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此刻,圖書館四樓跟五樓之間,被拔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中間距離宛若天塹,尤其是再加上照進來的紅色月光,就像是教堂牆上的巨幅壁畫,聖潔又妖異。
當然最大的問題是,周圍一切一目了然。
這一大片區域內,所有的東西都好像遭受了二向箔打擊,塌縮成了混合的灰色剪影,貼在四周牆壁的表麵,看不到任何上去的途徑。
“這跟想象中有點不一樣啊!”
付前皺著眉頭。
“這並不奇怪。”
“噩夢之中充滿扭曲與死亡,切不可按照平時的認知想當然,否則你很快就會被自己害死。”
“知道了,感謝提醒。”
付前說道。
“那按照你不想當然的看法,咱們應該怎麼上去?”
……
剛才還振振有詞的說客瞬間啞火,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這個高度,就算你的身體是初步融合後的狀態,也不可能跳上去的。”
“那蟲子雖然有些隱患,但卻是你生存的依仗。
你如果沒有做之前魯莽的行為,還能想想辦法,通過進一步融合增強實力。”
“現在的話,實在不行隻能放棄了。”
“我突然對你的前途表示擔憂。”
付前認真的聽完說客的分析,發出了一聲感慨。
“這就是你努力摸索出來的通關經驗?發到論壇裡怕是連精品都混不上啊!這麼多年你到底是在忙什麼?”
“嘲諷我沒有任何意義,既然在你眼中看來我如此不堪,你大可以發揮你的聰明才智,找到上去的辦法。”
說客看起來已經有點適應了付前的風格,不再輕易被他的言語刺激到。
“辦法不好說,想法嘛倒還是有一些的。”
沒想到的是,付前真的走上前去,沿著四周開始細細摸索,甚至故意用的說客所在的左手。
良久之後他打個響指。
“找到了。”
“路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說客明顯有點不太相信。
“答案其實就在你剛才的話裡,噩夢裡充滿扭曲,凡事不可以想當然。”
“所以我們可以把問題簡化一下,正常來說,爬到更高一層需要靠什麼?”
“樓梯?”
“沒錯,不去糾結細節的話,上樓這個事件,隻需要三個要素——樓上樓下樓梯。
隻要有這三樣東西,就可以完成這個事件。”
第(1/3)頁
第(2/3)頁
“這個還用你說?”
說客下意識的回答。
“可這裡一目了然,哪有樓梯。”
“怎麼沒有?”
付前往前麵指了指。
“這不就是?”
“牆上的也算?”
說客聽起來明顯吃了一驚。
“為什麼不能算呢?扭曲又不是破碎,我更傾向於裡麵的事物換了一種形式存在,而不是徹底消失了。”
付前指著剪影中樓梯的形狀。
“我可是找了好久,才發現這一條連貫的,中間沒有被其他的事物截斷。
所以我由衷的認為,此路可通。”
“胡說八道,左邊那麵牆上明明也有一條連貫的!”
說客終於忍不住反駁。
“你看得挺遠嘛!”
付前嘻嘻一笑。
他當然知道還是一條樓梯,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想看一下這位的反應。
事實證明,即便是現在的狀態,說客的觀察能力依然不錯。
後麵這位再想裝聾作啞可是不行了。
“可惜啊,如果你能觀察得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我為什麼沒選那邊了——中間有一段是上了鎖的。”
……
付前說完,沒有等待說客的回應,直接看準位置,小心翼翼的抬腳踩了上去。
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他整個人走到了線條簡單的樓梯上,整個身體與牆壁成九十度角,完全沒有要掉下來的跡象。
就那麼一步一步往上走,鑒於中間有大片的玻璃幕牆,付前走在上麵,幾乎像是踩在月光上。
而一直到付前平穩的站在五樓地板上,說客都沒有吭聲。
“我總覺得,今天跟我一起進來,你應該收獲良多。”
付前卻是沒有謙虛,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毫不客氣的自吹自擂。
“希望你能更加深入的體會到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重要性。”
……
“這裡明顯已經受到那股力量的影響了。”
說客看起來已經完全不想接付前的話,隻是自顧自的說道。
“看出來了。”
第(2/3)頁
第(3/3)頁
付前也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事實上他剛剛的嘗試,很大一部分也是神經病兒童歡樂多而已。
與下麵一層相比,五樓乍一看正常了很多,各種布置也都是正常狀態。
但引人注目的是,黑暗之中一道道亮黃色的裂痕,幾乎遍布在所有地方。
“還真像一棵樹呢,這些是紮下來的樹根。”
付前感慨了一聲,沒有谘詢說客的意見,直接繼續向上。
裂痕越發密集。
付前跑到頂上的時候,仿佛已經置身於一片金色海洋,被智慧之光籠罩。
“什麼都沒有。”
說客這時候終於開口,做起了冷靜的分析。
“一路走來也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和攻擊,這棵樹似乎僅僅是一個幻象,並沒有引發任何危害。
感覺上這裡是關鍵節點的概率不大。”
“看起來確實是這樣。”
付前認可了說客的推斷,抬著頭看著擴散向四麵八方的粗大枝乾。
“那我們撤?”
經過之前的連續教訓,說客發言明顯保守了很多,減少付前嘲諷自己的機會。
“走之前,還是跟熟人打個招呼吧。”
付前一邊說,一邊居然是走上了其中一根枝條。
這條枝似真似幻,一路穿越穹頂,最後垂到外麵形成了一道金色瀑布。
走在上麵的付前,同樣是穿越了穹頂。
而繞過一個角度之後,低低的啜泣聲傳來。
一條細長的身影正貼在枝條的側麵,倒懸在高空。
她的全身都已經融化變形,成了一團無骨的膠質,並向外延伸出觸足。
從身上纏繞的衣服上,差不多能推斷出是之前跑走的柳毅。
“你怎麼樣?”
付前站在真正意義的學校之巔,對著她問道。
“我好害怕。”
果然是柳毅的聲音傳來。
這位緩緩抬起頭,說話間露出遍布口腔的尖牙。
“他們都好可怕!”
“沒關係,你也很可怕。”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