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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當淩遊想要和周良馴繼續聊下去的時候,就見手術室上方的燈滅了,沒一會,門便被打開了。
二人連忙起身看了過去,隻見老克戴著氧氣麵罩,從裡麵被推了出來。
周良馴第一時間走到了老克的床邊,呼喚了兩聲:“老克?老家夥。”
護士見狀便說道:“他失血過多休克了,而且麻藥勁也沒有過,家屬彆急著叫他。”
周良馴聞言雙手合十拜了兩下表示抱歉,接著又對醫生和護士連忙表示了一番感謝。
回到病房之後,周良馴便站在老克的床邊,對幾名小弟囑咐了起來,讓他們這幾天在醫院照顧好老克的吃喝拉撒。
就在這時,淩遊突然接到了電話,看到淩遊拿出電話,周良馴便開口說道:“淩書記,你忙你的去吧,這裡不用擔心了。”
淩遊聞言便道:“那好,周大哥,等老克醒了,我再過來,有什麼需要,隨時聯係我。”
周良馴點點頭:“我送你。”
淩遊見狀便跟著周良馴走出了病房,隨即伸出手說道:“關於剛剛我們聊的事,等有機會,還是要麻煩您過來再商討一下的。”
周良馴擺擺手:“我還是那句話,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就是,莫提什麼麻不麻煩。”說罷,周良馴緊緊的和淩遊握了一下手:“我就不遠送了。”
淩遊微微一笑:“留步。”
待淩遊邁步離開,季堯也連忙跟了上去。
淩遊這才回撥了剛剛鐵山的來電。
剛一接通,就聽鐵山激動的說道:“書記,彙報您一個好消息,由於海警出動的配合,我們已經追上了還在境內的胡鼎臣,船內人員悉數逮捕,有幾個跳船的,也抓了回來。”
淩遊連說了幾聲好:“好,好,太好了。”
鐵山隨即又道:“剛剛省廳新任的杜代廳長,已經下達指示,在省廳刑偵總隊和經偵總隊聯合派出一支專案組,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這下,我們終於不用那麼吃力了。”
“杜代廳長?”說到這,淩遊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後對鐵山說道:“鐵山,將胡鼎臣團夥立即帶回審訊,先這樣。”
說罷,淩遊就掛斷了電話,然後下了電梯之後,便給杜衡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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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之後,隻聽杜衡說道:“淩老弟啊,我還沒抽出時間給你去電話呢,你這電話就來了。”
淩遊聞言便道:“杜代廳長的事我剛剛聽說,怎麼回事?”
杜衡聞言便道:“說實話淩老弟,你老哥我也糊塗了,工作這麼多年,這種稀裡糊塗的任命,我也第一次經曆,從接到通知到省委,再到省廳任職,一個小時都不到,火箭也沒這麼快呀。”
杜衡在電話那邊攤了下手,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竊喜。
淩遊聞言卻嗬嗬一笑:“您這不就打破慣例了嘛,我還是要表示恭喜的。”
杜衡聽後則是說道:“可千萬彆,半場開香檳的事,咱彆做,我這屁股啊,可還沒坐熱乎呢,能不能坐穩還兩說呢,等日後再恭喜,也來得及。”
淩遊哈哈一笑,與杜衡寒暄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淩遊也上了車,他的臉色突然沉重了起來,糾結了一會,又將電話打給了夏宗孚。
電話響了一陣,對方便接通了:“小遊。”
淩遊絲毫沒有鋪墊,直接問道:“您回來了?”
夏宗孚聞言輕聲一笑:“看來,杜衡的事,你聽說了。”
淩遊不置可否。
夏宗孚便說道:“幸虧回來的及時,不然可就沒有杜廳長了。”
淩遊卻不關心這個,而是問道:“您的身體......”
不等淩遊說完,夏宗孚卻打斷了他:“放心吧,等我把沒做完的事做完,我會再去葉老那裡報到的,你的心意我明白,可這麼一攤子事,我不能放任不管,總得,讓我船到碼頭車到站吧。”
淩遊聽後,覺得夏宗孚應該是想清楚了,於是也鬆了口氣:“您這麼想,那我就放心了。”
夏宗孚笑了笑:“好了,按部就班,陪我再站一班崗吧。”
說罷,夏宗孚便掛了電話。
而此時的裴家彆墅裡,裴長風憤怒的將桌上的筆筒筆記本電腦全部掃到了地上,接著叉著腰站在窗邊:“夏宗孚被停職調查的事,是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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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尤雲盛聞言便道:“京城傳來的消息,說夏宗孚消失了四天之後,被叫去了小紅樓。”
“什麼狗屁消息,就憑這?”裴長風轉過身指著尤雲盛喝道。
就在這時,裴長風的手機卻響了,他憋回了要罵人的話,走到了書桌後,可拿起手機,卻發現不是這部手機來的電話。
於是他連忙意識到不對勁,便朝著尤雲盛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待尤雲盛出去之後,裴長風便拉開了抽屜的暗格,在裡麵拿出了一部備用手機出來。
接聽之後,對麵傳來了一個滄桑沙啞的聲音說道:“夏宗孚回去了?”
裴長風清了清嗓子,可卻掩飾不住慌張:“是。”
對麵的聲音聞言沉默了一會,然後便說道:“及時止損吧,這樣下去,隻會輸的更多。”
裴長風聽了卻激動的說道:“及時止損?什麼意思?認輸嗎?”
對麵聽後便道:“我們手裡的牌不多了,繼續賭下去,隻會一敗塗地,現在收場,好歹大家都算體麵。”
裴長風聞言卻道:“你不會覺得,咱們現在收手了,就會有個體麵的結局吧?開弓哪有回頭箭,你認輸,我不認輸,就算死,我也要埋在那玉羊灣。”
對麵聽後顯然不悅了起來:“玉羊灣,玉羊灣,一個玉羊灣,讓你迷了心智不成?你偌大個裴家,為何非要死咬著一個玉羊灣不放呢?”
頓了一下,那人又道:“難怪他們都說,你是個裴瘋子,現在看,果不其然,不成大器,相比起你老子,你的格局和心胸,真是差的太遠了。”
“你少提那個死鬼,他要是早早把海容集團給我,早早把玉羊灣給我,何至於有今日。”裴長風憤憤道。
對麵聽後沉吟了片刻,隻是說道:“難成氣候的東西。”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