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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擔心什麼來什麼嗎!
感受著體內的混亂,付前心中暗道。
即便是剛才練習了那麼久,要想把所有的混亂理順,至少要一分鐘的時間。
可眼看燈盞已經快要填滿,獄卒隨時可能轉身出去。
錯過這次機會的話,估計又是一天左右的等待。
雖然有更多的時間做適應練習,但同樣增加了被發現的概率。
而不想錯過機會的話,除非能十秒內夠理順錯亂的神經。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付前十分清楚對自己這個身體的熟悉程度還不夠。
此時獄卒已經加好了油,緩緩地把燈罩放下,轉過身去準備往外走。
不能再等了!
付前勉強站了起來,抬頭揮出一拳。
看似勉強做出了攻擊,但實際上因為對身體掌控的混亂,他根本無法正常發力。
這一拳不僅毫無攻擊力,甚至身體都因為動作太大有點失去平衡。
不過咬牙堅持下,付前還是借著偷襲的先機把拳頭遞到了獄卒背上。
等等,這東西不是人?
下一刻付前小吃一驚。
拳頭反饋的觸感,卻像是砸在了花崗岩上。
堅硬無比,毫無皮膚的韌性。
如果不是力道不足,手腕怕是都要折了。
這輕飄飄的一拳,無疑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獄卒幾乎是瞬間轉身。
寒光閃爍中,他毫不猶豫抬起手裡武器,當胸刺了過來。
速度不算很快,但依舊不是現在的身體能躲過的。
勁風及體,付前勉強扭動身體避開要害,用左肩硬接了這一擊。
哢嚓!
武器上攜帶的力道大得出奇,隨著一聲脆響,付前的胳膊直接軟軟的搭了下來。
一下遭受重創,付前卻是不退反進,選擇了繼續纏鬥。
這種自殺式行為,讓他頃刻間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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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橫飛,斷骨聲不絕於耳,不到十秒鐘,全身上下幾乎隻剩一條胳膊還能活動。
很好,可以了!
此時付前卻是深吸了一口氣。
眾所周知,混亂往往來自於變量太多。
全身的神經混亂確實極難調試,但如果隻剩幾個變量,那麼適應起來就容易多了!
下一刻,付前舉起唯一能動的胳膊,一拳轟出。
與之前不同,這一拳成功爆發出了真正的力量。
大部分身體部位的癱瘓,讓專注於一點變得更加容易。
咚!
驟然變快的速度下,付前這認真一拳,直接糊到了對方下巴上。
那一瞬間,付前感覺自己這條胳膊也廢了。
這東西的下巴跟後背一樣,完全是捶到石頭上的感覺。
加上這一拳彙聚了吃奶的力氣,兩者相撞,付前瞬間感覺指頭斷了好幾根。
不過這傷勢看起來還是值得的。
隨著轟隆一聲,晶石碎裂的聲音傳來。
獄卒帶著麵具的腦袋,居然是直接從脖子上飛了出去。
無頭的殘軀的動作也隨之停止,接著直挺挺的向後仰倒。
這東西果然是硬度有餘,韌性不足。
隻要不怕受傷,輸出力量足夠的情況下,乾掉它倒也算不上很難。
付前坐在地上喘著氣,看著不遠處的腦袋。
麵具早已經摔飛到一邊,露出下麵的真麵目。
那確實是一個有著人類五官的臉,可惜僵硬如雕塑不說,皮膚表麵似乎還覆蓋著一層細密的結晶,燈光映照下跟鑽石一樣閃閃發光。
付前看了看斷頸處,倒是能看到紅肉白骨,然而大動脈都斷了,愣是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這地方真的是處處透著邪門!
稍作觀察,付前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上來。
剛才這一番死鬥下來,身體可謂千瘡百孔。
其中最嚴重的傷反而是最後的爆發造成的,極限程度的身體負荷,外加一拳捶到石頭上,反震的力量相當不好受。
由儉入奢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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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現在的戰鬥風格,多少是習慣了超高恢複力體質後的選擇。
默默地等待神經混亂的效果結束,付前站起身,艱難的移動到門口。
這地方也太大了吧!
付前頭探出去望了望,外麵光線依舊昏暗,看起來應該是在地下某個地方。
而粗略看過去,這地方麵積相當誇張,估計至少五個足球場以上。
而且上下不止一層,密密麻麻都是這樣的囚室。
中間數根巨大的石柱支撐,一排排的監牢連廊相接。
怪不得這麼久都沒人來,這麼大的地方得配多少獄卒才夠。
囚室的門是那種最簡單的插栓結構,然而因為門上連個送飯的小口都沒,越獄的難度反而變得極大,至少從裡麵是想不到什麼辦法能打開的。
這地方似乎壓根沒有想過給囚犯吃東西。
大致確認了當前處境,付前一點點把大門複位,最後留下一道縫隙退了回來。
算好角度,用胳膊抵著牆壁把脫臼的地方複位,然後慢慢的包紮起其他位置。
好在身上不少地方都長出了那種圓形鱗片,還是有些防護效果,否則傷怕是會更重。
另外讓人欣慰的是,雖然跟原先的身體沒法比,這個身體的恢複力也稱得上驚人。
坐在地上,付前清晰的感覺到傷口在飛速的愈合,體力也是快速回升。
按這個速度,最多一個小時就能自由行動了。
默默的做出判斷後,付前轉頭繼續研究起地上的屍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異變的原因,無頭屍體依舊重得誇張。
花了不少力氣,付前終於把他那身罩袍扒了下來,穿到了自己身上。
罩袍下的皮膚果然也是那種鑽石般的結晶狀態,摸上去跟石頭一樣。
除了罩袍之外,付前還從屍體身上摸出了兩件東西。
一個八邊形的黑色鐵牌,外加一把碩大的鑰匙。
鑰匙表麵已經生鏽,一看就是很久沒用過了。
付前把兩樣東西,加上之前發現的鐵片和石頭都裝了起來。
試了試體力已經恢複了不少,付前把屍體拖到了醒來時的角落。
靠牆放好後,付前把掉到一邊的腦袋也撿了回來放到脖子上。
做完這一切,把獄卒麵具戴到臉上,付前提著武器和油壺,緩緩拉開了囚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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