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對於方鬆吾,淩遊是懷遲疑態度的,可架不住方鬆吾的人事提名,是喬仁傑親自定下來的,原本淩遊在方鬆吾和甘苗苗之間,是傾向於甘苗苗的,因為他始終覺得,方鬆吾此人太過內斂,畏首畏尾且兩麵光,但曆覺鳴任禧山區區長的提名,喬仁傑可是沒有反對的,那麼關於方鬆吾提名常委和禧山區書記的提名,淩遊自然也沒辦法輕易質疑,隻能再行觀察了。其實喬仁傑這一手,完全是在複刻白萬江的手段,他調查過曆覺鳴,也正因為調查過,才知道曆覺鳴完完全全和淩遊的工作手段是一路人,所以他就再三斟酌之後,將方鬆吾提了上來和曆覺鳴搭班子。因為喬仁傑也怕,怕曆覺鳴太過激進,所以他也學著白萬江的模樣,給曆覺鳴找了一個&ot;刹車。&ot;而兩天之後,桃林市公安局始終空著的位置,終於有了消息,結果和最初的意見一致,省廳將莫文傑調到了桃林來,任桃林市市府黨組成員,市公安局黨組書記、局長。本來這個任命就是板上釘釘的了,可桃林的人事缺口太大,喬仁傑又剛到桃林,和身為二把手的淩遊剛搭班子,省裡也不想讓桃林的乾部產生會錯意的誤會,認為省裡在乾涉桃林的人事權,所以才在桃林的其他人事任命下來之後,才公布莫文傑的空降任命。沒過幾天,桃林市人大常委會第三十次會議上,又表決了莫文傑出任桃林市副市長兼公安局長的任命決定。轉眼來到了十月末,吉山的天氣最低氣溫已經接近零度,這一天,鐵山和白南知一起來到了淩遊的家裡吃火鍋。這還是三人在這兩個月的忙碌,桃林重聚首後的第一頓團圓飯,這一晚三人喝了不少酒,淩遊也沒有留量,一直喝到了深夜,鐵山和白南知直接倒在了沙發上睡下,淩遊則是踉踉蹌蹌的上了樓,倒在床上就睡著了。而就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淩遊的手機就響了,被手機震動震的身上麻酥酥的,可困意十足的淩遊,卻找了許久,才在沒脫的褲子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接起來聽了一下,淩遊突然猛地坐了起來。“白書記。”淩遊抹了一下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就聽電話對麵的白萬江說道:“打擾你休息了吧?”淩遊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見此時才早上五點多了,但還是說道:“沒有,剛要起床,您這麼早來電話,是有急事?”白萬江思忖了一下:“淩大夫,能不能借用你兩天時間?”白萬江十分平靜的說道。聽到白萬江對自己的稱呼,淩遊立馬明白了白萬江的意思,雖說這表明了是白萬江的私事,可淩遊還是立刻答應了下來:“我去哪裡找您?”“九點鐘,北春機場。”白萬江淡淡回道。淩遊聞言應了一聲:“我知道了,準時到達。”說罷,白萬江便掛斷了電話。而拿著手機頭腦昏沉沉的淩遊努力讓自己清醒了起來,隨即便走去了衛生間,用涼水洗了把臉,聞到自己還一身酒氣之後,又衝了個熱水澡。走出來之後,去衣帽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淩遊便下了樓。聽到樓梯傳來聲響,鐵山便醒了過來,迅速起身看向淩遊:“您不再睡會兒?”淩遊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對鐵山說道:“醒的正好,和我走。”鐵山起身左右看看,找了一下衣服,見自己的外套在白南知的身下壓著,便用力拽了出來,然後看了一眼白南知問向淩遊:“小白咋辦?”淩遊一邊穿鞋,一邊說道:“讓他睡吧,咱們先走。”鐵山唔了一聲,穿上外套就跟著淩遊出去了。清早的天氣異常的涼,就連鐵山也不禁打了個冷顫。二人出門之後上了淩遊的配車,鐵山便駕車直奔北春機場而去。在路上,淩遊不禁疑惑,究竟是誰病了,能讓白萬江這麼一大早的請自己過去,但知道是去機場,淩遊就知道,這一行不會近,估計得兩天能回來,所以待到了七點多,即將抵達北春的時候,淩遊先給季堯去了一通電話,轉達了自己可能要出門幾天的消息,讓季堯代為報備,並且然他轉達甘苗苗處理好眼下的幾個關鍵工作,有問題隨時給自己來電話。接著淩遊又給喬仁傑去了一通電話之後,這才倚在靠背上閉了會眼睛。仿佛睡了一覺,又好似沒有睡著,就聽鐵山停了車回頭說道:“領導,到了。”淩遊睜開眼睛沉吟了片刻,隨即便說道:“把車停到停車場吧,你和我一起走。”鐵山沒有絲毫的猶豫,待淩遊下車之後,便將車朝著停車場的方向開了過去。而就在此時,隻見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了淩遊的身邊說道:“是淩大夫吧?”淩遊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隻聽他操著一口南方口音,並非吉山人,而且這人,也不像是白萬江身邊的人,但他還是點頭回道:“我是淩遊。”男人聞言便道:“是白先生讓我來接您的,請隨我來吧。”淩遊聽後卻沒有動:“稍等,我朋友馬上就到。”男人顯然有些詫異,隨即說道:“白先生隻請了您”不等對方說完,淩遊便打斷了他:“多帶個人,不妨事吧?”男人聽後想了想,隨即便說道:“您稍等我一下。”說罷,男人離開了淩遊幾步,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與對方說了幾句之後,又走了回來:“好吧。”淩遊一點頭,沒再說話,直到鐵山與之彙合,三人便走進了機場。待過了安檢,坐在候機室的椅子上,淩遊看著手裡這張,通往雲海省省會月州市的機票,不禁凝眉不解。淩遊雖然不清楚白萬江請自己到底是給誰看病,可他卻知道,白萬江並非雲海籍,而且通過他平靜的語氣分析,似乎病的,並不是他的親人朋友那般。而且白萬江請醫的態度,就仿佛是在通知自己,這讓淩遊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