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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偽神化生的激活提示,第十二次響起的時候,形勢終於迎來了可喜的變化。
此時此刻,付前的人類外形甚至已經難以保持。
除了一個概念性的腦袋以及一隻手,分彆負責戴麵具和掏腎之外,其他部位已經是完全放任,自由發揮。
而一張亮度堪比頭頂月芒的緋紅之網,更是已經籠罩全身。
之所以說可喜的變化,是因為安井皇帝身上更加絢爛。
畢竟幸福是比較出來的嘛!
此時此刻,安井時之比任何時候都像個皇帝。
一隻華麗的六角王冠,正戴在他已經不見任何五官的腦袋上。
而腦袋之下,是層層血膜簇擁而成的長袍,華麗威嚴。
唯一的問題,華麗長袍上一片片肉芽正蜿蜒搖擺,像極了放久生了蟲子。
而緋紅的錯位半圓,已經是表麵最絢麗的花紋。
在付前的不斷努力下,對手的汙染程度已經成功反超。
所謂越墮落越快樂,這位此刻想必已窺極樂——等一下好像不是。
“你今天,必須死!”
安井時之不知道從哪裡發出的吼聲中,付前意識到自己還需努力。
“借你吉言。”
身體直接被一刀兩斷,而其中一半身體上的手,再次從層層血膜裡掏出一堆碎片。
還是沒觸發。
十幾次掏腎裡,居然隻有一個三連,果然臉黑不能玩暴擊嗎?
砸瓦~魯多!
……
“如果我變得瘋狂,惡名的實質化會不受控製再次開啟。”
再一次去而複返,安井皇帝終於提出一個新觀點,表達了相當的普世情懷。
“好啊,開啟吧。”
付前用已經隻能保持三根指頭的胳膊,再次掏了一記。
“這是我的領域,我隨時可以離開這裡,你這樣沒有任何意義。”
沒想到的是,安井時之居然真沒有還手,甚至連那道墨色人形都緩緩消散,可謂誠意十足。
“把跟你權柄核心緊密相連的這裡讓出來?先不說你能不能徹底切斷關係,這裡要是被徹底汙染,對你來說跟死了沒什麼區彆吧?你不會那麼做的。”
“我之所以願意進你的主場,就是因為相信在這裡你是不會跑的。”
可惜付前並不接受這份誠意。
當然他也沒有再掏一記,因為已經沒那個力氣。
隨著受創越重,恢複效果已經越來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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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休息隻夠他發動一次內臟暴擊了。
“我實在不理解你的動機,如果是出於所謂的正義感,人類就是這樣,你改變不了什麼的。”
安井時之卻是不肯放棄。
“但你死了。”
付前理了理已經不再存在的頭發,摘下了麵具。
……
得益於安井時之沒有還手,這次休息效率沒有下降太多。
而昏暗的倉庫裡,付前看著勉強凝聚的人形,並沒有急著去撿麵具。
已經到剛才那種程度,安井時之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不會放棄。
然而他硬是拚著不還手,還是跟自己廢話了一通。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下一刻,他最大限度封閉自己五感,並激活了靈魂深處的一個印記。
……
真不錯!
僅憑一絲明暗變化感知著窗外夕陽,付前心中感慨一句。
此時此刻,他正以從未有過的形態,坐在熟悉的客廳裡。
這種狀態下,另一個世界的時間,將會同步流逝。
所以不能太久。
腦海中有呼喊傳來,但主動封閉的感知,讓自己的反向影響降低到極限,不至於害死秦大少他們。
1、2、3、4、5。
默數五個數之後,付前激活印記,回到倉庫。
幾乎是瞬間,偽神化生發動,他也戴上了兩隻麵具。
這是……核爆了嗎?
再次現身月亮的時候,紅月已經近在遲尺。
感受著難以言喻的高溫,以及正在消散,但依舊足以讓人失明的光之海洋,付前心中嘖嘖讚歎。
剛才安井時之那番做派,果然是在拖延時間,醞釀殺招。
雖然沒有直麵,還是能感覺到這一擊的恐懼。
可以看到腳下無數人臉已經湮滅,甚至更遠處的都不再蠕動,凝固如琉璃。
而在琉璃上麵,付前發現了蠕動的一團。
王冠徹底變形,華麗長袍破爛不堪,唯有緋紅花紋愈發閃耀。
為了最大程度麻痹自己,這位甚至以身為餌,沒有完全脫出這毀滅一切的爆炸範圍。
隻可惜,順時針撥動的五秒,讓自己錯過了這壯麗一幕。
誰說不能行動的時停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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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安井時之隻來得及用意念發出一個字,就被內臟暴擊打斷。
而付前再次摘下麵具,絕不戀戰。
……
驅散,恢複,去而複返,麵對更難辨識的一團,付前嘗試再次掏出一記。
讓人驚喜的是,即便連內外都已經快分不出來,內臟暴擊居然還是發動成功。
自從可以概念性掏腎之後,受傷與否的判定,似乎也變得概念了。
唯一可惜的,雖然是無視一切的真實傷害,但威力依舊是半神範疇。
簡單來說,不吃減免,但傷害數字有極限。
否則對這種明顯偏精神係的目標,應該用不著這麼多下。
感慨中,付前又一次摘下麵具。
然而這一次,眼前的景物居然沒有變化。
“抓住你了……”
取而代之的,是安井時之略帶癲狂的聲音。
……
“你真的以為,這種短暫跳出的手段我察覺不到?”
“你真的以為,除了那種無視敵我的傷害,我拿你沒有任何辦法?”
“就算位格再高,十四次,足夠我鎖定那份聯係了……”
“現在,直麵最後的死鬥吧。”
“壞消息,你不會成為傳奇,因為那是死人的殊榮,而你將遭受永恒的折磨,甚至亞瑞爾那種安寧都會讓你無比憧憬。”
不愧是傳說中的一階啊,滿滿的手段和力氣。
麵對腦海中閃過的宣告,付前沒有吝嗇稱讚。
“打得不錯。”
而在卷土重來的囈語中,他點了點類似於頭的部位,手裡出現了一隻透明鈴鐺。
清脆的聲響中,短暫到無法察覺的靜默一閃而逝,然而眼前畫麵卻是隨之流轉。
甚至這份超凡起伏之下,本就閃耀醉人的紅月,也終於找到趁虛而入的機會,突破了最後的界限。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永恒不過是愚人的狂想,甚至理智都隻是虛妄。
付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那一襲長袍轟然落地,折紙般被揉成一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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