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遊接過白南知手裡的方便麵包裝袋看了看,隨即便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我沒注意,抱歉抱歉。”說著,淩遊先是扶著白南知坐下,隨即又走到電視櫃前,蹲下拉開了抽屜,在裡麵拿出一包銀針,走回到白南知的身邊。“坐好,彆亂動。”淩遊抽出一支銀針,隨即便在白南知的身上找起了穴位。白南知聞著淩遊一身的酒氣便問道:“你喝酒了還能找準嗎哥?”淩遊又道了聲彆吵,隨即說道:“我就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彆說話,真紮偏了可彆怪我沒提醒你。”白南知聞言不敢再言語,淩遊果斷利索的下了幾根銀針,然後又便起身去裝藥的箱子裡給白南知找了一盒諾氟沙星膠囊,親自喂到了白南知的嘴裡,又給他倒了杯白開水喂了進去。一邊等著銀針奏效,淩遊一邊問道:“通過這幾天的了解,查出點什麼問題沒有?”白南知聞言便要回頭看淩遊,可淩遊卻一伸手擋住了白南知的腦袋:“彆亂動。”白南知哦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看了桃林信訪過往三年的檔案材料,發現桃林的信訪工作在日益減少,老百姓似乎早就對信訪局失去了信任,前兩年還有每年平均一百多樁信訪件,可自去年開始,信訪數量不超過五十樁,大多數也不過是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隻是做了個登記,後續的解決工作幾乎沒有,草草了事,就歸檔入庫了。”淩遊聽後歎了口氣:“按理說,無人信訪,沒人告狀,是好事,但對於桃林的信訪工作來講,卻是個十分糟糕的壞事啊,這證明什麼,證明桃林,早已在老百姓心中,失去公信力了,所以要想和老百姓重新拉近距離,信訪工作是最快的途徑,這也是我為什麼把你調到桃林的原因。”說罷,淩遊思忖了一下說道:“之前我說,每個月開一次市長接訪,得改,改成一周兩天,就設立在星期六星期日這兩天休息日,你們信訪局,儘快落實一下。”白南知聽後便關心道:“本來您就夠累了,周末也不打算放過自己啊。”淩遊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把休息日串開,讓周末加班的同誌,在周一到周五之間調休,彆鬨出情緒來。”說罷,淩遊撚了撚白南知身上的銀針說道:“這一年,是關鍵性的一年,桃林的大部分公務人員,休息十年有餘了,也該動動骨骼,活動活動身體了。”白南知一點頭:“可不嘛,都閒散慣了,人都懶了,我通過這幾天的了解,發現很多我們局的同誌,平時甚至都不上班的,有會議,就來點個卯,沒有會,就輪流值班,其餘的該乾嘛乾嘛去,據說整個桃林,最閒的單位,就是信訪局。”淩遊嗯了一聲:“這得整改,不光你們,全市的各個單位,都該好好的軍訓一次了。”說罷,淩遊便將白南知身上的銀針起了,隨即問道:“怎麼樣,好些了嗎?”白南知直了直腰,摸了摸肚子驚訝道:“還真不疼了。”淩遊輕聲笑了笑,然後說道:“去客房睡吧,早點休息,我也乏了。”白南知應了一聲,便起身和淩遊一道朝二樓走去。一邊上樓梯,淩遊一邊問道:“你住的地方,環境怎麼樣?”白南知聞言一笑:“老局長樓,舊是舊了點,但是采光各方麵都不錯。”淩遊唔了一聲:“桃林的老房子確實多了點。”說罷,淩遊又道:“等你在這邊再穩定穩定,可以考慮把芸芸的工作也調到這邊來,總不好讓你們小兩口婚還沒結呢,就異地生活。”白南知聽後笑道:“芸芸是個明事理的人,沒計較這些,反倒讓我安心工作,再看吧。”二人走到二樓,淩遊便停住腳說道:“彆不當回事,我和你嫂子就是例子,可不能總依仗著老婆明事理,再明事理,時間久了,也會產生矛盾的。”白南知聽後一點頭:“好,忙過這段,我就和芸芸商量。”淩遊笑了笑:“成,睡覺去吧。”說罷,一指客房的門:“被褥都是乾淨的。”而此時的北春省常委一號樓內,白萬江披著一件外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接著電話,時不時點著頭。就聽電話對麵,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這一趟吉山行,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好多方麵都注意到了我,包括那孩子。”白萬江聞言便道:“那您的意思是?”女人沉吟了一會,隨即說道:“得儘快了,不然就怕夜長夢多,裴家現在,比我還關注這事。”白萬江想了想,然後便應道:“好,大姐,我知道了,這個月,我會找機會的。”女人嗯了一聲,隨即便掛斷了電話。白萬江拿著話筒沉默了良久,這才緩緩放下。坐在沙發上吸了一支煙,然後就將電話又打給了秘書董天舒。第二天一早,程天宇早早就來到了淩遊家門口,淩遊和白南知一道走出家門,上車之後,便出發去了市府。信訪局就在距離市府不到二百米的一個獨棟小白樓,所以車就先在小白樓前停下,讓白南知下了車。待淩遊剛到辦公室之後,季堯便進入辦公室說道:“領導,我聽市府賓館的經理說,莫主任和那位領導,一大早就走了。”淩遊抬頭唔了一聲:“知道了。”季堯接著一邊去將剛剛就給淩遊泡好茶的保溫杯端到淩遊的麵前:“正好,溫著呢。”,接著又一邊對淩遊說道:“市委下來通知,請您九點半去開常務會議。”淩遊抬頭看向季堯:“什麼時候通知的?”淩遊看了一眼手表,見此時才七點五十。季堯聞言便道:“據說喬書記今天一早五點就上班了,七點我剛到就得到消息了。”淩遊眨眨眼思忖了片刻,隨即應了一聲知道了,然後便端起保溫杯喝了口茶,溫度果然正好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