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孩兒見著卓俊呈離去,便轉頭走進了這寶禧齋的一樓,見著迎麵而來的柳輕音,男孩隻是瞥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柳輕音見狀便叫住了他:“卓寶兒,你看見我不知道打招呼啊?”柳輕音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可眼神裡卻有著一絲寵溺。這名叫卓寶兒的男孩兒聞言駐足看向柳輕音,隨後麵無表情的說了句:“姐。”柳輕音咯咯笑了起來,來到卓寶兒的身前,伸出雙手捏了捏他的臉:“你來桃林乾嘛?乾爹不是叫你待在北春嗎?”卓寶兒抬頭看了一眼樓上:“乾爹叫我來的。”柳輕音聞言眉頭微蹙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快上去吧。”說著,還在卓寶兒的臉蛋上又掐了一把。卓寶兒也不同她多言,邁步就上了樓。可看著卓寶兒上樓而去的背影,柳輕音站在原地思忖了良久,這才回身朝一個展架走去。卓寶兒走到二樓的時候,見著此時正拿著放大鏡站在一幅畫前癡心琢磨的那個白發老人,主動打了聲招呼:“費爺。”那費爺連頭也沒抬,繼續看著眼前的話,隻是從嗓子眼裡哼了一聲,就算是回應了。卓寶兒見狀也不自找沒趣,徑直又朝三樓走了上去。來到卓躍民的辦公室前,卓寶兒輕輕叩了叩門,聽到屋內傳來卓躍民的一聲&ot;進&ot;之後,卓寶兒這才邁步走了進去。“乾爹。”見著是卓寶兒來了,卓躍民十分開心,甚至起身迎了出來:“寶兒來了。”說著,卓躍民還走到了屋內的冰箱前,打開門,在裡麵拿出了一瓶可樂,隨後來到卓寶兒身前的時候遞給了他。卓寶兒看見可樂很開心,擰開蓋子便喝了一口,然後打了個嗝問道:“乾爹,您不是讓我彆露麵嘛,怎麼又急著把我叫來了。”卓躍民嗬嗬笑著摸了摸卓寶兒的頭,然後拉著他一起在沙發上坐下。拉著卓寶兒的手,卓躍民笑吟吟的對他說道:“乾爹有個新的任務要交給你。”卓寶兒用天真的眼神看著卓躍民,仿佛早就習慣了卓躍民所說的任務,乾脆的問道:“是什麼?”卓躍民聽後,便起身又去了桌後的保險櫃前,打開保險櫃門,從裡麵拿出了一張照片,然後回來遞給了卓寶兒。“這個人,你記在腦子裡。”卓寶兒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然後抬頭看向卓躍民點頭道:“記下了乾爹。”卓躍民聞言,便收起了照片,笑了笑。次日一早,淩遊才到辦公室,季堯就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檔案袋,一邊走一邊拆開,來到淩遊的桌前,便將裡麵的資料拿了出來:“領導,這是我分彆甄選的三家家政公司的幾個保姆資料,您過眼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淩遊接過來看了看,將其中年齡最小的和最大的都篩了出去,在又在其中選了三個從業時間最久,看著也麵善的遞給了季堯:“這三位,你替我去見見,選一位最適合的,早點定下來吧。”季堯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後便應道:“知道了領導,我下午就過去。”待季堯離開不到半小時,淩遊的手機就響起了震動,拿起來一看,見是常文宏打來的,淩遊便笑著接了起來:“舅舅,您到了?”常文宏在電話那邊爽朗的笑道:“剛到,正往你那裡去呢,提前和你打聲招呼啊。”淩遊聞言一邊起身,一邊回道:“我這就下樓去接您。”來到樓下,外麵還在飄著雪花,淩遊站在綜合樓的台階上等了幾分鐘,就見一輛黑色的賓利飛馳緩緩開進大院,在綜合樓門前停了下來。淩遊見車停穩之後,親自上前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常文宏便邁步走了下來。“千盼萬盼,總算是把您盼來了。”淩遊笑著說道。常文宏先是一抬手在淩遊的胳膊上笑著拍了拍,然後又抬頭環視了一圈市府大院的環境,隨即說道:“好飯不怕晚啊。”說著,二人先是笑了笑,淩遊便帶著常文宏朝樓內走去了。直接來到淩遊的辦公室內,淩遊直接關上了門,便給常文宏沏了杯濃茶,隨即便坐到了常文宏的對麵:“知道您好這口,早就給您備下了。”常文宏端起茶杯聞了聞:“好茶啊,再配上這桃林的漫天大雪,更有一番滋味。”二人寒暄了片刻之後,淩遊便直奔正題說道:“不知,聯誼會的籌備,目前怎樣了。”常文宏放下茶杯便說道:“這次的聯誼會,千載難逢,既是吉山商會成立以來,第一次搞這種聯誼活動,更是一次宣傳你們桃林的大好機會,我這次邀約的企業,可都是你之前向我遞上來的那份計劃書中提到的,草船和箭可是都準備好了,但這東風怎麼吹,就要看你了。”淩遊聽後心中很是激動:“我是自然不敢浪費了這次良機的,我們桃林,可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已久了。”頓了一下,淩遊便提道:“明明這一年來,進步很大啊,今天您正好過來,晚上我把他叫到桃林,咱們正巧吃個家宴,我已經安排好了。”聽到淩遊提起自己的兒子,常文宏的表情中都帶著幾分驕傲,但言語裡卻還是透露著謙虛:“這孩子年紀還小,需要磨礪,一時的成功或許是偶然,務必不能讓他沾沾自喜,以後,還得勞煩你多提攜他一二,多多糾正他的問題,千萬彆礙於我的麵子。”淩遊一擺手,雖說知道常文宏是在謙虛,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回道:“明明像您,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我這做姐夫的,更多的應該是鼓勵和支持嘛。”聊到這裡,常文宏突然想到一個人,隨後便問道:“小泰還在嘉南?”淩遊聽到常文宏問起常泰,臉上明顯帶著幾分尷尬:“時而在,時而不在。”這話回答的很含糊,可常文宏卻聽得出來淩遊是在給常泰留麵子,換句話說,其實是在給自己的大哥常文輝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