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回去的路上,季堯坐在副駕駛回頭看著淩遊說道:“您不在這幾天啊,咱省就像下了一次大暴雨似的。”淩遊淡淡一笑,將車窗開了一條縫,深呼吸了一口說道:“雨過天晴,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啊。”季堯聞言笑道:“是啊,地麵都衝刷乾淨了。”聽到二人這麼說,程天宇也補充了一句:“而且這該遭雷劈的人啊,也一個都沒落下。”聽到程天宇的話,淩遊嗬嗬笑了出來,看向副駕駛的季堯說道:“還是天宇的總結比較犀利啊。”程天宇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撓了撓頭,臉都紅了。車回到市府大院之後,淩遊下車環視了一圈,便帶著季堯朝辦公樓走去。進到辦公室裡,淩遊在屋內踱了幾步,思忖了片刻後便說道:“和市委那邊溝通一下,明天上午,同時召開常委會和市府黨組會議,所有市委常委和市府黨組成員,非特殊原因不可缺席。”季堯聞言連忙一點頭,胸膛挺著高高的回道:“是。”待季堯走了之後,淩遊便坐在辦公桌後,拿出紙筆,將他這段時間的一些想法,全部落實在了字麵上。直到天色漸晚時,淩遊已經寫下了整整數十篇手稿,最後一個字寫完之後,淩遊直起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即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便拿起桌上的電話撥給了程天宇,讓他在樓下等自已。離開辦公室下樓之後,程天宇將車門給淩遊打開之後,淩遊一邊邁步上車,一邊對程天宇說道:“去醫院。”二人一路出發來到市醫院,直奔樓上的乾部病房,來到嶽祖謙的病房前,透過門上的小玻璃,就見嶽祖謙躺在病床上,其妻子呂慧則是用湯匙一口口的給嶽祖謙喂粥吃,另外還有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坐在嶽祖謙的床邊講著什麼,三個人時不時傳來一陣笑聲。淩遊敲了敲門,三人便將目光齊齊看了過來,當淩遊推門走進去之後,呂慧和那青年都連忙站了起來:“淩市長?”淩遊見狀壓了壓手:“嫂子。”呂慧聞言點了一下頭,又把手裡的保溫桶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隨即便說道:“下午的時候,老嶽還提起你來呢,還真把你給念叨來了。”淩遊嗬嗬一笑,走到嶽祖謙的床邊:“我剛中午才從京城回來,回去處理了些公事,就趕著過來了。”嶽祖謙聞言抬起胳膊,對淩遊說道:“忙就彆來了,我又沒什麼事,這身子骨這兩天覺得輕快多了。”淩遊笑著握住了嶽祖謙的手,隨即坐在剛剛呂慧坐的椅子上看著嶽祖謙說道:“心裡始終惦記您啊,怎麼能不來呢。”嶽祖謙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很是感動,隨即便說道:“這兩天的好消息不斷,我覺得自已什麼病都沒有了,恨不得趕緊回去工作。”淩遊聞言拍了拍嶽祖謙的手背:“先養病,不急。”說罷,淩遊看著嶽祖謙認真的又道:“如今天亮了,咱想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家。”嶽祖謙一聽這話眼淚唰的一下滑落了下來:“當時,真以為看不到這一天了。”淩遊也覺得一陣鼻酸,又連忙安慰了嶽祖謙兩句。聊了一會之後,嶽祖謙便看向了一旁的青年說道:“對了,光顧著說話,還沒給你介紹呢。”說著,嶽祖謙便一指那青年說道:“這是我兒子,嶽岱岩。”說著,嶽祖謙又看向青年說道:“這就是我和你經常提起的淩遊淩市長。”嶽岱岩聞言連忙上前說道:“淩市長您好,我爸總和我提起您,今天能見著您,十分榮幸。”淩遊見狀站起身朝嶽岱岩伸出手去:“你爸是個好乾部,好黨員,更是我的好同誌,桃林有他這樣的乾部,才是我的榮幸。”寒暄了幾句之後,呂慧便看向了嶽岱岩說道:“兒子,你陪我下去給你爸買點東西。”嶽岱岩聞言立馬領會到了母親的意思,於是和淩遊告辭之後,便與呂慧出了門,把病房留給了淩遊和嶽祖謙二人。看到母子倆離開,淩遊一邊坐下來一邊說道:“岱岩像我嫂子多些,長得精神。”嶽祖謙嗬嗬笑了笑:“大家都這麼說。”淩遊沉吟了片刻之後便說道:“您接下來,是什麼打算?”嶽祖謙仰著頭看了天花板好一會,隨即便說道:“我這身體,不適合再繼續留在崗位上了,要是能辦理個提前退休,我就退下來了,把位置讓出來給更有能力的人。”淩遊聞言認同道:“這樣也好,您也能安心治病。”嶽祖謙搖了搖頭:“我自已身體什麼情況,自已清楚,治,恐怕是治不好了。”淩遊一聽便說道:“還沒治呢,怎麼就知道治不好了呢。”說罷,淩遊便接著道:“如果你相信我,我給你想法子。”嶽祖謙扭頭看向淩遊:“你不用安慰我。”淩遊見狀也不嶽祖謙爭辯,從裡懷兜裡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嶽祖謙說道:“這是我老家的嶽祖謙拿著這張紙條有些不可思議:“你說真的?”淩遊並不敢打包票,於是便說道:“我不敢保證你如今的這個情況,能不能治好,但我相信,會有辦法的。”說著,淩遊拿過嶽祖謙的手,把手搭在嶽祖謙的手腕上請了個脈,摸了一會之後,臉上的表情又放鬆了些:“一定有辦法的。”看到淩遊給自已摸脈,嶽祖謙有些驚訝:“你還會治病?”淩遊淡淡一笑:“不才,學過些年頭。”說著,淩遊輕歎了口氣:“想治你這病,需要花費的時間不少,還要精心照料,桃林當下的情況,我實在抽不開身,隻能讓你去這裡了,你且在我老家先住下,我這位魏爺爺,比我手段高明,相信他肯定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