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妍此刻臉色雪白，瞳孔劇烈的震顫，她已經感覺到這次要談崩了。
“嗬，我收到你的警告了。”喬念笑了笑，挺無所謂的繼續道：“所以我也把警告還給你。戚家，我弄定了！”
“喬念，我打聽過了，江少沒有生命危險，我們還有回旋的餘地……”戚妍顫抖著手，腦子裡一根弦繃的緊緊地，一雙明眸盼望的望向女生，還想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喬念就笑了。
是啊，江離這次沒有生命危險，那是江離命大，反應快！
萬一當時他反應慢半拍，頭先著地，現在戚妍還能站在她麵前跟她說‘轉圜餘地’四個字麼？
她眼神又冷又燥，直勾勾的盯著戚妍的臉，撂下一句話：“現在戚家還能留下一線生機，你再跟我說一句話，我一定讓戚家在海外消失！包括你！戚妍。”
戚妍腦子一片空白，張了張嘴，本身還想說什麼，可她驚駭之餘，喉嚨竟然發不出聲音。
喬念她做得出來！
她絕對做得出。
她死死地攥著拳頭，眼睜睜看著她等了足足三個小時的女生隻見了她五分鐘，就轉身往回走。
她帶在身邊的司機也被剛才喬念的氣場震懾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眸底還殘留著之前的畏懼和震驚，哆哆嗦嗦的跟戚妍說話：“夫人，您就這麼讓她走了？”
戚妍小腿差點沒崩住，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她聞言，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目視著喬念離開的背影，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我不讓她走，還能怎麼樣？”
“可是…”她帶來的司機很想說，他們花了7億才把人叫出來見一麵，結果才見了5分鐘。
5分鐘，七億？
這是什麼天文數字的談話。
戚妍這會兒滿腦子都在嗡嗡叫，她腿腳發軟往回走，拉開車門，手都抖了一下：“你沒聽見她說的話，我方才要是再說一句話，戚家就真的完蛋了。”
剩下的半句，她沒說出來。
雖然現在戚家跟完蛋了也沒什麼區彆！
她帶來的司機不吭聲了。
戚妍也不想跟他閒聊。
正好這個時候，她手機響起來。
戚妍都包裡掏出手機，低眸看去。
戚容光打過來的電話。
她許久都沒有接電話，一直到電話即將自己掛斷，戚妍才恍若回神，慢慢的舉起手機。
“喂，哥。”
“你見到喬念沒？喬念怎麼說？”戚容光語氣焦急上火，看得出他一直在等戚妍的消息。
戚妍此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終於支撐不住般，抓緊車門，指甲摳的泛白：“對，對不起，哥。”
“……”
戚妍滿腦子隻有後悔，可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賣，她比哭還難看的哆嗦說：“戚家…戚家完了。”
戚容光一樣，許久都說不出話。
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個大家族就這麼彈指一揮間在他們這一代覆滅了。
他默默地放下手機，癱坐在酒店套房的沙發上，望向窗外的風景，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