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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想到這個東山會如此配合,之前他們抓到的屍食教徒,要麼就是複讀機似的胡言亂語,要不然就是已經癲到無法溝通了。
鹿不二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對擁有異鬼術的雙胞胎,當時在軍事基地的宿舍樓旁邊,從天而降的暴雪差點兒把他給活埋。
“你的兩個孩子?”
龍雀眯起眼睛:“繼續說下去。”
東山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始了講述:“如你們所見,我是一名退伍軍人。從軍部退役以後,我的妻子因病去世,留下我一個人獨立撫養我的兩個孩子。以我的軍銜,我每個月能得到非常多的功勳票,撫養兩個孩子綽綽有餘,因此我開了一家醫院,治病救人。”
“我的醫院開在了地下街區,每天都非常多的病人造訪,我基本都是半價收費,有的時候甚至是免費。我是地下街區長大的人,我的根就在那裡,我知道那裡的人最需要幫助。那陣子經常下雨,地下街區裡到處灌滿了雨水和汙水,潮濕的環境人很容易生病。”
他頓了頓:“隻是後來,我越做越不對勁。因為地下街區的病人越來越多,而且他們的病狀似乎都極為相似,最初是皮膚出現潰爛,然後臟器也出現了腐爛的症狀,接著精神失常,癲狂崩潰。”
“那個時候醫院的壓力很大,我迫不得已考慮重新回歸軍部,通過執行任務來換取功勳。但就在這個時候,軍部給我發放的功勳票突然斷掉了。我去軍部找說法,卻沒有得到任何答複。我嘗試通過各種方式舉報或者抗議,但最終都沒有任何效果。”
“軍部的人一口咬定,他們每個月的功勳票都是按時發放的,甚至還拿出了證據。麵對白紙黑字的證據,我啞口無言。我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手眼通天。如今你們也知道了,那就是莫副總司。”
“我暗中調查這件事,發現這座城市裡有不少人都漸漸得了那種奇怪的病。地下街區是最為頻發的,接下來就是四環,再到三環和二環,甚至連一環都有人得了這種病,真的非常奇怪。”
“然而這件事竟然沒有被媒體報道,哪怕一群患者集體發聲,但最終都石沉大海。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靠著頂級的醫療資源,狀態還沒有惡化。但我們這些人,已經漸漸堅持不住了。”
“甚至於,我的孩子都沒能幸免。”
“他們……也生病了。”
“最後連我也病了。”
他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極度的痛苦裡。
“我回到這座城市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雨季已經過了。”
龍雀平靜說道:“這陣子都沒有再下過雨。”
鹿不二聳了聳肩:“我才來了不到半個月。”
東山再次開口說道:“這個時候,恒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出現了,他們到處張貼著基因優化的廣告,還有專門的人員來到四處推銷。這些人聲稱,他們研製出了一種藥物,能夠極大程度的提高人們的免疫係統,幫助人體戰勝病毒。那時候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是感染了未知的病毒,因此便成為了誌願者,去實驗那種藥物。”
“我和我的兩個孩子的狀態越來越差,迫不得已也找到了恒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這家公司,對於我們這些退伍軍人格外重視,會優先給我們,以及我們的家屬治療。但治療的過程,極度驚悚。”
他深吸一口氣:“他們逼迫我們,吞食了一些腐肉!”
龍雀恍然大悟:“屍食教!”
鹿不二莫名的想到了自家的小姑娘。
有沒有一種可能,鹿思嫻不喜歡吃肉就是這個原因。
“吞噬了腐肉以後,我們的情況果然好多了。至少我本人,身上的潰爛已經治愈,日漸崩潰的精神也漸漸康複。但我發現其他人不是這樣,有的退伍軍人還保留著腐爛的器官,精神愈發陰暗。”
東山沉聲說道:“這些人變得愈發的偏激瘋狂,有的人認為是軍部在他們的物資裡動了手腳,把他們變成這樣。有些人,則認為是神聖律動把他們變成了這樣。他們的仇恨,都被引導向了聯邦和教會。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想要帶著我的孩子們離開……”
說到這裡,他睜開眼睛,眼神帶著巨大的恐懼。
“那個時候,我見到了那個紅衣的女人。”
又是那個紅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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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雀淡淡說道:“我對她快有應激障礙了。”
鹿不二讚同道:“我也是。”
“委實說,我從未見過那麼美的女人,但我對她生不出任何的旖念。因為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在溫柔地喂我的孩子們吃肉。是的,吃的就是那些腐肉。我孩子們仿佛提線木偶一樣任由她擺布,瘋狂吞食著那些腐爛發臭的肉,就像是幾天沒吃飯的乞丐。”
東山嘶啞說道:“那個女人回頭看著我笑,誇讚我的孩子們真的很聽話。但我的孩子病得很重,隻吃肉是不行的,還需要手術。我哪裡還敢相信她,我果斷暴起出手,爭取一拳把她打死。”
“好一個辣手摧花!”
