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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記茶餐廳。
李二到茶餐廳的時候,陳家駒、阿美與張大嘴早就到了。
何敏聽說阿美有麻煩,也跟著李二一起過來了。
“阿敏,這裡!”阿美看到何敏開心地搖手笑著,何敏也欣喜地走了過去,她調職到愛丁堡學校後,就很少見到阿美了。
“阿敏,你皮膚變得好好,你換了什麼牌子的護膚品嗎?”阿美低聲地問道,她發現何敏現在更加地豐腴水潤,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起來,顯得越發地誘人。
“啊——!哪有?還是用跟以前一樣的護膚品呀!”何敏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俏臉一紅。
“有!你看你的皮膚,都能掐出水了呢。”阿美肯定地點頭,她已經看到張大嘴偷看何敏都流出了口水,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張大嘴一眼,張大嘴趕忙轉開眼光,看向李二。
李二看到陳家駒鮮明的交通警製服愣了一下:“林雷蒙真的把你踢到了交通組?”
陳家駒苦笑地點頭:“交通組也不錯,總好過去守水塘!”
張大嘴也跟著點了點頭,陳家駒挾持署長,重案組的很多夥計都猜測陳家駒要去守水塘的,當交通警卻還是中區的編製,的確不算最差。
“放心吧!”李二攤手笑道:“你這種人才,林雷蒙早晚會調你回重案組的,他現在不過是敲打你罷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陳家駒端起檸檬茶喝了一口後,說道:“就怕要在交通組熬資曆。”
“交通組熬資曆不好嗎?”何敏剛好聽到交通組,忍不住向陳家駒問道,她這才想起自己表哥被李二調去了交通組。
李二瘋狂給陳家駒打眼色,陳家駒雖然搞不懂李二什麼意思,卻還是中肯地說道:“交通組是非常能鍛煉人,但是太累了一些。”
“累一點沒事呀!隻要能鍛煉人。”何敏認真地說道,
陳家駒呼吸一窒,什麼叫累一點沒關係,那叫非常地累,尤其是五、六、七、八、九這幾個高溫月份。
“就是,家駒現在都懶散下來了,阿美你要好好監督他,不然他很快就會有啤酒肚。”李二趕緊用話堵住陳家駒的嘴,然後轉移話題說道:“你們都吃了沒,先吃飯吧!”
李記茶餐廳當然不都是平價的套餐,李二麻利地點了幾個炒菜。
“李二,我已經問清楚,朱滔確實是得了末期癌症,有三個很出名的醫生聯名擔保,朱滔最多隻能活三個月,然後就被放獄了。”陳家駒握拳憤怒地說道。
李二點了點頭:“如果朱滔知道自己必死,他臨死的反撲也必定是最激烈的。”
“那怎麼辦?”阿美緊張地說道,然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奇怪,朱滔好像是李二你抓進監獄的,他怎麼隻報複家駒。”
何敏聽到阿美的話臉色一變。
李二聳了聳肩膀:“或者他們瞎呢?”
“我們不瞎,這不就找到你了,‘死神警探’。”李二的話音剛落,曹查理就帶著五六個打手走了進來。
李二轉頭看了曹查理一眼,對於這種小醜,李二還真不怎麼放在心上。
“你...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阿美生氣地指著曹查理的鼻子大叫道。
曹查理走向李二一桌,得瑟地笑道:“我不是說了嗎?這個世界隻要肯花錢,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陳家駒站了起來:“你到底想乾什麼?”
曹查理賤笑地說道:“我不想乾什麼,但是我老板說要玩殘你們,你女朋友住在鳳鳴路三號樓b座,隻要錢給到位,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有人去做。”
“你個冚家鏟,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衝我來!”陳家駒憤怒地走出來,曹查理趕緊退後兩步,他身後的兩個打手擋在曹查理的身前。
李二一把拉住陳家駒,他當然不能讓陳家駒在這裡打架,把桌椅打壞了怎麼辦?而且陳家駒還是特彆廢桌椅的那種人。
“還有你,‘死神警探’李二,家住屋邨頂樓,如果發生火災,一家人跑都跑不了。”曹查理又轉頭向李二說道。
李二低下頭,眼睛閃過一絲厲色,抬起頭時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們當警察的避免不了有仇家,你剛剛的那幾句話算是恐嚇的嗎?”李二平靜地問道。
“這叫什麼恐嚇?”曹查理攤手笑道:“我說的是假如,又不是已經發生了,再說,就算是死人了,你們有證據嗎?”
