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音樂從來沒想過考級這類事情,本來就是陶冶情操的一種愛好,她沒想過要靠著這些獲取什麼。
畢竟她不用像喬嗔一樣考級參加藝考。
人家高考照樣能上清大。
這話落在唐婉茹和江纖柔的耳朵裡卻有點挑釁的意思在裡麵,特彆喬念什麼編曲不選,還選了拿了第二名的那個編曲。
在江纖柔眼睛裡,這種行為就顯得越發的挑釁起來!
她板著臉,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說:“既然都把箜篌拿出來了,就彆說沒考級的話,我相信聶老看重的學生肯定有過人之處,我也學習一下。”
學習兩個字,她咬得格外重!
話裡話外簡直充滿了嘲諷。
濃濃的火藥味。
她是真沒想到昨天碰到喬念,今天又碰到喬念,這種感覺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她從台上下來,走到唐婉茹身旁站定,挽住女人的胳膊,淡聲跟喬念說:“舞台我給你讓出來了,請吧!”
喬念撩起眼梢,看不懂她濃濃的火藥味從哪兒來,也不關心她的火藥味從哪兒來。
江纖柔把位置讓出來,她就抱著箜篌上去。
周身都透出漫不經心的感覺。
看得其他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她這份淡定。
這個叫喬念的女生有點狂,但怎麼說,好歹沒怯場。
聶老看重的學生若是連上台都怯場,比演奏以後水平一般還丟人!
“這個喬念行不行啊?”
“不知道。”
“她居然敢在聶老麵前玩箜篌,我不知道該說她膽子大還是心太大。聶老的箜篌技巧,大家有目共睹,她還不如展示下電子琴,也不至於等下被對比的太慘烈!”
“先看看再說吧。我看她挺淡定的,指不定有兩把刷子。”
有人壓低聲音,不屑一顧道:“箜篌又不是彆的樂器,國內沒兩個人會,更彆說彈得好,我看她待會兒要出洋相。你們看著吧,肯定和江纖柔沒法比。”
聶彌聽到那些質疑喬念的聲音了,這次他出人意料的平靜,甚至還有心情端起一旁的碧螺春,用蓋碗拂過沉浮的茶葉,壓了壓茶沫,氣定神閒地喝了一口茶。
台上女生已經找到位置,盤腿坐下,她坐姿很隨意,將豎琴置於胸前,左右手分彆彈奏兩側琴弦。
箜篌本身是一種古典樂器。
她自身的氣場卻完全沒有古典的味道,衛衣和鴨舌帽,怎麼看怎麼桀驁,和箜篌給人古典高雅的感覺截然不同。
但她人往那裡一坐,就給人一種矚目的錯覺。
光沒落在她身上,卻像是有一束光落在她身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喬念一開始撥弄的幾個音調亂七八糟。
看起來就像是不會的人隨便在那裡亂彈。
江纖柔冷哼一聲,高傲的站在那裡,挽著唐婉茹的手,低聲說:“我看她根本不會彈箜篌!”
她話音剛落。
女生像是試完了音色,十指纖纖,忽地抬起,撥弄過琴弦。
箜篌音色上類似西洋樂的豎琴,由於左右同音雙排弦等於是兩架豎琴,在演奏快速旋律和泛音上比豎琴更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