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觀硯心裡本來有那麼點不虞,見狀也不生氣了,重新放慢車速說:“我隻是不想提起這個人。”
“ok,我以後注意。”薄景行從善如流轉移話題,“你待會碰到偷獵者會開槍?”
“不然呢?你以為他們隻是獵殺動物?在當地能乾偷獵的幾乎都是賭徒、販子,他們燒殺搶掠無所不作,偷獵不過是他們賺錢的手段之一。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背著人命,隻是多少而已。我之所以給自己取名d,就是為了送他們去見上帝。”
觀硯又覷他眼,頓了頓才說:“倒是你身份特殊沒必要跟在我身邊摻和進來,這裡沒有法律,子彈就是這裡的法律。你跟著我不安全。而且你一直跟著我不走,我很懷疑你……”
“什麼?”
觀硯聳聳肩膀,望天道:“誰知道呢。你表現得很像喜歡我,在追求我。”
薄景行有點意外她直白的說出來。
京市許多大家閨秀就算感受到了,也會選擇更矜持曖昧的方式處理這段關係,不會直愣愣的說出‘你喜歡我’‘你在追我’。
這樣太不上流了。
但是觀硯從來不屬於溫室花朵,喬念說過她是開在非法區的玫瑰,身上帶著荊棘,從不卑微、從不彎折花枝。
薄景行驀然鬆開眉頭,墨眸如天空沉斂,唇角輕輕揚起坦率承認道:“嗯,你沒感覺錯。我是在追你。”
觀硯:“……”她的意思是讓他知難而退,他倒是順帶表白了。
薄景行不等她回答,又不疾不徐的說:“你不用著急給我回答,我會慢慢等你能重新接受一段感情再考慮考慮我。”
觀硯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我的意思是,你追我的行為給我造成了困擾,而不是糾結要不要跟你在一起或者你喜歡我我要回應!”
這次換成薄景行愣了一下。
觀硯單手開車,另外一隻手撥了下頭發,哪怕上半身隻穿著簡單的迷彩背心也難掩風姿。
“兄die,外麵追我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你哪兒來的自信跟我說考慮你?”
“你是我前男友的好朋友,我又不是變態喜歡兄弟蓋飯,為什麼要考慮你?”
“……”
她不忘拉滿嘲諷補了一刀:“還有幸好你提起我的前男友,不然我差點忘記了他最近還在騷擾我。你們兩個現在在我這裡就是互相的減分項。所以不用爭,你們兩個都零分!”
薄景行頭一次被人拒絕,還是這麼隨便的,毫不留情麵的吐槽,弄得他一時片刻忘記了平時的處事之道,硬是沒反應過來。
就聽見觀硯連在車載屏幕上傳來喬念的來電顯示。
緊接著觀硯把車停靠在路邊。
“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趕緊回家。”
她拿起卡槽裡的手機開門下車一氣嗬成,完全沒管還有個人在車上,徑直走遠去接電話了。
……
“喂,sun。”觀硯下去接起電話就不是冷淡的腔調了,洋溢著高興:“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