李二搖頭:“沒有!”
曹查理大笑:“我最喜歡你這種老實巴交的警察。”
“是嗎?希望你能夠一直這麼喜歡。”李二認真地說道。
曹查理這時看到坐在李二身邊的何敏,頓時眼冒色光,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想不到你們這些死差佬的馬子一個比一個漂亮!”曹查理罵罵咧咧地說道。
“死差佬?”李二站起來走向曹查理。
“如果你們再這樣侮辱警務人員,我絕對有權力把你們銬回警署拘留四十八小時。”李二拍了拍曹查理的肩膀。
曹查理立刻閉嘴,他自然不想被李二抓住痛腳無端地拘留四十八小時。
“現在請你們出去,我們茶餐廳不歡迎你們。”李二看著曹查理嚴肅地說道。
曹查理推開李二的手,他還要再取笑李二與陳家駒,馬軍與李纖鷹卻是到了,曹查理顯然是認識馬軍的,這家夥一看到馬軍就臉色一悚,帶著幾個手下轉身就走。
“李二,你為什麼要攔住我,讓我揍那幾個撲街一頓都好。”陳家駒有些負氣地說道。
“我們是警察,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跟人動手,一天要動多少次手。”李二灑脫地說道。
何敏與阿美覺得李二說得有道理,心裡卻總感覺很彆扭,這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你還這麼平靜,像陳家駒那麼衝動當然不好,但是李二表現得太理智卻也讓人很不舒服。
張大嘴把剛才發生的事跟李纖鷹與馬軍說了一遍。
“艸他媽的,阿頭,不用你動手,我去弄死他!”馬軍說著脫下外套就往外麵走去。
“站住!”李二叫住馬軍,馬軍對自己警察的身份有很高的認同感,曹查理侮辱警察,馬軍還真的可能把曹查理打癱。
“我如果要教訓他自己不會出手嗎?”李二罵道:“一個小腳色而已,不值得我們生氣。”
“如果朱滔真的要報複我跟家駒,曹查理就一定還會再出手的,到時候證據齊全再抓人不是更好!”李二認真地分析道。
李纖鷹與陳家駒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們都懂,隻是感覺太憋屈了,竟然被幾個小混混威脅。
“阿頭,我不怕被投訴,我去弄他媽的。”馬軍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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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軍這家夥一年到頭吃的投訴沒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確實已經到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地步,隻要李二保他不被踢出重案組,升不升職他真的不太放在心上。
李二狠狠地瞪了馬軍一眼:“坐下。”
“我被署長推薦了高級督察的考試名額,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任何意外。”李二嚴肅地說道。
李纖鷹了然地點了點頭,升職確實比對付曹查理這種小人要重要得多了。
“沒事,朱滔跟曹查理的事交給我跟馬軍就行,你全力準備升級考試。”李纖鷹替李二開心地拍胸口說道。
馬軍聽到李二又要升職了,也不敢輕舉妄動,免得影響李二的升職大計。
“李二,你又要升職?”陳家駒這次是真的非常地酸,他被警隊從重案組一擼到底,而一直都比自己差一頭的李二卻是平步青雲、步步高升,現在都要升到高級督察了。
“還沒考過呢!”李二假意靦腆地說道。
“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得過!”何敏卻是比李二還要自信。
李二尷尬地笑了笑:“希望能過吧!嗬嗬!”
李纖鷹與馬軍也相信李二考試沒問題,他們跟李二在同一辦公室上班,知道李二的文案能力,反而是陳家駒與張大嘴擔心李二立功達標,考試不過關。
李二想了想說道:“雖然說曹查理隻是小腳色,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老鷹,你今晚住我家。”
“沒問題!”李纖鷹作為一個單身狗,他很無所謂地答道。
李纖鷹隻是覺得自動出擊更加簡單一點,他有一百種辦法弄曹查理,隻是李二這一次要晉升的高級督察是綜合考察,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搞事情。
“阿頭,我也沒事,給我留一個位置,沙發就行。”馬軍也湊熱鬨地舉手。
“李二,你自己都安排好了,那阿美這邊怎麼辦?警署批準了我下班帶槍,我倒是不懼,阿美一個人住。”陳家駒煩躁地說道。
李二又給陳家駒打眼色。
陳家駒眼睛一閃,已經明白李二的意思。
這個大鼻駒假意無奈地向阿美說道:“阿美,看來今晚我要住你家了,我也是睡沙發就行。”
阿美:“哦!客廳沒有空調的哦!”
