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閃爍著真誠無比的光芒,謝元棠說話的同時,目光地從太後掃到皇上,再到皇親國戚,大臣家眷,語氣誠懇乖巧:
“你們誰還想看?”
眾人:“……”
勉強在謝元棠跟前刷過幾次臉的陸紫珊小聲詢問:“要……多少錢啊?”
“不貴不貴。”
謝元棠小酒窩溺著笑,脆生生道:“畢竟今日是為太後慶賀,本來是要一百兩的,但今日隻要三十兩就可以看了哦~”
司徒硯進宮前還不知道他家有這項生意,但這一點不妨礙他的職業精神。
當下嘴角一勾,露出八顆牙齒的專業微笑,態度親切道:
“這個價位可是以前沒有,以後也不一定會有的哦~親親想看的話千萬彆錯過,一次猶豫,後悔終生呢~”
眾人:“……”你為什麼如此專業?
司徒擎:“……”說這話你嘴皮子倒是溜了!
謝元棠笑眯眯:“有人要看嗎?沒有我可退下了哦~”
薑皇後皺緊眉頭,她是有些好奇,好奇謝元棠剛才怎麼變的花,而且變花就算了,竟然給了司徒鳳沒給她。
但她更不想如了謝元棠的心。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出言訓斥,薑皇後也沒來得及陰陽怪氣,一旁兩眼放光的儷妃就急忙忙開口了:
“本宮想看!本宮想看!”
薑太後、薑皇後:“……”
司徒擎歎了口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儷妃激動地催促謝元棠:“本宮有錢,本宮給你錢!”
司徒鳳緊隨其後:“本公主也有錢!你快變!我這次要站你跟前看!”
說完又瞪向司徒煦:“煦兒,掏錢!”
司徒煦:“……”不情不願地拿出九十兩。
丟進司徒硯早就撐開的荷包裡。
司徒墨輕輕咳嗽一聲,微笑道:“歌舞縱然精彩,偶爾看看彆的花樣也不錯。”
一邊說,一邊掏了錢。
司徒冉無奈地笑了下,也跟著掏了三十兩。
接著是冷雲朝,言關清。
還有陸紫珊。
工部侍郎問女兒:“你跟謝元棠不是不對付嗎?怎麼還送她錢?”
陸紫珊小臉羞紅,看著收完錢離開的司徒硯,含羞道:“可是……他剛才叫我親親呢~”
工部侍郎:“……”
有幾位皇子公主帶頭,再加上言關清和冷雲朝的影響力,朝中大臣一多半都給了錢。
另外來的家眷裡,三分之二的夫人小姐也都拿了錢,就算原本不想破費的,司徒硯一句“親親”,又乖乖掏了錢。
司徒擎朗聲大笑道:“哈哈!好,元棠,朕也隨三十兩,你再演一次。”
話音一頓,他話裡有話地提點:“這次,你可要好好變朵花出來送給太後。”
薑太後:“……”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哀家還能拒絕嗎?
最後連謝兆青也不情不願地拿了錢。
謝元棠看著一個荷包塞不下,不知道從哪兒借了個袋子的司徒硯,笑容燦爛道:“那好,既然大家都這麼捧場,那我就再演一次吧。”
她這次沒用紅綢,隻拿了自己隨身帶的絹帕。
“看好哦~現在我手裡什麼都沒有吧。”
說完,將絹帕蓋在手上。
司徒鳳眼珠子都快貼她手上了,甚至還上手摸了摸,把絹帕拿開又蓋上:“真的,什麼都沒有!”
謝元棠又看向其他人:“還有誰想檢查的嗎?”
儷妃蠢蠢欲動,剛想開口,就被司徒擎給按住了手腕。
司徒擎瞪她一眼,低聲訓斥:“不許去。”
儷妃委屈地噘起嘴,隻好坐在那兒儘可能地伸長脖子張望。
陸紫珊小心翼翼問:“我……可以嗎?”
“可以啊。”
謝元棠笑著點頭,陸紫珊激動地快步走過去,學著司徒鳳那樣,戳戳謝元棠的小手,拿起絹帕檢查了下,睜大了眼道:“真的什麼都沒有!”
這下,眾人都更好奇了。
一個藏不住心思的三公主,一個跟謝元棠不對付的陸紫珊,都說沒問題,那當真是憑空變物?
“我檢查一下行嗎?”
司徒墨緩步走過來,微笑著看著謝元棠。
謝元棠眨眨眼,小手伸到他麵前:“查吧。”
為了避嫌,司徒墨隻輕輕抬著她的手腕,仔細看了看她的手指和手背,還拎了下她的袖子。
“墨兒,如何?”
司徒擎問道。
司徒墨一轉身拱手道:“回父皇,兒臣以前也曾看過類似的表演,大多是用的巧法,不是藏在袖中,就是身旁有托兒。”
“可五弟妹袖中無物,過程中又無旁人幫忙……恕兒臣愚拙,看不出其中門道,隻覺實在神奇。”
謝元棠微微挑眉,心道隨身研究室裡的東西,你要是能看出門道就怪了。
“哦?”司徒擎微訝,“如此,元棠你快變來。”
“是。”
謝元棠將絹帕蓋在手上,笑嘻嘻:“看好了哦,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說完,往絹帕上吹了口氣,而後小手快速一翻轉。
絹帕落下,露出一朵盛開的……菊花。
眾人:“哇……嗯?”
變是變了,神奇也是真神奇,隻是您這朵菊花該不會想……
這個念頭還沒轉完,就看見謝元棠小手拿著菊花走上前,恭恭敬敬道:
“元棠以此菊獻給太後,祝太後福壽綿長。”
眾人:“……”送菊花給太後,你當掃墓呢!
司徒擎太陽穴青筋猛跳,你就沒有彆的花了嗎?
薑太後臉色陰沉地看著那朵菊花。
怎麼送給司徒鳳的就是牡丹,到她這裡就是菊了?
眼見太後臉色不好看,全場詭異地安靜下來。
就在司徒擎想著怎麼圓場的時候,儷妃開口了:“這可不是一般的菊花啊!太後,臣妾閒時能去您宮中觀賞嗎?”
司徒鳳:“我也……唔!”
還沒說完,就被司徒煦給扯了回來。
薑太後:“……”
下一瞬,言關清站起身,聲音清雅:“古有以菊喻君子,五皇妃此舉,正是稱讚太後品行高潔,如菊高雅無雙。”
冷雲朝也緊跟著站起身,奈何他文化不夠,撓了撓頭隻說出一句:“正是正是,他說得對!”
兩個舅舅真會胡謅。
謝元棠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
她純粹是想膈應薑太後,順便表達糟老太婆人皺如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