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嗓音沙啞:“我在外麵等你。”
“唔。”喬念應了一聲。
“走吧,先出去。”葉茂山又叫他。
“恩。”
他才轉身跟著葉茂山出去了。
……
裡麵。
醫生打開簡易手術室內的台燈,燈光慘白而刺眼。
喬念靜靜地躺在單人床上,配合護士半脫下粘粘在身上的血衣,護士一邊脫,一邊連連吸氣。
饒是她跟著外科醫生走南闖北,見過不少的病人,在看到女生身上密密麻麻的外傷還是忍不住頻頻看向不吭聲的人。
她到底多能忍才能全程保持安靜?這些傷放在一個大男人身上未必能忍得住,更彆說女生看起來十分年輕,頂多二十出頭正是剛出社會或者還在學校象牙塔讀書的年紀,竟然能忍住這麼多的傷口硬一言不發。
等她艱難地幫助喬念脫下左邊的外套,露出外套下背心出的槍傷,護士再也沒忍住驚呼出聲。
“嘶。這麼重的傷?”
後背的傷口觸目驚心,那枚深深嵌入的子彈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經曆的驚心動魄。
醫生也看見了,給自己帶上消毒手套,拿起手術刀:“必須馬上取出來。你先彆管其他的傷口了,先去拿消毒藥水再給她做一遍術前消毒。”
“好。”
護士放下手中正在忙的事情,按照醫生說的拿來了消毒藥水、棉簽等,一邊動作輕盈,一邊跟女生輕輕解釋道:“這裡條件有限,我們沒有麻藥,你隻能靠自己忍住。”
“嗯,你們弄,不用管我。”喬念後背肌肉緊繃,麵上波瀾不興好似不知道疼痛為何物。
醫生和護士們神色凝重,手中的器械有條不紊地操作著。
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謹慎,他們試圖儘快取出這顆威脅著生命的子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場的三人全部滿頭大汗,護士在旁邊不斷地給醫生擦著額頭和臉上的汗水,不讓淌下來的汗水擋住視線。
喬念同樣滿頭大汗,但不是高度精神緊繃下產生的生理反應,而是純粹痛出來的大汗。
但她臉上沒有一絲懼色,眼神堅定而冷靜,仿佛這不是一場關乎生死的手術,而隻是一次小小的外科手術。
在醫生用刀子劃開後背皮膚的時候,她緊咬著牙關,依舊默默承受著疼痛,那股堅強的意誌讓在場的醫護人員都為之動容。
特彆是護士又一次朝女生年輕的過份的臉龐看去,慢慢的她的眼神從好奇驚訝變成了信服敬佩……
誰說z國女人隻會柔弱撒嬌,她看女孩子不比男人差!
外麵。
葉妄川和一眾人在外麵焦急等待。
特彆是秦肆如困獸般來回踱步,他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心中不斷祈禱著喬念能夠平安無事。
葉茂山本來也焦慮,看著焦躁不安的秦肆,沒忍住問道:“你這麼著急乾什麼?妄川都沒你反應大。你走來走去的晃得我眼睛痛。”
秦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與心疼,他聲音沙啞地說道:“因為是我對不起喬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