錢友發連忙叼在嘴上,範少揚又給他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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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友發猛吸了一口,身後的預審員便給範少揚搬來了一把椅子。
坐下來之後,範少揚便問道:“人都到了這了,還沒想明白呢?”
錢友發的臉藏在煙霧後麵,片刻後才說道:“算我倒黴。”
範少揚搖搖頭:“彆把什麼都歸在倒黴上,你的結局是注定的,從你和裴家沆瀣一氣開始,你就是在自己給自己挖坑,如今被自己的坑埋上,也是你一手鑄造的。”
錢友發先是一怔,接著卻不去看範少揚的眼睛:“什麼裴家?聽不懂。”
範少揚不屑的一笑:“錢友發,在你說這句話之前,我還真敬你是個聰明人。”
“什麼意思?”錢友發覺得自己的尊嚴再一次被冒犯。
“說你蠢啊,裴家給你裝彈你就開槍,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主動替他們扛雷,你覺得你聰明嗎?”範少揚輕哼一聲:“現在你背後的東家,還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覺的,你覺得,他有可能管你的死活嗎?”
雖然範少揚是言者無心,可錢友發卻是聽者有意了,他頓時就想起了自己的秘書,想到這裡,他自己便腦補出了一種齷齪的場麵,對裴誌達更是恨的牙根癢癢。
不等錢友發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呢,範少揚便喝了一聲:“天都亮了,我沒空和你兜圈子,能不能說,給個痛快話,你的犯罪證據,是人贓並獲,你要想替裴家抗雷裝義氣,那你就扛,我公事公辦就是了。”
頓了一下,範少揚凝眉又道:“我就給你三秒鐘時間,你自己想清楚。”
錢友發猶豫了。
“一。”
“二。”
“三。”範少揚快速的查了三個數,接著起身就要走:“不用問了,到時間就遞交檢察院。”
可就在範少揚說了這話之後,錢友發卻急了:“彆,彆,範局,你等等。”
範少揚聽後轉過身,盯著錢友發。
錢友發的內心還在掙紮猶豫。
範少揚見狀便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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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友發歎了口氣,隨即側過頭說道:“是,是裴長清和裴誌達父子。”
“裴長清裴誌達?”範少揚又走了回來。
錢友發點點頭:“對,就是海容集團裴長風的堂哥裴長清父子倆,裴長清負責這次阻礙新區拆遷的事,我一直以來,都是聽他的。”
見錢友發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範少揚便接著問道:“繼續說。”
錢友發聽後嚇的渾身一個激靈,隨即說道:“昨天下午,裴誌達來找我,讓我看好各鄉鎮的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如果他們一旦有和新區合作的態度,就讓我敲打敲打他們,晚上的時候,我手底下的人說,鄒明奎深夜出門,我就派人跟了過去,後來,人跟丟了,裴誌達得著消息之後,就命令我截住鄒明奎,並且吩咐我,用鄒明奎,來殺雞儆猴,讓其他人都知道,和裴家作對的下場。”
範少揚聽後便問道:“這個裴誌達,現在在哪?”
錢友發聽後便道:“我不太清楚。”
“你好好給我想清楚。”範少揚喝道。
錢友發沒了剛剛的倔強,此時一臉的無辜:“我之前找他的時候,去過兩個地方,他總在那,但我也不清楚,他現在是不是在那。”
範少揚聽後便問:“哪兩個地方,說明白。”
此言一出,身後的預審民警便立馬準備好紙筆記錄。
錢友發隨後說出了一個裴誌達常年包下的一家酒店,另一個,則是裴誌達在月州郊區租下的一層寫字樓,這也是裴誌達為了掩飾身份從而開的一家皮包公司。
得到這兩個地址之後,範少揚走出審訊室,便召集了一個緊急會議,準備去抓捕裴誌達。
天慢慢亮了,太陽逐漸升起。
在早晨八點多的時候,多輛警車分頭行動開往了錢友發交代了兩個地方。
九點多的時候,在一家酒店的套房裡,警方找到了裴誌達。
此時的裴誌達正在與錢友發的秘書睡在一起,警方推門進去的時候,裴誌達身子疲憊的甚至都沒有立刻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