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隻是個開始，付前毫無興趣這時候跑去參與什麼群口討論。
也並不擔心剛出關的惟玄兄，會把把這份拒絕理解為心虛。
專業人士做事自有其道理。
剛才果斷現身維持局麵，是儘作為導師的職責，避免有更多人員損傷。
而後麵直接走人，相信已經傳達出了不準備湊熱鬨這一姿態。
更何況惟玄兄想要的看法，也已經給他。
徽記當然不是隨手塗鴉，包括後麵的解釋也都是真的。
那個標誌確實出自曾經探索過的天使地牢。
雖然因為自己的任務，此刻真跑去那邊探索，大概率是找不到什麼的。
但學宮找不到什麼，執夜人可以啊。
後者既然在用各種方式避免古代信仰重返世間，至少對古代有哪些信仰有相當程度的把握吧？
不管是不是被列為絕密。
這明顯是個驗證執夜人的姿態，以及了解遠古秘辛的好時機。
“後麵這些也轉達李院長嗎？”
季流霜認真傾聽間，也是一臉嚴肅地反問。
雖然不認識手裡的東西，但此刻她明顯也確認付教授剛才離開現場，並不是事情太無趣懶得參與，反而是看出了一些痕跡，知道太不簡單。
這才對嘛，那樣的場景，背後涉及的東西怎麼想都不會普通。
“當然，不過更多的我也隻知道一個天使的稱呼，具體代表的含義目前還不清楚。”
點點頭，付前沒有讓流霜同學再背負更多的秘密。
至於這些信息會不會讓自己有所暴露？
天使地牢在廢土那邊又不是什麼絕密，當時都進去過多少人了？
塞壬甚至都在一本正經地探索開發，知道一些相關信息又能代表了什麼？
“好的我這就帶過去，等他們結束後交給李院長。”
默念著天使這個稱呼，季流霜小心地把畫著徽記的紙收起，對付教授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
“如果後麵李院長或者其他人再找的話？”
不過臨出門前，她又想起來什麼的樣子。
“就說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付前揮手做道彆狀，雖然屁股都沒有抬起來的意思。
……
【警告，泄漏——】
科研助理很快出發，重歸安靜的實驗室裡，付前也是隨手摘下了使者。
倉庫運轉一如既往的穩定，可惜這次警告隻來得及響到一半。
確認幾天下來，麵具上血跡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的付前，直接把它戴回臉上。
畫麵再次流轉，再現身時眼前已經是書店二樓。
就說現在兩邊來回已經很方便了嘛。
做科研的同時，再也不用擔心影響商業版圖。
打量著同樣也開始新的一天的上京，付前伸了個懶腰，邁步下樓。
所謂出去一小下，當然不是準備去廢土一趟，看天使地牢還在不在，或者試試尋找盲目癡愚三人組。
流星雨那麼誇張的場麵，執夜人怎麼可能不注意到。
而上京元首席，可一直眼巴巴地在等著消息呢。
雖然這並不意味著付前今天準備開業。
哢—— 隨著書店門被打開，他已經是來到街上，循著記憶裡的路線去買吃的。
重傷未痊愈，營養怎能不跟上。
至於費用問題？
前麵提早回實驗室並不隻是為了畫畫，連日奔波來不及報銷，順手挪用點兒經費也很正常吧？
……
“方先生。”
幾乎是剛把買的一堆東西吃完，閉門歇業的書店就被人敲響，有人在外麵輕聲呼喚。
天天逛但從沒買過一本書的元首席，當然也不會這麼禮貌，來者正是她的秘書小明同學。
而眼見閉門歇業的書店裡老板不僅在，甚至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肖明玥震驚之餘明顯鬆了一口氣，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打招呼。
“你好啊。”
雖然之前有點兒小小不愉快，但付前又怎麼會跟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一般見識，當即從櫃台後走出來開門，甚至笑眯眯地問候。
“您好……現在方便嗎？首席希望邀請方先生過去坐坐。”
可惜來自半神的和顏悅色，反而讓肖明玥更加緊張幾分的樣子，字斟句酌地傳達著元首席的心意。
“走吧。”
然而付前今天的隨和甚至還在繼續，沒有任何被怠慢的不滿。
元首席沒有跟以往一樣跑書店，而是讓秘書過來邀請，實在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書店又沒什麼防竊聽裝置，流星雨的消息傳來，那位震驚之下，明顯準備聊點兒敏感話題。
……
你……
果不其然，一路來到執夜人基地首席辦公室，辦公桌後的窈窕身影第一時間凝望過來，看上去情緒很有幾分複雜。
至於身後悄悄把門關好的小明同學，一路上更是緊張得汗都要出來。
“幾日不見，元首席風采依舊。”
吃飽喝足的付教授卻是心情很好，隨口寒暄間走上前坐下。
“這也太誇張了，還真是流星雨……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直到這時元姍才開口，直抒內心的震撼。
“我隻是按了下按鈕而已，還是牢天使長太配合了。”
付前卻是十分謙虛地擺擺手，示意不敢居功。
“所以你得到的消息，具體是怎麼樣的？”
而下一刻，對於執夜人內部如何定義這件事情，他也是很有些好奇。
“目前隻是詳細描述了經過，並強調了在那之後留下的遍地羽毛。”
元姍搖搖頭，對於“配合”一說還是不難理解的，早在上次疑惑為什麼對方會退走的時候，付前就已經做過解答。
現在可以說再次證明當時的判斷沒錯，對方時間重複的能力確實需要提前發動，並且不能取消。
以及這個過程中他自身也會受影響。
“然後學宮那邊目前已經否認了是導師們引起，希望執夜人能夠全力協助調查。”
提到學宮的時候，元姍看付前的眼神似乎有那麼點兒複雜。
另外聽上去袁方他們報告裡很謹慎，沒有急著下任何判斷。
“牢天使長應該已經死了。”
相比之下，付前下一刻卻是毫不避諱地承認，自身對情況了解得相當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