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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以。”
中年人明顯不懂付前為什麼如此執著這一點,但性命攸關,公司名字實在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
“很好,那你先收下這個。”
付前把中年人放了下來,並把檔案袋再次遞了上去。
“好……”
中年人明顯意識到自己根本跑不了,老實的站在原地,把文件接了過去。
【當前任務已更新,尋找並消滅內在之眼】
還真可以?
果然人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啊!
聽到腦海中響起的提示,付前表示十分滿意。
就是這畫風轉換有點大。
前麵還讓自己給人送文件,回頭就讓自己做殺手。
不過找內在之眼……到現在為止義眼指的是什麼,自己都還不確定。
付前想了想,伸手跟麵前的中年人握了下。
“合作愉快。”
……
“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您請問。”
中年人無疑相當識時務,意識到性命完全掌握在對麵的人手上後,迅速進入了自己該有的狀態。
“你叫什麼名字?”
“車順永。”
“他們是怎麼回事?”
付前指了指周圍。
“他們都是附近上班的人……我對他們做了一些處理後,帶回了這裡。”
處理……
付前點點頭,這措辭講究。
“就用剛才那東西?”
他指的是車順永之前手裡的薄片。
“是……是的。”
車順永很明顯知道付前問的是什麼。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能控製他們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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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前想起按門鈴時女前台的表現。
那位明顯是在角色範圍內,拚命想把自己趕走。
然而自己進門之後,她卻是沒了反應。
結合其他人的表現,整個房間裡這幫人,除了車順永之外,應該都是沒有意識的傀儡了。
之所以維持眼前這一幕,大概率是車順永的原因。
“隻能控製一點點,很小的一點。”
車順永小心翼翼的看著付前,生怕這位義憤填膺直接把自己給斃了。
“所以你控製他們在這乾什麼?總不能是通宵加班給你賺錢吧?”
“這個……確實不是……”
車順永的表情一下變得遲疑。
“那是為什麼?”
“這個,是為了……是為了……”
車順永話語間吞吞吐吐,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下一刻,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背,目光凝結。
一根遠比頭發更粗的黑毛正從毛孔中鑽出來,並迅速拉長。
而這並不是唯一的一根,隨著皮膚一陣蠕動,一叢叢黑毛緩慢而堅定的在全身上下出現。
“真的……居然是真的!”
身上發生的異變,很明顯讓車順永極其興奮,看付前的眼神也是180度大轉彎,一下變得凶殘暴戾。
“我做這些,自然是為了此時此刻可以把你碾碎。”
車順永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逼視著付前,語氣充滿威脅。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身體已經膨脹了近乎一倍,在遍布全身的厚重黑毛簇擁下,看起來愈發有壓迫力。
然而即便是這極富衝擊力的一幕,周圍一群打工人依舊全部呆立當場,沒有任何反應。
“不知道你是根據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但我非常肯定目前是不夠的。”
付前原地不動,一邊安靜看著這位變身一邊點評。
“我感覺到了,力量還在不斷增……”
車順永後麵的話,逐漸變成了某種咆哮,已經無法識彆內容。
他的整個頭部,以嘴部為中心撕裂開來,擴展成一隻寬大的長吻,張合之間露出森森尖牙。
有意思,自己好像目睹了一個普通人獲得超凡力量的過程。
如果說車順永做的事情,真的是為了這一刻,那麼剛才那些動作,就很容易激起一些豐富的聯想了。
這個午夜運行的辦公室,是他在舉行一個儀式?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關鍵看起來還真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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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稱得上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對於超凡者來說,儀式也是極度隱秘複雜的東西,難以尋覓。
然而無數超凡者孜孜以求的東西,卻輕易出現在了一個普通人身上。
當然了這儀式明顯副作用大得很,基本就是變異成一隻具有超凡力量的動物而已。
吼!
付前想到這裡,說什麼都是吼的車順永,已然變身成一頭近三米的巨獸,並再次怒吼一聲,一頭撞了過來。
不用多說,肯定是“x你x”那種了。
情緒如此飽滿的叫聲,雖然不懂獸語,付前還是第一時間心領神會。
作為回應,付前一發空氣子彈轟裂了他的腦袋。
就算變異完也就是個小怪水準,隨便一個學宮學員就把你收拾了,你在這擺什麼分呢!
看著無頭的變異屍體,付前一聲歎息。
可惜啊,有幾個關鍵問題還沒問。
比如說他手裡的薄片是哪來的,以及這個儀式的來曆等等。
要知道作為一個普通人,這些都不是他可以正常接觸到的東西。
可惜這位似乎是到達午夜儀式就算成功,沒說兩句話就直接變異了。
不過雖然暫時還不確定眼前這一幕跟內在之眼間的關係,但既然第一個任務指引自己來這裡,那麼必定有它的意義才對。
首先應該不是讓自己懲惡除奸的。
付前看著旁邊的時鐘。
剛才車順永發生變化的時候,時間剛好是午夜時分。
而自己的任務是午夜之前送到,也就是說完全有可能自己早一點把東西送下就走,那麼也就遇不上變身這一幕了。
所以乾掉車順永隻是個可選項。
至於救人,車順永的洗腦手段明顯粗暴得很,周圍這群人幾乎與活死人無異,救出去意義也不大。
說起來,眼前的場景不得不讓人想起之前巴士上的一幕。
被雷劈的那三位,行動的詭異程度幾乎也是不相上下,同時最後同樣也有超凡力量出現。
唯一的區彆,跟那三位完全作死的行為不同,車順永明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作所為也看起來更有可行性。
所以相比起來,他應該知道的更多。
問題是他怎麼知道的?
站在呆立的人群中,付前沉思半晌,下一刻五官開始迅速變化,很快成了車順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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