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了聲音,嗓音很低沉,說的鏗鏘有力,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可心裡有多少心虛,他自己清楚。
這隻是自欺欺人的做法而已。
真到了他們這種圈子,誰會在乎大眾看法,在乎的是你這個人身上有沒有汙點。
沒上新聞的汙點都可以洗白。
上了新聞,衛麒未來的路斷了大半!
葉家那位是真的麵慈心狠,手腕高杆,一句話就打在他們的七寸上,還留著餘地,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嗔嗔考上了清大,又被程午教授看重,未來前途光明,她這次沒做對,我已經說過她了,她不是傻子,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你……”沈敬言深吸一口氣,又看著她說。
“我知道。”
衛玲當然知道喬嗔考上清大,若不是喬嗔順利考上清大,喬念沒考上,她剛才就忍不住扇喬嗔兩耳光了,之所以忍下來,不就是看在她未來的前途上嗎!
衛玲慢吞吞的掀起嘴皮,眼神冷酷回望沈敬言和喬家人,冷酷地說:“她以後少自作主張,想做什麼一定要提前跟我們商量。再這樣自作主張,我這個舅媽也管不了她!”
“當然,當然,我回頭一定說她。”沈瓊枝知道喬嗔這次闖了大禍,見她肯鬆口,忙不迭地點頭賠笑。
衛玲懶得搭理她,心頭火氣正旺,乾脆不看她,把頭偏到一旁,麵色沉凝地跟氣度出眾的中年男人道:“媽剛給我打電話說老爺子快不行了。”
沈敬言心裡咯噔一跳,眉心蹙起,馬上問:“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衛玲壓低聲音,挺煩:“從昨天開始老爺子就出現短暫昏迷的現象,醫生說有顱內出血的情況,傍晚病危過一次,早上人又清醒過來,剛才好像又出現血壓升高,昏迷的現象,很有可能是中風……”
中風算是一種老年常見病。
嚴重情況不一,有的人中風不嚴重又及時治療,複建後恢複的跟正常人沒差彆。
但若是情況嚴重又沒有得到及時治療,那就不好說了。
最嚴重的情況是當場人沒了。
好一點也有可能出現偏癱、影響智力等……也就是說,好一點也有可能失去生活自理能力。
衛玲今天穿著盤扣旗袍,外麵搭著披風,沒有避諱喬為民和沈瓊枝他們,神情嚴肅的跟沈敬言慢聲說:“我外公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這兩年更是……常年臥病在床。如果真是中風,情況可能真的不大好了。我本來計劃今天回京市,衛麒又出了這種事……”
提起這個她語氣就不大好。
沈瓊枝和喬為民站在那裡跟犯錯的小學生似的抬不起頭來。
好在衛玲沒精力搭理他們,深呼吸,道:“我媽準備找梁璐給老爺子動手術,聽說衛樓也喊了人,還不知道喊了誰。國內能跟梁璐齊名的腦外科教授幾乎沒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叫的國外的專家?”
衛玲一提起自己這個侄子,臉上閃過厭惡和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