陳家駒立刻說道:“房間打地鋪也行!”
“咳咳,吃飯吃飯!”
李二與陳家駒一行人吃完飯,送何敏回家之後,謙善的臉色頓時陰森了起來,李二從來就不是什麼被動反擊的人,尤其是那個人還威脅到了自己的家人,李二,有時候他也是李貳。
另外一邊,莎蓮娜剛剛洗完澡,正準備塗完保濕露就睡覺,突然聽到房門被破開的聲音。
莎蓮娜披了一件睡袍就往外麵走去。
“曹查理,你..你你們怎麼出來了?”莎蓮娜驚訝地叫道。
“你這個臭婊子,竟敢出賣我們,老板讓我們來好好地招呼你,你放心,就算他不說,我也會好好地招呼你的。”曹查理看著莎蓮娜睡袍下若隱若現的身體賤笑道。
莎蓮娜臉色一白,立刻關閉房門,把門鎖鎖上,然後緊張地推了一麵梳妝台擋在門口前。
“怎麼辦、怎麼辦?”莎蓮娜臉色慘白地緊張自語。
“報警,對報警,對對對!”莎蓮娜慌亂跑到床頭櫃前,拿起座機電話撥打報警電話。
報警號碼無法撥出,莎蓮娜更加慌了,她明白這是電話線被曹查理給切斷了,不過莎蓮娜還有移動電話,莎蓮娜房間裡麵周圍看了一下,才想起移動電話插在客廳裡麵充電,莎蓮娜臉色更加地慘白了。
曹查理踢了幾下房門無法踢開,冷冷地大叫道:“莎蓮娜,你最好是乖乖地把門打開讓我上,不然等一下我們把門撞開了就一起上,有你好受的。”
莎蓮娜聽到曹查理的話心裡更是害怕,她跑到牆側,驚慌地推著衣櫃,沒法推開,又跑向另外一邊,把床頭櫃也推到梳妝台底下堵住門口。
“曹查理,我已經報警了,你們最好快點滾!”莎蓮娜深呼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怒喝道。
曹查理幾人聽到莎蓮娜已經報警,猶豫了一下,曹查理轉頭看到莎蓮娜的移動電話放在電視櫃上充電,頓時笑了起來。
“你這個臭婊子,沒有電話你拿什麼報警,警察來了正好,看我當著警察的麵上你。”曹查理怒叫這指揮手下:“給我把門撞開,我上了頭炮讓你們撿二攤便宜。”
曹查理的幾個手下瞬間眼睛充血通紅,他們剛才都看到了莎蓮娜那美好的身材,頓時渾身充滿力量,不斷地用肩膀撞門。
“嘭——嘭——嘭——”
曹查理的手下輪流著撞門,很快就把門鎖給撞壞了。
“她肯定是用什麼堵住門了,快,大家一起合力把門推開!”曹查理的手下激動地大叫道。
他們沒有注意到一個渾身黑衣的人進入了房間。
“快,把門給我推開!”曹查理興奮地大叫著,這個猥瑣的家夥已經迫不及待地解開腰帶,把褲子脫了下來。
莎蓮娜的家突然停電。
一把塗了黑漆的利刃突然出現在曹查理的脖子下。
曹查理愣了一下,他正要轉頭,身後的黑衣人動了,黑色的匕首劃開曹查理的喉嚨,鮮血像漏水的水龍頭一樣迸射而出。
曹查理的身體倒在地板上抽搐著,他雙手緊緊地捂住傷口,如同一隻被割了喉管的雞鴨一樣做著最後徒勞的掙紮。
“怎麼回事?”曹查理的手下紛紛轉頭,黑暗中他們什麼都看不到,而黑衣人卻是戴著夜視儀眼鏡,能看得到他們的身形。
“啊——!”一道慘叫聲響起,又是一個人倒在了地板上。
“媽的,到底怎麼回事?誰有打火機?”
打火機的火苗剛剛亮起就熄滅,打火的家夥倒下了。
“啊——”
“啊——!”
莎蓮娜蜷縮著身體,雙手抱著膝蓋恐懼地藏在衣櫃裡麵,她聽到了外麵的慘叫聲,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害怕得連耳朵都緊緊地捂住。
幾分鐘後,房間歸於平靜。
黑衣人從曹查理的口袋裡麵取走了微型追蹤器後,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