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消息。
大小姐今晚就會動手。
一旦大小姐成功,那位就隻能乖乖留在這裡,也就不需要用秦肆當砝碼再威脅他了。
……
聆庭內。
秦肆照常進去就說:“給小爺準備個大包房。那什麼羅曼尼康帝,你看著來幾瓶。”
服務生:“好的,請問大概要幾瓶。”
他頓了頓,又停下來,看著回眸說:“來個三瓶。再給我上點其他酒,不用味道好,主要挑貴的。”
跟著他點酒的服務生眉開眼笑,拿單器:“秦少放心。”
秦肆頂著一張紈絝公子哥的臉走進開好的包房裡麵等著自己點的酒水送進來。
包廂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然而裡麵沒有歡聲笑語也沒有熱鬨非凡的拚酒唱歌,隻有他一個人冷清清坐在沙發上麵。
秦肆看著周圍清冷的環境,扯開領口西裝領帶,往沙發上一倒,隨手拿起遙控板打開超大藍光ed屏幕,自己給自己放了一首熱鬨的歌。
熱辣的音樂吵吵嚷嚷填滿包間,秦肆那種被無邊無際黑暗包圍的冷寂稍稍稍退些許。
他抬手摁住眉心,遮住眼眸,放任自己沉浸在音樂中。
“不知道妄爺是不是來這裡了?”
“還有喬妹妹…他們兩個乾什麼都在一起,喬妹妹會不會也來了。”
“如果喬妹妹和妄爺來了,那我……”秦肆呐呐。
他放開擋眼睛的手,眼睛亮了起來。
但很快他有如同霜打的茄子耷拉下頭:“…就算喬妹妹和妄爺都來了,他們又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秦肆想起自己被打暈帶過來的場景,還覺得像是昨天。那天他好不容易忙完手頭工作約到觀硯吃晚飯,才收拾打扮好,到地下車庫去開車,背後傳來腳步聲,他剛要回頭,後頸子傳來劇痛,他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就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人已經漂洋過海來到這個鬼地方。
他到現在為止依舊搞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要綁架他,又為什麼給予他自由,沒有把他關起來。
“靠他媽的,這都神馬事兒!”
秦肆罵罵咧咧了一陣,好不容易亮起來的眼睛黯淡下去。
他現在除了裝聾作啞,想辦法折騰一下外麵那幫子監視他的人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脫身辦法。
就在這時。
門口響起敲門聲。
秦肆迅速收起臉上的脆弱,板著一張臉,坐直了身體:“進來。”
外麵的服務生推著小推車進來,給他送上果盤瓜子,將雕刻精美的果盤擺在他前麵的桌上,又低頭擺放瓜子花生。
秦肆一開始沒注意她。
這就是包房裡麵的常規服務,在酒水過來之前,會先讓人送點水果飲料和瓜子花生過來。
他目不斜視看著大電視,一邊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在那裡用遙控器不斷地切歌。
包房裡光影明暗,炫目的彩燈好幾次映照在他俊朗的臉滑過,勾勒出鼻梁高挺弧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肆反正自己覺得時間有點長了。他眼角餘光瞥見那個進來送果盤的服務生還沒出去,背對著自己在擺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