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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此時的狀態不太好，再加上她本身的實力又弱，江詩雪說，如果強行操控她，可能會給李欣造成很嚴重的後遺症，輕則腦子燒壞，重則直接暴斃。
“那暫時彆操控她，先看看她能不能恢複再說。”
王濤不是冷漠的人，更彆說李欣對他還有用了。
兩人來到李欣身邊。
“彆殺我，我不想死，我什麼都說了……”
李欣根本都不看來人是誰，隻顧著一邊往牆角縮，一邊哭泣著求饒。
“李欣，是我。”
王濤出聲。
但李欣不敢抬頭看，她也沒聽出來王濤的聲音，依舊是蜷縮著身體求饒。
王濤感覺她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了，也不知道是李欣太過脆弱，還是薑輝手段太強。王濤隻好屏住呼吸蹲了下來。
“李欣，你抬頭看看，是我，王濤。”
麵對王濤的話，李欣依舊是淒慘的哭泣。
王濤隻好一把抓住了李欣的頭發，在她虛弱的尖叫聲中，強行讓她抬起頭。
“看著我。”
監室的燈已經被江詩雪打開，李欣的眼睛突然看到強光，瞬間被刺得淚流滿麵。
她想低頭、想躲開，但被王濤牢牢控製住，根本動彈不得。
王濤甚至看到李欣的血條開始慢慢減少。
“……”
開個燈而已，該不會這樣就掛了吧？
還好，王濤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在他硬是強迫著李欣適應了這裡的光線之後，李欣的血量終於止住了，不過她隻剩下了10滴血，隨時可能死亡。
“你、王、王先生……”
而她也終於看清了王濤的樣子。
“嗯，是我。”
王濤點點頭。
“嗚嗚，王先生救我！我真的沒殺人！”
李欣得到王濤的確認之後，頓時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大哭的同時就往王濤身上撲。
王濤單手抵住了李欣的腦門，讓她沒辦法挨著自己。
她的上半身倒是比較乾淨，但下半身濕漉漉的，王濤可不想沾染上汙漬。
李欣並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她還以為王濤是拒絕幫助她，臉色更加絕望了。
她在彆墅的時候，很少有機會去接觸外人，姚國棟也幾乎都不帶她出去，完全是把她和邱蓉當成了禁臠。
所以她和邱蓉雖然名義上是姚國棟的老婆，但卻沒有任何人脈。而現在姚國棟已經死了，她們的靠山沒了，她們自己又沒有人脈，唯一能接觸到的有實力的人就是王濤……如果王濤不願意幫助她們，那她們是真的完了啊！
李欣雖然並不喜歡姚國棟，她跟著姚國棟隻是抱大腿罷了，但她覺得自己真的和姚國棟的死沒有任何關係，她心裡是希望姚國棟能活越久越好，因為這是她的靠山啊……可惜，好像沒人相信她，很多人都覺得她和邱蓉有嫌疑！所以，如果沒人願意幫助她們，那她們最後可能真就會背上一個參與刺殺市長的罪名了，畢竟這個案子不能一直拖下去，總得有人為此負責的。
現在看到王濤推開自己，李欣以為王濤不願意幫她，不過還沒來得及徹底絕望，王濤接下來的話又讓她激動了起來。
“我是來救你的，很快就會救伱出去了。”
王濤說話的同時，把手從李欣的腦門上挪到的頭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真、真的？你真是來救我的？”
李欣激動地同時，反而有些不敢置信了。
“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會過來呢？”
王濤說謊根本不帶臉紅的，明明是他讓薑輝把李欣和邱蓉抓起來的，現在他卻說自己是來救人的。
李欣自然沒辦法分辨王濤話語的真假，但王濤現在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她願意相信王濤。
“謝謝，謝謝王先生！您需要我怎麼做，我都無條件聽您的！對了，王先生您能不能瞬間救一下蓉姐……”
李欣這個時候還不忘邱蓉，王濤估計她和邱蓉的關係要比和姚國棟好得多……王濤能感覺出來，李欣這時候沒有表演的痕跡。
“行，那我先問你一些問題……”
王濤又問了一下關於姚國棟死亡的事情。
在沒控製邱蓉之前，王濤覺得這兩女一直在嘴硬，而且說的話都很有技巧，套話都套不出來。而現在王濤從邱蓉口中知道她們是真不知道姚國棟的死、也沒有主動參與之後，王濤再看李欣的回答，就感覺很合理了——她不是說話技術高超，她是真不知道。
