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遊聞言心頭一驚,看向季堯凝眉問道:“誰?”季堯又回了一遍:“桑來秋,澄園的桑來秋。”說著,季堯便解釋道:“莫副市長本想等您回來再親自和您彙報的,可按著沒有發布的事,卻不知道怎麼的,在咱們桃林警方發現之後不到半天內,這個消息就被傳開了。”淩遊聞言連忙拿起桌上的那部黑色電話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這是莫文傑在市府辦公室的座機號,見沒人接聽,淩遊接著又撥給了莫文傑在市局辦公室的座機,這次電話剛響兩聲,對方就接聽了起來,淩遊隨後便道:“文傑同誌,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電話那邊的莫文傑聽到淩遊的聲音連忙說道:“市長你回來了?好好,我這就過去。”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莫文傑便敲響了淩遊辦公室的門,淩遊起身迎了出來,指了指沙發。二人坐下之後,淩遊便詢問道:“桑來秋,怎麼回事?”莫文傑聽後便道:“我正等著你回來之後和你彙報呢,昨天中午,在禧山區水庫,安全員巡邏的時候,發現了一具浮屍,隨後立馬報了警,待咱們刑警的同誌趕到之後,發現這屍體已經形成了巨人觀,法醫鑒定過後,確認這屍體已經死亡超過了十五天以上,在進行了dna比對後,確認該屍正是桑來秋。”淩遊的眉頭久久沒有舒緩,片刻後便道:“是自殺還是他殺?”莫文傑聞言便道:“致命傷,是喉管被割,導致頸動脈破裂,失血過多死亡的,身上總共隻有兩處傷口,第一處,在腳踝,第二處,就是喉嚨,下手乾脆利落,死者毫無掙紮的痕跡,事後才被丟屍。”淩遊深吸了一口氣:“按照你的說法,這不像是普通仇家的報複,更像是專業殺手做的。”莫文傑點頭認可道:“是,如果要是桑來秋得罪過的人報複他,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凶手大概會有發泄的痕跡的,比如拳打腳踢,比如多捅幾刀,達到他發泄情緒的目的,可這個凶手不一樣,這兩刀出手的力道和深淺,幾乎一模一樣,傷口平整,速度很快,隻是為了殺掉他而殺掉他。”淩遊聞言便拍板決定道:“立馬成立專案調查組,桑來秋的死,絕對不是偶然,可能背後會存在更深的秘密,你們市公安局,務必將其深挖出來。”莫文傑聽後起身便道:“是,市長。”淩遊壓了壓手,示意莫文傑坐下,接著思忖了片刻便道:“上次,我給你借的幾個人怎麼樣?”莫文傑一想:“你是說,鐵山、石一飛還有程進步?”淩遊點了點頭。莫文傑的笑意卻掩飾不住了:“鐵山的本事,自然不用多說,我敢說,在市特警支隊挑出五個最能打的來,也打不過他一個,石一飛這小子精靈,想法出奇,我很喜歡,至於程進步嘛,老辣,經驗豐富,性子沉穩,不錯。”說罷,莫文傑就看向淩遊明知故問道:“你的意思是?再把石一飛和程進步借來?”淩遊聽後則是搖搖頭,嘖了嘖嘴說道:“借,還得還,就沒啥意思了。”莫文傑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了:“那你什麼意思啊?我咋不懂呢?”淩遊聞言抬手一拳就打在了莫文傑的肩膀下:“老莫同誌,你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莫文傑見狀哈哈大笑:“我去要人,嘉南的老顧還不把我趕出來啊?你是他的老領導,你不去要,我咋開口嗎?”淩遊聞言便重點強調道:“借嘛,借,又不是要。”莫文傑一頭霧水:“不是說,借了還得還嗎?”淩遊浮起一抹笑意:“劉備借荊州,還了嗎?諸葛亮草船借箭,還了嗎?臉皮不厚,你咋壯大咱們桃林市局的隊伍嘛。”莫文傑撇了撇嘴:“難怪大家都傳,北春的許書記每次見著你,都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我今兒見識到了。”淩遊一揮手:“什麼話?都是謠言,謠言止於智者,你老莫怎麼也跟著信謠傳謠呢?”莫文傑嘿嘿壞笑了兩聲,便起了身:“我這就去&ot;借&ot;,但可說好了,你讓的。”莫文傑特地把&ot;借&ot;這個字咬的很重,接著便出了淩遊的辦公室。淩遊想叫回莫文傑解釋兩句,可見莫文傑已經出去了,也就作罷了。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裡,淩遊帶頭召開了幾次關於建設發展新桃林主題的立項研討會,與各部門製定了多個當下務必進行的發展計劃。隨著時間的推移,淩遊心頭的陰霾漸漸消散了不少,雖然靜下來時,他還是會不自覺的想起楚老,但好歹工作充實了生活,總要繼續下去,不能被往事牽絆住了前行的腳步。轉眼來到十一月中旬,桃林這天一早,就下起了鵝毛大雪,這也是桃林市今年的一場初雪。淩遊睡醒抬頭看去,隻見外麵的建築已經被包裹成了一片雪白,於是便下樓來到了客廳的窗邊,看著外頭的紛紛雪花笑著感歎道:“北風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歲除啊,但願來年是個豐收年吧。”一場大雪,仿佛洗滌了淩遊千頭萬緒的內心,去洗漱一番之後,沒一會兒,程天宇就開車來到了淩遊家的門口。而淩遊剛剛要走之時,放在茶幾的手機便響了。拿起來一看,淩遊便笑著接了起來:“舅舅,早上好啊。”對麵很快傳來了常文宏的聲音:“好好好,好啊,北春下雪了,桃林呢?”淩遊一聽便疑惑道:“哦?您在吉山?”常文宏聞言便道:“是啊,昨天才到,沒想到就趕上了一場初雪,煞是壯觀啊。”說著,常文宏便提起了正事:“明天是商會的第一次全體會議,你要來嗎?”淩遊一笑,可卻拒絕了:“我就不去了吧,這次會議,應該是要選薦商會的領導人選吧?”常文宏應道:“是啊,安省明天也會親臨到場,我可是聽說,這商會內的吉山派和外來派的,可是暗流湧動,鬨的比較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