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斯當然能知道學宮付教授，正是不算太久之前，上京的見義勇為好市民方循。
元首席那邊一本正經的申請都已經打上去，希望她座下的第一毒士，與蘇糕私交甚篤的方姓書店老板一起行動。
然後學宮這邊，蘇糕同學就多了一個特彆行動顧問。
隻要稍稍跟袁方確認一下這邊的情況，就足夠得出結論了。
更不用說蘇半神還直接用行動顧問的實驗室，當做臨時落腳處。
兩個人一路的行程也是大搖大擺，毫不遮掩。
但就像決定這麼做之前就點評過的，不用擔心有什麼負麵影響，隻不過是付教授的功德值又高了而已。
甚至再高下去，感覺執夜人都要給自己發特殊津貼了。
是以付前承認得毫不扭捏，其中灑脫更是讓人進一步難以生疑。
這……
包括這會兒從艾柯的反應看，明顯也是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吃驚地在蘇糕和付前間睃巡幾遍後，她終究還是清楚輕重緩急，欲言又止。
“羅根閣下現在還好？”
相比之下付前的姿態就輕鬆得多，隨口再次關心了一下近況。
“幾乎已經痊愈了。”
而斯托斯帶來的答案也是樂觀得驚人，聽上去上次未見之丘一行，效果實在是不錯。
原本已經一坨的羅根，竟是接近完全康複。
“好了先不說這些，我們開始行動吧。”
而甚至沒有給付前表示震驚的機會，下一刻斯托斯已經是直接起身。
……
“考慮到裡麵的情況，這次隻需要高階超凡參與，然後學宮這邊有付教授跟我們一起就夠了。”
聽得出來，斯托斯閣下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安排，下一刻直接指了指眾人，甚至沒有給付前拒絕的機會。
“李院長，我需要你和袁方一起，在外麵主持局麵。”
並在下一刻看看李惟玄，特彆交代。
“確保一切正常的同時，這次設置三天的時限，如果到時間我們還沒有出來，也沒有任何消息，你們就再聯係評議團那邊。”
合理的安排。
而對於他的想法，付前表示也沒什麼毛病。
很明顯之前的情況，斯托斯老爺子是有詳細了解的。
充分考慮了風險同時，三天的時限，明顯也是參考了自己和蘇糕的探索經曆。
同時在外麵留一個知道情況的半神，也有助於防止一些意外情況。
另外李惟玄加袁方，沒有誰比他們更能調動周圍資源了。
“好。”
一向老成持重的李惟玄，果然對坐鎮安排也沒有什麼意見，直接答應下來。
“付教授辛苦了，務必注意安全。”
並額外對著學宮人員認真囑托。
“應該做的。”
對此付前選擇了前麵一樣的回答，並在站起來同時，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
“付教授——”
下一刻門被直接從外麵推開，正是阿凱教授的聲音。
……
一日多不見，阿凱教授好像憔悴了。
明顯沒意識到裡麵這麼多人，稍顯有氣無力的阿凱，走進來後才吃驚地左右打量。
而同一時間，付前也是打量著他。
並不是受了什麼傷，此刻這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考試周的學生，目光有種翻書翻傻了的呆滯，心力交瘁。
“沒事，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說。”
並沒有直接回應，付前看了蘇糕一眼。
後者微微點頭，直接隨手示意阿凱教授慢慢說。
“……我這一天把善咒院導師都找了一遍，並檢查了所有能翻到的手稿，很可惜，還是沒能找到任何跟船有關的奇跡。”
受到鼓勵，同時眼前一行人明顯很忙的樣子，阿凱當即直奔主題，道明來意。
所以不僅是考試周學生，甚至最後還是沒及格的嗎？
阿凱教授果然是一直在忙之前的安排，隻可惜他給出的結果聽著實在不樂觀。
“樹葉相關呢？”
一陣短暫的沉默，付前心中點評間，隨口在一旁問了一句。
“啊？這個也沒有。”
阿凱明顯都有點兒聽懵了，不由自主地搖頭。
“好吧……末日？”
歎了口氣，付前又換個關鍵詞。
“這個倒是很多——”
聽上去終於選對了熱詞，阿凱教授目光一下振奮，並在下一刻成功感受到了來自斯托斯老爺子的注視，聲音戛然而止。
“不過都隻是嘗試，好像還沒有任何成功的……”
雖然不認識這位高人，但眼力見兒還是有的。
完全能看得出來斯托斯在一群人裡頗具話語權，再聯想到這次事件的處理，身份幾乎呼之欲出。
在一名執夜人大佬麵前，暢談善咒院對於末日的摸索，明顯有那麼點兒不合適。
眼見連李惟玄院長都是一臉嚴肅，阿凱教授本來迷糊的腦筋瞬間一個激靈，趕緊補充了一句。
斯托斯閣下的目光終於是緩和少許，雖然依舊一言不發。
……
“沒有任何成功的？”
幾分詭異的氛圍裡，卻是蘇半神的聲音打破沉默，沒有情緒地示意阿凱說下去。
“據我所知是沒有。”
不自覺地舒了口氣，阿凱一臉誠懇地回答。
“對於奇跡的摸索來說，末日這個概念是不可能繞開的，所以幾乎每一個研究者，都會嘗試收集相關的一些信息，當然嘗試起來都是非常謹慎……”
不僅如此，他還小心地嘗試為善咒院這份沉澱做了辯解。
“另外單純這樣去猜測，效率實在是太低了，有沒有可能讓我去直接接觸感受一下？我相信可能會有更多收獲。”
眼見幾道讓人壓力山大的目光，依舊有些不為所動的樣子，下一刻阿凱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提出了個想法。
這……
這下一行人終於有了眼神交流。
不過看斯托斯老爺子的意思，明顯並不是很傾向於，讓這位位階不濟者去冒險。
“我是有一些特彆的防護手段的，另外如果真的是奇跡的話，我甚至可以嘗試尋找解除的方法。”
這樣的反應下，阿凱明顯能夠確認，自己真的撞上了某即將開展的行動，當即有些急切地再告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