等到這些問題都問完了之後，王濤幫她把頭發捋了一下，露出了白皙的耳垂和鎖骨，王濤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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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細想想，你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或者是我沒問到的東西……”
“沒有了，我都說了！”
李欣帶著哭腔道。
“彆急著回答，你好好仔細想想，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不一定是姚國棟有關，可能單純就是和你有關，你隻有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訴我，我才能救你啊……”
王濤的語氣十分溫柔。
李欣咬著嘴唇仔細思考，她下意識搖頭。
“我確實沒——”
突然，李欣像是想到了什麼，瞳孔猛然一縮。
“看來，你是想到了什麼……”
“沒——”
李欣習慣性地否認。
王濤的大手從她的臉頰往下滑，慢慢的摸到了白皙脖頸上，輕輕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李欣的身體頓時有些發抖。
“我、我真的沒有隱瞞……”
王濤本想著手上用點力，嚇一下她，不過看到她的血條又開始降低了後，王濤頓時收回了掐住她脖子的手，然後站了起來。
李欣失去了支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她也顧不得磕到頭了，趕緊連滾帶爬地抱住了王濤的腿。
“王先生，我真的沒騙你……”
“行，我相信你。我給你換個地方，好好洗個澡，吃點東西……你身上太臟了。”
王濤有些嫌棄。
“啊？謝謝謝謝！”
李欣頓時喜極而泣，聽到王濤說她臟，她這才感覺褲襠涼颼颼的，一看自己的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濕了。這讓她瞬間臉紅如血。
“能站起來嗎？”
“能……”
李欣夾著腿，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
王濤帶著她走出了監室，然後讓薑輝叫來一個女警帶著她去洗漱了。
“給她們倆單獨安排一個好點的地方，但彆放她們出去，我回頭還有事情問她們。”
王濤對著薑輝道。
“是！”
雖然這不符合警局的規矩，但這也是看人的……而且他們警局都沒人願意接這個任務，薑輝是被迫接手的，所以他有著很大的自主權，反正真要出什麼問題了，鍋是他自己背。
“那個……咳咳，那個王先生，請問您有沒有問到什麼消息嗎？”
薑輝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倒也有點收獲，我感覺她們倆主觀上沒有參與刺殺姚國棟的行動的……”
王濤沒有說黃昏教會的事情，但說了一下他從邱蓉嘴裡了解到的情況。
聽到這話後，薑輝先是愣了一下，他以為王濤是真的看上邱蓉和李欣了，想找個理由把兩女撈出去。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王濤說的是邱蓉和李欣在主觀上沒有參與，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們事實上參與了，但她們自己沒有意識到？
果然，就聽王濤又接著說道：
“她們應該是被人利用了。王濤推測，應該是有人利用她們，讓她們故意給姚國棟灌酒……當時的姚國棟剛成為異能者，心裡本來就很開心，再加上她們的用一些小手段，很容易讓姚國棟喝酒的。這些酒裡麵或許增加了什麼東西，或許是用彆的什麼方法，反正讓姚國棟喝得有些迷糊了，然後就走了出去。而在他走出去後，有人在外麵埋伏著，讓姚國棟瞬間倒在了雪地裡，活活被凍死……”
聽完王濤的推測，薑輝初聽感覺合理，但仔細一想又感覺很不合理。
於是薑輝皺了皺眉頭道：
“姚國棟已經是異能者了，哪怕隻有一階，但身體素質和之前相比也是天差地彆了，不可能那麼容易喝醉，更彆說姚國棟本來就比較能喝酒……所以他喝醉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酒有問題了！不過我有個問題是，我們沒檢測到他們剩餘的酒有問題啊，而且就算有問題，那直接把姚國棟毒死多簡單，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就是你需要調查的問題了。”
王濤看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一定會仔細調查的！”
薑輝回過神來，連忙點頭。
