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單手插兜,本來煩躁的想拉了下鴨舌帽才想起來自己剛洗完澡,壓根沒戴帽子。
她沒看簡妗的眼睛,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一點:“我最討厭背叛。”
“特彆是朋友的背叛。”
“因為我們隻會把後背交給自己信任的人,要是被人後背芒刺一刀,我不怨恨他們,也回不到從前了。”
女生的聲音平靜又從容,娓娓道來的聲調讓人沒由來的平和下來,可那種難受不比喬念扇她兩耳光來的輕鬆。
起碼簡妗希望喬念能扇她兩耳光,也好過這一句:回不到從前了。
“喬,陸大佬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也沒有想過。”簡妗星眸明滅,艱難的開口:“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
她的苦衷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喬念嗯了一聲,沒有反駁她,隻問她一句:“陸執知道k組織跟我母親當年的死有關係嗎?”
簡妗霍然抬起頭,瞳孔劇烈地震。
“我母親最後是死在k組織的人手裡。”喬念麵無表情,淡淡的說:“換句話說,不管k組織背後是誰在指使,他們起碼是當年殺害我母親的那把刀。這個,你和陸執知道嗎?”
簡妗微微低下頭,啞然無聲。
因為。。
她知道。
陸執也知道。
他們內心的想法不重要,行為上麵他們已經傷害到喬了。
簡妗後麵自己走了。
她走之前沒再跟喬念提陸執,隻說:“我不會跟他說今天的事。喬,對不起。”
喬念目送她離開,始終沒有再說什麼。
簡妗隻能黯然離開這裡。
一直到簡妗離開後。
對麵的套房才打開門。
葉妄川換上一身清爽的家居服,倚靠在門邊上,嘴角微揚,跟她說:“跟他們說清楚了?”
喬念就撩起眼皮,挺無語的:“你又知道了?”
葉妄川微微一笑,沒說話。
喬念更無語了,手撐著額頭,捏了下鼻梁,看向男人,好半天才憋出來話:“不是,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監聽器,怎麼什麼都知道?”
她記得自己沒跟他說過陸執的事,他光是看到簡妗過來又離開,就猜到七八分。
這科學嗎?
這特麼完全不科學!
葉妄川沒正麵回答她,走上前,摸了下女生濕漉漉的發尾,低頭,眼眸溫柔的說:“你頭發還沒吹乾,不吹乾頭發容易感冒。”
他大手牽住女生的手,將女生微涼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焐熱,拉著她回房間。
“走吧,我給你吹乾。”
“……”
喬念跟他進去房間。
葉妄川放開她的手,輕車熟路去浴室找到吹風機,再走到插頭處插好。他拖了一張椅子放在自己身前,跟佇立在那裡的女生招招手:“念念,坐過來。”
喬念頓了頓,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突然垂眸道:“你不問我跟簡妗說了什麼?”
葉妄川解開她隨意挽發的橡皮筋,將喬念紮頭發的皮筋套在自己手腕骨上,手指溫柔的穿過女生的頭發,打開吹風機,開到最小風開始輕輕地替她吹頭發:“你想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