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遊聞言便關上了煤氣:“你來桃林了?”郭偉雄應道:“是啊,馬上就到了,你這個當地主的,約個地兒?”淩遊聽後連忙說道:“好好好,我這就安排,一會兒我發你短信一個地址,我先定地方。”郭偉雄笑了笑,二人就算說定了。擦了擦手,淩遊便轉身走出了廚房,本想叫上白南知,可卻見到白南知風卷殘雲的吃了一碗麵之後,竟然倒在沙發上睡了。淩遊叫了一聲:“南知?”白南知伸手撓了撓臉,眼皮睜不開的嗯?了一聲,淩遊見狀也不打算強行把他叫起來,於是便邁步上了二樓。換了一身休閒裝,左手拿著一瓶白酒,右手又拿著一個毯子,來到沙發前給白南知蓋好之後,淩遊便走出了家門。一邊推著院裡的自行車朝外走,淩遊一邊給季堯去了個電話,讓季堯還在上次給鐵山他們接風的那個小餐館訂一間包房,隨即就把地點和餐館名短信發給了郭偉雄。騎上自行車,淩遊便朝那邊趕了過去。當淩遊騎到餐館門口的時候,就見一輛普通的黑色私家車上下來兩個人,後麵座位上下來的,正是郭偉雄,副駕駛上下來的,則是莫文傑。遇淩遊迎麵遇到,淩遊便趕忙下了自行車,隨即推著車走到二人身邊笑道:“還得是四個輪胎的跑得快,緊趕慢趕,還是讓你們等我了。”郭偉雄哈哈大笑著走到淩遊的自行車前,一拍車把說道:“我說淩老弟,你還真是兩袖清風淡如水啊,就天天騎這玩意可哪跑啊?”淩遊笑著將自行車停到了郭偉雄的汽車旁邊,又拿下來車筐裡的那瓶酒,隨即轉身說道:“你這話可說錯了,生命啊,它在於運動。”說著,淩遊又朝莫文傑打了聲招呼:“老莫,你不地道啊。”莫文傑嘿了一聲:“淩市長,我咋不地道了?”淩遊打量一番莫文傑便說道:“把我那三個精英聲都不吭的帶到了省裡,到現在也沒說還給我。”不等莫文傑說話,郭偉雄便插話笑道:“還啊,肯定得還啊,還得加倍還呢。”說罷,郭偉雄賣了個關子,便示意淩遊進去聊。淩遊嗬嗬笑著與二人走進餐館,對老板說了是季堯預定的包間,老板就親自帶著三人上了二樓。走進包間後,淩遊將餐單交給了郭偉雄和莫文傑,二人則是說客隨主便,淩遊也沒客套,畢竟這兩個與他也不算所謂的客人,更多的是老友,於是就又把菜單還給了老板,讓老板看著上幾道特色菜和下酒小菜。待老板離開之後,淩遊便一邊將酒開瓶,一邊看了一眼郭偉雄問道:“郭大哥,剛才你說那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著,你像是帶著好事來的呢。”郭偉雄哈哈笑了起來,然後一拍莫文傑的肩膀說道:“文傑如果到你們桃林來,算不算是好事啊?”淩遊一聽,手裡的動作都停了:“真的假的,開玩笑呢吧?”說著,淩遊用狐疑的眼神觀察著郭偉雄的表情。郭偉雄嘿了一聲:“咋就開玩笑呢?我平時有那麼不嚴肅嗎?”淩遊哼笑了一聲:“老莫是你心頭寶,你能舍得撒手?”郭偉雄一聽淩遊這意思是真不信啊,反倒把他搞急了:“我說,你真當我和你開玩笑呢。”說著,他向後一倒,把身位讓了出來,指著莫文傑說道:“廳黨委可是已經開會研究過了,也上報給省裡了,怎麼著,你們桃林還不打算要是咋的?”淩遊聽到這,覺得郭偉雄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便盯著郭偉雄的眼睛問道:“真的?”“你看,騙你乾啥?”郭偉雄一伸手拿起一個杯子,倒了杯水一口灌進了嘴裡。淩遊聽後一喜:“嘿呀,那感情好啊。”說著,淩遊一伸手。郭偉雄見狀去接,可淩遊卻一拍郭偉雄的手,笑嗬嗬的朝莫文傑伸了過去:“老莫,你來桃林,那是如虎添翼啊,我自然一百個歡迎。”郭偉雄也不生氣,玩笑的一伸手掐了一下淩遊的腰,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啊,今天我這酒算是帶對了。”淩遊一邊說著,一邊就將這瓶酒給打了開。郭偉雄聞著味接過了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抬頭驚訝的說道:“謔,好酒啊。”說罷,他又拿下來看了看瓶身,可卻見這酒瓶的標簽早已被歲月腐蝕乾淨了,壓根看不出是什麼酒,但他又聞了聞之後,便試探著問道:“貴茅?”淩遊一點頭,輕飄飄的說道:“快三十年的了,喝一瓶少一瓶。”郭偉雄一聽,更驚訝了,翻轉著瓶身不住的看著:“哎呀呀,三十年的酒,原來是這種包裝啊,打開糟蹋了,糟蹋了呀。”郭偉雄一臉的惋惜。淩遊哈哈一笑,接過酒瓶就給郭偉雄莫文傑二人各倒了一杯,然後說道:“好酒遇知音,郭大哥你今天給我送來一員勇將,要不是我桃林的家裡,就這一瓶了,都給你開了也值。”郭偉雄聽著這話心裡暖和,鼻子裡回蕩著酒香,更舒坦,迫不及待的就要喝上兩口。而此時京城霧溪山,秦老坐在客廳打了個噴嚏,周天冬見狀便問道:“首長,彆是著涼了吧?”秦老一擺手,搖了搖頭:“無妨。”說著,他便看向周天冬問道:“你是說,鄭廣平把電話打到你那裡去了?”周天冬聞言便應道:“鄭書記說,江寧的一些雲海籍乾部,最近都在打探淩遊的情況。”秦老聞言表示不解,眉頭緊皺,思索著緣由。周天冬接著又道:“江寧的雲海幫,之前就異常的團結,鄭書記到了之後,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立足,可現在做起事來,還是束手束腳的,他有意打破當下的僵局,可一調查,卻發現最近雲海幫的乾部,大多都在調查淩遊。”秦老歎了口氣,隨即拿起拐棍站起身來:“我也覺得,最近的情況不對,好像很多人都在暗流湧動的關注淩遊這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