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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材料的價值已經開發完畢,自然是輪到下一份。
雖然在艾絲的眼中,索菲亞的價值要比三人組更低,但那本質是因為付前的誤導。
“你在磨蹭什麼?難道你要等她自己斷氣?”
甚至下一刻,艾絲再次展現了誤導成果,對付前的效率表示了不滿。
“所以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呢?”
然而付前甚至頭都沒回,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軀體的變化。
如此誇張的畸變下,身體毫無疑問已經徹底崩潰,腰帶摘下來不過緩解痛苦而已。
不過痛苦稍解之下,明顯並不是全無收獲。
至少某些帶有主觀能動性的動作,似乎變得多了起來。
很好。
意識到索菲亞同學飽受折磨之下,可能還殘留了一點意識碎片,付前滿意之餘,繼續保持剛才就開啟的回歸敕令。
學術也是需要天分的,有些人可謂毫無科研精神,比如說艾絲女士。
跟三人組一樣粉身碎骨,查看真空之花是不是藏在眼前這具身體裡,永遠都是最後的動作。
價值發掘是要一步步來的。
……
前麵已經提到過,要考慮更加苛刻的可能性。
事實上相比於已經提出的兩個想法,付前還真有更加抽象化的猜測——錨點。
離開這裡就飛快消散,但又不在直麵過祂的血肉之軀的內部躲著,那麼有沒有可能這些對祂來說並不是藏身處,而是錨點的概念?
聖賢老爺子雖然提到過,不要把真空之花當做神明去看待,但他強調的是不具有主觀的存在意誌。
適當開放一下思想的話,錨點的形式,也不一定非要是可以讚頌尊名的主觀意識。
被刻下痕跡的血肉,也未必不可以起到廣義上的這種作用。
總而言之,付前現在想要測試的情況,就是真空之花雖然沒躲在裡麵,但以眼前的索菲亞為某種錨點,穩固了自身的存在狀態,進而可以不依賴這個盒子長久存在。
此刻的祂,說不定就在這座地下建築裡無意識地遊蕩。
而要驗證這一點也很簡單。
之所以使用回歸敕令,是因為早在葉島的時候,麵對鐮倉家一堆無名之神的受害者,這份能力已經被證明用來切斷聯係有不錯的效果。
當然了,直接把索菲亞徹底化為灰燼,也是一種切斷的方式,但那意味著放棄了其它可能的價值。
比如這會兒隨著回歸敕令的影響,望過來的那隻是血紅眼眸,已經是比最初多了一些東西。
“祂……在那裡……我知道……”
甚至下一刻,從被扭曲的肢體覆蓋下的某個部位裡,有斷斷續續的話掙紮著發了出來,似乎已經醞釀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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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聲音之詭異,如同在瀝青中艱難張口。
……
“她說她知道——在哪裡?”
即便付前示意隨意,艾絲到底是沒有敢故技重施,真再用射線處決。
麵對如此難以捉摸的危險人物,她明顯不想再浪費任何一點力氣。
更何況那份嘗試,在她認知中相當缺少價值。
當然這並不妨礙艾絲始終全神貫注地盯著付前的工作,以及索菲亞的反應。
是以即便聲音微弱模糊,她還是第一時間解讀了出來,接著就陷入了難以置信的亢奮。
“所有地方……”
然而那隻甚至艱難動了下的血紅眼眸,卻是始終落在付前身上,索菲亞的回答也是如同夢囈。
“漂亮嗎?真的花朵一樣?”
相比於皺眉的艾絲,付前卻是完全沒有介意這一點,微微頷首間,回歸敕令繼續保持。
難以觀察感知的存在被看到,甚至還是被個可交流的清醒意誌,艾絲明顯不知道什麼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很漂亮……就像是盛開的……”
索菲亞居然是真的在描述,甚至回歸敕令的作用下,意誌似乎都更加清醒了一些。
“傷口……”
隻不過她最後給出來的形容,屬實造成了強烈反差。
……
這算是善意的回報嗎?
傷口,不得不說,索菲亞同學屬實帶來了驚喜。
對於付前來說,相比於完成任務,這次偶遇的真空之花,明顯讓他更感興趣。
事實上考慮到錨點這種可能性後,付前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如果真的建立了這種特彆的聯係,那麼對於真空之花的存在狀態,錨點能不能得到更多認知。
這也是發現索菲亞還有一絲意識殘留的時候,為什麼認為是意外收獲。
現在的話,這意外收獲居然真的開花結果了。
現在問題在於,是什麼的傷口?
明明空無一物,世界裂隙嗎?
甚至在這傷口的映照下,代表著“知識”的花紋,會被自動刻在黃金上。
其中深意,當真讓人浮想聯翩。
“什麼叫到處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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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艾絲女士明顯不解風情,麵對答案明顯不滿的她,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追問。
“閣下……人死了會有來世嗎?”
可惜的是,回答完問題的索菲亞,儼然已經進入了下一階段。
依舊是盯著付前,她居然是掙紮著反向提問。
“好問題,不好說。”
對此付前讚歎一聲搖搖頭。
“我不想死……我很害怕……”
索菲亞的聲音已經低到幾乎快要聽不到。
“都一樣的,她比你更怕。”
對於做出傑出貢獻的選手,付前並不介意給予幾許臨終關懷,而說後麵一句的時候,他看的自然是表情複雜的艾絲。
“或許明天醒來,隻是一場噩夢……”
索菲亞的血紅眼眸,終於望向了同樣的目標,隻不過看上去,她已經喪失了表達憤怒的力氣。
“就像對……任性小朋友的懲罰……”
“這個倒也不是不可能。”
麵對索菲亞的最後一句,付前似乎想到什麼,微微頷首。
“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呢,指環王閣下。”
這句自言自語,卻是一下觸發了旁邊艾絲的冷笑。
“你不是最討厭虛假的偽裝嗎,麵對一個將死的人破例了?”
“雖然在變成這樣之前,她確實有著比較可愛的一張臉,但還是很難想象值得你浪費響應命運的時間。”
目光釘在付前臉上,他對這個問題的反應,艾絲明顯很有興趣。
“而且對一個垂死的靈魂來說,這種安慰效力實在有限吧?”
“哼,夏蟲豈可語冰!”
對於這聽上去難以反駁的說法,付前隻是冷哼一聲,眼中沸騰著少年之熱血。
“指環王這個稱呼背後所背負的東西,你根本難以想象!”
在這仿佛要變身的宣告中,付前緩緩站了起來,並在艾絲目瞪口呆的注視裡,隨手扯下了罩袍。
無儘深沉的幽邃,瞬間在他身上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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