王濤剛剛其實沒說清楚，他覺得這一切應該是哪個所謂的“聖藥”搞的鬼。這個聖藥中絕對有讓人致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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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邱蓉拿出聖藥讓他們三個人都喝了，姚國棟喝完後產生了一些幻覺，然後被某種手段引導了出去，接著被精神攻擊，直接倒在了雪地裡。
而邱蓉和李欣可能沒喝那麼多，所以她們喝完沒有亂跑，直接就去睡覺了……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她們一晚上都沒發現姚國棟死在了外麵。
不過也可能是凶手沒有故意吸引她們，隻是專門通過某種方法把姚國棟引了出去。
所以王濤覺得是有人利用了邱蓉二女，才能殺死姚國棟。而這個人大概率就和那個所謂的黃昏教會執事有關。
甚至再往細點想，忽悠邱蓉和李欣加入黃昏教會的應該就是凶手，他大概率就是為了留一個殺死姚國棟的後手。
王濤這麼想，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是意外。這應該是凶手準備不足，突然動手所導致的。
而凶手之所以突然在這個時候動手，王濤覺得大概率和姚國棟突然成為異能者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王濤覺得凶手可能真就是副市長、顧雲那些人了。因為本來姚國棟年齡大了，要不了多久就下台了，可他突然成為了異能者，再乾個三五年應該不成問題，那瞄準這個位置的人就忍不了了，所以選擇動手……
當然，王濤的這些推測，都是建立在凶手的目的就是單純地要殺死姚國棟這個前提下。
如果凶手的目的更大，比如他之前推測的，凶手是為了讓基地出現改革才這麼做的，那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即便真的找到了凶手，這個事情所帶來的影響可能也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那王先生您覺得，凶手是怎麼讓姚國棟倒在地上的？我們法醫驗屍了，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這時，薑輝又突然道。
“很顯然是異能啊，比如精神係的攻擊。”
“啊？精神係攻擊？”
看到薑輝有些懵的樣子，王濤有些奇怪。
“你沒見過？”
“彆說見過了，我聽都沒聽說過……”
薑輝到現在連一個精神係的異能都沒見過。他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兒……
“……”
王濤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一個細節——他見過基地內很多覺醒者，但好像沒有一個是精神係的，可見精神係之少。
精神係的異能雖然比覺醒多，但也隻是相對而言。
而在整個精神係異能中，攻擊類型的就更少了，彆說其他人了，就是王濤見過的都不多……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精神係的異能和覺醒。
不過，少也有少的好處——能縮小範圍。
如果發現會精神係攻擊的人，那起碼也是嫌疑人了，總比在這裡大海撈針強。
王濤又和薑輝解釋了一下精神係異能和他自己的一些推測後，薑輝有些猶豫地看著王濤道：
“王先生，我直接從高層開始查？”
“查吧。”
王濤點點頭。
“那……王先生您可不能拋下我啊！我自從接到這個任務後，我就沒有退路了——如果查不出來，我就得卷鋪蓋走人，如果查出來，我的腦袋可能就先搬家了……”
看薑輝說得可憐，王濤想了想道：
“這樣吧，你來一趟我家，我讓一條蛇跟著你。”
“嘶——難道是那個四階的大佬！”
薑輝頓時一臉激動。
在王濤眼中，小黑它們隻是寵物而已，但在薑輝這些人眼中，這哪是寵物啊，這就是四階黑蛇大佬啊！
薑輝開車跟上王濤一起來到了彆墅，王濤直接把小黑借給了薑輝。
薑輝小心翼翼地把小黑請上了車，他說讓王濤等他好消息，他其實也是有一些手段的，但沒敢使……現在有了目標，也有了靠山，他可以儘情發揮了。
而就在第二天的下午，王濤收到了三個消息。
前兩個是薑輝發的。
一個是，李欣想要見王濤一麵，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王濤。另一個是，薑輝放開手腳後，還真讓他查到了重要線索。
第三個消息是顧雲發的，說是想讓王濤來市政廳掛個職，請王濤務必答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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