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枝卻站立不安,站在那裡無比局促。
臉上也跟著火辣辣的燒起來。
那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仿佛喬念在風淡雲輕中揭破了她虛偽的嘴臉,露出她本來的麵目。
讓她狼狽!
難堪!
甚至想逃!
“好了,十五分鐘到了,我趕時間,就先走了。”女生拉著自己的單肩包,又抬眸,看了兩人一眼,很自然地開口:“喬老太太,喬夫人,以後彆來找我了,下一次我們大概率是不會再坐在一起喝水了。”
女生說完,沒管兩人如何反應,走的利落,背影筆直堅決,一次也沒有回頭。
徒留下何玉娟和沈瓊枝還站在咖啡廳的位置上。
何玉娟眼睜睜看著女生走出咖啡廳的店門,怔怔的呢喃:“就讓她這麼走了?這個死丫頭走了,嗔嗔怎麼辦。”
沈瓊枝此刻隻覺得難堪又狼狽,滿腦子都是喬念臨走之前說的話,她握緊垂在身側的手,偏過頭跟呢喃的老人說:“媽,我們先回酒店再說吧。”
“我不回去。”何玉娟不甘心極了,把拐杖敲得咚咚響,漲紅了臉皮,一臉憤怒又不甘心:“她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去他們學校鬨?我天天堵在他們校門口鬨,我就不信了,她真跟自己說的那樣不在乎。”
喬念憑什麼不在乎!
她以後還要在清大讀書。
“大家要是知道她心腸惡毒,連自己妹妹都不放過,那些同學怎麼看她?”
何玉娟就不相信了,不信喬念跟說的一樣完全不怕自己去鬨事。
“還有清大的校長,清大校長是誰?我要去找他。我去告他怎麼收了個這樣的學生。清大好歹是名校,他們收學生隻看成績的嗎?這個白眼狼…這個白眼狼把自己妹妹害的讀不了書,毀了自己妹妹一輩子,這樣的人,清大也收?”
“我一定要讓他們校長開除她!”
咖啡廳裡不少人往她們這邊看,一開始還是壓著聲音,小小聲的議論著。
後麵喬念走了,那些議論聲無所忌憚的變大起來。
“這都什麼人呀,動不動就要找我們校長,她以為我們校長很閒,什麼人都能見?來搞笑的吧!”
“我看這個人年紀挺大,素質挺低。剛我還同情她一個老人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現在看來…跟潑婦沒兩樣。喬念真倒黴,遇到這種人。”
“我剛聽他們說什麼妹妹,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事。你們知道沒開學之前,學校論壇有個帖子說什麼大一要來一個新校花,名字好像就叫喬嗔。後麵這個喬嗔乾了不少壞事,還上過新聞。”
“喬嗔?她乾啥了?”
……
沈瓊枝聽到周圍的吃瓜群眾把話題轉移到喬嗔身上,開始扒皮喬嗔曾經乾過的事。
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拉著還要在店裡撒潑的何玉娟,語氣不由加重:“媽,我們先回酒店吧!”
“不行,我就要去找他們學校的校長,我們先去清大,我們去校長辦公室鬨。我就不信了!”何玉娟也是氣得頭腦發昏,以為清大跟繞城一中沒區彆,學生家長想進去就進去,想找校長就能找到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