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手術結果出來再說！”雷廷麵無表情地道。
手術室外麵又是一陣冗長的安靜。
雷納德不在，雷廷就是這夥兒人的頭頭。他說要等，其他人儘管心裡有火也隻有站在外麵等。
很快，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打開了。
從裡麵走出一個穿著手術服，頭戴手術帽的醫生。
手術室外麵的人看到有人出來，頓時蜂擁而上，將出來的醫生圍了個水泄不通。
“醫生，怎麼樣？”
“醫生，裡麵的病人醒了嗎？”
“醫生，病人……”
所有人都在問雷納德的情況。
中年醫生摘下口罩，麵對這個陣仗遲疑了一秒，還是一臉遺憾的衝他們搖搖頭：“對不起，病人送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意識。我們儘力搶救了，可是子彈正好在病人心臟部位，我們實在無法取出子彈。”
“所以……”
醫生看向他們，用遺憾的口吻說：“非常抱歉！”
這一聲‘非常抱歉’徹底宣告雷納德死亡。
在場的人除了角落裡頭不起眼的季子茵以外，其他人都驚呆了。
雷老死了？
就這麼死了？
他們完全不敢想象家族那邊得知這個消息會是什麼反應？隱世家族又是什麼反應？還有樞密院、女皇……
所有人大腦一片空白，久久的無法回神。
這時季子茵從角落裡走出來，走到雷廷麵前，清明的星眸看向他，沉痛道：“節哀順變。”
“……”雷廷眼睛裡充斥著血絲，怔怔地看她，手掌因為用力已經抓破了皮。
季子茵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似的拍了兩下，站定了問他：“你現在可以跟我說，雷老到底怎麼被偷襲，又是怎麼中槍？”
“到底是誰乾的？”
最後這一句，振聾發聵！
雷廷似乎清醒過來，用一雙充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說出一個名字來：“喬念。”
市中心公寓彆墅。
風毓一直在打電話和接電話。
莫東和莫西也過來了。
喬念找了個沙發舒服的位置，腿上還放著筆記本電腦，低眸似乎在查東西。
葉妄川就在她不遠處，也是在等消息。
顧三泡了幾杯茶出來，給他們每個人麵前放了一杯熱茶，這才起身，輕聲問女生：“喬小姐，你查到線索了沒？”
“沒。”喬念把酒店附近的監控都調了出來，很不巧，其中一條路上的監控正好也壞掉了。
好巧不巧，壞掉的情況跟地下停車場的監控情況一樣，都是存儲磁卡遭到破壞。
監控本身也被人砸碎了。
“對方做得很乾淨，沒有留下一點線索。”喬念瑩白的手指離開鍵盤，人往後仰，靠在沙發靠背上。
葉妄川也查了監控並且還查了雷納德最近接觸的人，聞言，眼皮微抬，問喬念：“你覺得是誰乾的？”
喬念回頭撇他一眼，旋即搖頭，難得露出頭痛煩躁的表情：“不確定。”
她懷疑雷納德這次被襲擊是隱世家族內部鬥爭，或者雷納德身邊有聶清如的人？
可是這也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