鹿不二點評道。
“結果伱失敗了。”
龍雀知道結局。
“是的,她……太強大了。僅僅用了一根手指,就擋住了我的全力一拳。接著她看了我一眼,我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她沒有對我繼續出手,隻是用餐刀輕輕拍打著我兒子們的臉。”
東山幽幽說道:“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必須臣服於她。”
原來如此,這就是屍食教轉化教徒的手段!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我為了她做了許多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她忽然變得尖叫震怒。因為她珍藏的一件收藏品消失了。看守那個收藏櫃的人,都是她的親信。那些親信卻變得瘋狂起來,他們趁著女人不在,打開了那個櫃子,把裡麵的東西帶了出去。凡是接觸到那東西的人,全都變成了神經病。”
東山組織著措辭:“雖然屍食教的教徒本來就是瘋子,但兩種瘋狂程度不一樣。接觸到那東西的人,更加難以控製。最後那件東西還算是丟失了,女人回來的時候抓住那些親信審問,他們卻隻是癲狂的大笑。這些親信聲稱是聽到了那東西在呼喚他們,所以才將其偷走。最後送走那東西的人,好像叫做約翰·摩爾。”
他強調道:“我聽女人說起過,那個東西的名字好像叫做……天神之種?反正我確定,那是對她至關重要的東西。隻是當女人聽完那些親信的說辭以後,竟然漸漸平靜了下來,反而放聲大笑。”
鹿不二聽到天神之種這個名詞,愣住了。
老祭祀當初獻祭用的所謂聖物。
天神之種。
如今就在他的掌心!
“笑什麼?”
龍雀平靜問道。
“那個女人說,這是天神之種給自己的選擇,那東西感知到了合適的宿主,總會想辦法前往那人的身邊的。”
東山低聲說道:“自此以後,屍食教失去了所謂的天神之種,隻剩下寥寥無幾的複製品。對於異鬼術的研究也暫停了,我的兩個兒子是他們最後的試驗品,也自然而然成了他們的工具。”
他最後說道:“我所知道的,隻有這麼多。”
鹿不二麻了。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牽扯到一個巨大的陰謀裡了。
他看著自己無處安放的右手,瑟瑟發抖。
龍雀瞥了他一眼:“我好像看到你在抖。”
鹿不二回答道:“天冷而已。”
隨著牢房的大門再次被關閉,二人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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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紅衣女人,簡直就像是一道陰雲。
籠罩在他倆的頭頂。
“龍雀。”
良久以後,鹿不二終於忍不住問道:“如果是你的話,你能一根手指擋住那個東山的全力一擊嗎?”
龍雀搖了搖頭:“我巔峰期的話,大概是沒問題的。但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要我麵對一個跟我巔峰時期差不多的對手,那有點難。問題在於,臨海市裡居然會有這麼強的人?”
鹿不二吐槽道:“要不我也住進祭祀殿算了。”
龍雀擺了擺手:“彆怕,隻要大祭司還在,那女人掀不起什麼太大的風浪。大祭司掌握著卡巴拉生命之樹的力量,雖然本人未必多麼擅長戰鬥,但可以施展出的神跡,超乎你的想象。一旦這座城市裡出現那種超規格的強敵,立刻就會被神力給鎮壓。”
聽到這裡,鹿不二放心多了。
這個時候,薔薇抱著裝有惑心蛇的籠子走過來,手裡還拖著一個巨大的沉重鐵箱:“咦?你們不是在審犯人麼?”
龍雀擺了擺手:“審完了。”
鹿不二看到了她手裡的巨大鐵箱。
“審完了不早說。”
薔薇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開:“喏,所有跟雷屬性有關的材料都在這裡了。要我說,基礎材料這東西,基本都是大差不差。隨便挑一個看得順眼的就是了,關鍵還要看你後續怎麼對它升級。”
鹿不二打量著箱子裡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箱子裡的材料千奇百怪,無一例外都帶著一股子焦糊的味道,明顯是被雷給劈過,有的連具體是什麼物件都看不出來。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他一眼就在箱子裡相中一根樹枝。
一根長得非常標誌的樹枝,被雷劈得都快碳化了。
但卻異常的堅硬。
這根樹枝的形狀非常完美。
屬於他小時候走在路邊看到,會撿起來帶回家的那種。
“流刃若火,殘火太刀!”
鹿不二兩眼放光:“不看了,就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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