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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監牢嗎?
違背後的嚴懲,同樣是法則的表現之一,這個理念倒是執行得很到位。
三循的說法雖然抽象,但對付前來說,還是很容易理解的。
這位突然高調現身,下馬威之後接介紹自身的超凡人生,果然不是為了救人脫離苦海,讓自己這個迷途羔羊也皈依真理。
不管是他還是沙鳴的說法,都透露出了相當明確的一點——前進到這裡,不可見的法則已經是由量變達成了某種質變。
就像自己眼中隨著三循的行動,被不斷映照出的條條光線。
不朽,至高,卻又綿密地編織到一起,共同彙聚定義了這裡,把它變成了一個「聖潔」之地。
而自己已經是籠中囚徒,被束縛程度還遠不止字麵上那麼簡單。
按照三循的說法,這地方甚至並不限製摘麵具走人。
與此同時,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存在形式卻已經被鎖定。
很容易理解其中含義,是不管自己摘了麵具後在倉庫裡待多久,甚至是回到現實世界,跟秦大少他們吃喝玩樂,最終隻要再戴上使者同步到這個世界,就還是出現在這個地方。
甚至就算不戴也沒用,因為倉庫會強製執行任務,把自己送到這個世界。
三循明顯相當清楚這一點,並很有把握倉庫沒有能力繞過這個牢籠。
說簡單一點,這個牢籠鎖死的是咱的職業生涯,就算逃走也沒有辦法開展工作了。
倉庫不可能允許這一點,到時候自己將會是身上被線拽著,同時又鎖在籠子裡的老鼠,唯有撞得骨折肉斷,拿血把牢籠染紅一個下場。
而這就是三循想讓自己做的,甚至沙鳴也一樣。
……
或許本身的存在性質不同,但其實縱觀全局,沙鳴和三循的作為明顯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沒有急著殺人,也都不介意循序漸進的分享秘密。
最終的結果是,這支紙麵實力並不強的探索隊,成功一路深入到了這裡。
沙鳴為什麼要引誘黃氏族人進來?明明實力幾乎是烏合之眾。
答,他需要的從來不是披荊斬棘,一路找到血獅。
他要的是這個穿過荊棘叢的過程。
也就是三循說的,發現規則並遵守,或者違背規則被懲戒。
他們想要法則得到體現,就像此刻的三循行走中映照出的光一樣。
而黃樂基他們明顯已經是走到了徹底沒有路的荊棘儘頭,但在沙鳴和三循看來,自己還可以做更多。
比如徒手嘗試撕扯出一條路來,並在失敗的過程中把血全都塗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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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角度講,自己的到來對沙鳴來說,應該算是意外收獲了。
而麵對自己難以調動的積極性,對循者知之甚詳的他,果斷選擇旁邊看戲,讓三循兄給自己「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而後者也確實做到了。
「san值減1。」
甚至還在做。
【san值減5】
一番講述後暫時住口,給付前安靜的思考時間,但同時三循兄並沒有忘記稍加催促。
又一次正麵背刺下,付前san值再掉5點。
「……你怎麼會這麼多?」
然而相對於這份損失下,眼睫毛都沒有動一根的付前,下一刻居然還是三循忍不住震驚了。
……
哼,那還用說。
你以為咱是你這種二五仔弱者,區區29點就扛不住了?
更不用說消耗得甚至物有所值,窺視到了幾分san值的本質
。
完全理解三循兄這份情緒來自於哪裡,付前心中隻是冷哼一聲。
進入這地方後的損耗,他當然記得清楚。
對於手握三位數san值的自己來說,雖然慘烈但還不至於無法承受,但對於前輩們來說,可能就有些嚇人了。
一見麵就確認自己管理員的身份,三循兄具體怎麼做到的,目前還難以確定。
但他隨口果斷選擇的掉san真言,無疑是極具針對性的手段。
相信隨便對哪個管理員,都足以造成強大的心理壓力。
比如他自己。
連續損失下,自己前麵的表現明顯被當成了故作鎮定,而他也是孜孜不倦地繼續加壓。
然而人都是有極限的,很明顯三循想象中的,自己承受不住終於崩潰的景象沒出現,他自己承受不住了。
「哪裡多了?」
而眾所周知,付前補刀這一塊兒一向是精修多年,當即就是給出了一個輕蔑的笑聲。
「難道在你看來,我連這點兒代價都支付不起?那你可能要抽時間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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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當年是什麼樣子,但你明顯選錯了手段,這一方麵我同樣是不朽的。」
說到最後一句,付前同步把頭上的兜帽摘下,同時手從臉上輕輕拂過。
原本如同乾屍的麵容,一寸寸隨著手掌複原,讓這番話也越發有氣勢。
高階超凡的身份已經暴露,繼續與民同樂已經沒有意義,不如拿來調動一下情緒。
「胡扯!」
事實證明,調動情緒的效果相當好。
雖然看不到臉,但三循兄的怒斥聲中,已經是能聽出命運的不甘。
很明顯在他的某段生命裡,san值這個詞曾經占據相當重要的位置,即便現在都不能完全釋懷。
「你根本不懂它代表了什麼,否則就應該知道把它和不朽聯係起來,就跟你現在的偽裝一樣可笑。」
「哦,所以代表了什麼?」
付前沒有浪費這份激勵出的情緒,無比絲滑地請教了下去。
「嗬嗬,不用套我的話,有些東西隻能自己體會……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我才是真正的不朽,因為拴在脖子上的救生索已經被解開。」
可惜看上去,三循已經是並不準備分享更多。
san值是拴在脖子上的救生索?倒是個奇妙的比喻。
不過就算這樣,付前也已經是相當滿意,深感不虛此行。
「啊——」
可惜因為隻能看到一半對話,觀眾們明顯對這份情緒難以共情。
下一刻,下方傳來的淒厲慘叫打破了沉寂。
循聲望去,卻見救援隊其中一名成員,身體正沿著長梯急速滾下去,並拋灑出道道絢麗血花。
就像掉入了無形的絞餡機。
很明顯,催促的手段不止第三循者一個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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