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臉一白,雙眼泛出苦澀;“我沒打算分手……”
喬念打斷他:“你們不合適。”
她說的很直接:“以前我沒覺得你們不合適,覺得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跟其他人無關。現在我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過自我了,談戀愛是兩人的事情,但談出個結果需要爭取家裡的認可。”
她看著秦肆滿臉痛苦的樣子,淡淡說:“當然我這麼說不代表觀硯的想法,她沒想過要跟你結婚,也不在乎個結果。但是話說回來,她沒打算和你給不起是兩回事。人的感情不是流水可以源源不斷的供給給你。你給不了結果,還要讓她被人莫須有的議論。我希望你能儘快分手,不要浪費她的感情。”
喬念極少如此嚴肅跟他說話,換做其他任何事情,秦肆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隻是關於觀硯。
他扯動嘴角苦笑道:“對不起喬妹妹,我做不到。”
喬念看著他,過了幾秒點點頭,邁過去繼續走。
葉妄川落後半步,抬手在秦肆肩膀輕輕拍了下,緊跟著離開了飯店。
秦肆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心臟好似被撕開成一團毛線,扯出一根線頭無限拉長虛化。
他握緊拳頭,容色狼藉的轉身往回走去開車,中途還拿出手機翻出薄景行的電話號碼。
“薄二,出來喝酒。”
喬念上了車還帶著火,垂目麵無表情係上安全帶,就拿出手機橫屏開了一局遊戲。
路上不搭理人,好似當身邊的男人不存在一樣。
顧三感覺到非同尋常的氣氛,升起車上隔檔板,老老實實在前麵開車,降低自己存在感。
喬念罕見輸了遊戲,冷眼看見手機屏幕升起的紅色,沒了再玩下去的興趣。
她手指搭在手機邊緣,容色難掩煩躁,壓得極低的眉眼鋒利,唇角冷意妗妗。
葉妄川這時從旁邊伸手拿走手機,待女生看過來時,瑰姿豔逸的俊臉浮起無辜之色。
“冤枉啊女朋友,你不能搞連坐那套。他是他,我是我。他沒處理好,不該我來背黑鍋。”
“我沒算你頭上。”女生撇開眼。
葉妄川仔細觀察她的神色,薄唇微揚:“那你一路上沒跟我說過一句話。還不算連坐?”
喬念回頭看他,越看越想起秦肆,想起剛在包廂裡秦家人嬉笑聊天說的那番話,心裡好似纏繞著毛線團,沒有一處順氣。
葉妄川突然靠近她,伸手撥開她額前碎發,順手撫平她緊皺的眉心,呼吸輕輕撲在臉上。低聲道:“觀硯是個成熟的人,她自己會判斷。秦肆如果不值得,她不會沉淪進去。”
“我知道。”喬念眼眸微冷:“我隻是不喜歡不相乾的人在背後議論彆人。”
觀硯不應該跟任何人比較。
“觀硯就是觀硯。”
觀硯不是常規意義長出來的溫室花朵,不代表觀硯不夠優秀,她是非法區長出來的玫瑰。
暴烈炙熱,豔麗奪目。
如果秦肆和觀硯不能走在一起,不怪玫瑰長刺,是想要摘下玫瑰的人一開始就搞錯了玫瑰應該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